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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八章:深入虎穴 (第1/2页)

    高大霞举起了枪口,双手微微颤抖。准星瞄准之处,人影变得模糊不清了。

    狂风怒号,在森然的夜幕下卷起冲天的落叶。汹涌的河水奔流而来,自雄伟的大桥下淌过,大风呼啸着从两岸吹过,大桥伫立在流水与疾风之间,岿然不动。

    远处传来了火车悠长的汽笛声,灯火通明的钢铁长龙向着大桥疾驶而来。大桥下,黑色的乱石滩之上,疯长的杂草掩映着巨大的黑色溶洞。高大霞立身于溶洞前,穿堂大风自她身后吹过,数十悍匪与公安战士正在展开厮杀。子弹横飞,烟幕四起,惨叫声不绝于耳。而引发这一切杀端的罪魁祸首,就站在高大霞面前。她只消扣下扳机,这一切就都结束了。

    可她却剧烈颤抖起来,握着枪的手无论如何也无法平静。火车自远处呼啸而来,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那趟火车背负着极为重要的使命,今夜它必须安然无恙地通过大桥,那将是高大霞与大家一同拼死守护的,敲响新时代降临的钟声。

    在开枪之前,她还有一点短暂的时间,回忆这一切究竟是如何发生的。

    二十四小时前,青泥洼街覆盖在柔和的月色下。洋房一如往常,掩映在摇曳的梧桐树下。房间里投射出白色的光晕,照亮了两个人相视的侧脸。

    “还是要去?”傅家庄轻声问,满面忧色。从羁押室回来后,傅家庄的神色就没有轻松过。高大霞已然下定了决心,要亲自闯一闯虎穴,摸清敌人所谓“龙兵过”计划的具体细节。可这趟旅程凶险异常,稍有不慎,以虎头的心狠手辣,高大霞断然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高大霞凝视着傅家庄,默默折起了手边的报纸:“你就放心吧,虎头既然没见过麻苏苏,那我去了就是麻苏苏,我说什么是什么。”说着,她举起了酒杯。今夜他们搬出了美酒,就着月色,享受大战前最后的宁静。

    傅家庄的酒杯没动,高大霞一饮而尽:“喝了喝了,我都干了。”

    傅家庄久久凝视着高大霞,忽然起身,单膝跪地。

    “这怎么,喝个酒还跪下干什么?”高大霞愣住了,“起来起来,不愿喝你就不喝,也不用跪下呀。”

    傅家庄拉开大衣,从口袋里掏出的,是一个戒指,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大霞,嫁给我吧!”

    高大霞呆住了,险些没能握紧手里的酒杯。

    “我,我,我说,你才喝多点呀,怎么就,就迷糊了。”她有些语无伦次,“起来,快起来,地上凉。”

    傅家庄一动不动:“我没迷糊,大霞,我是认真的,答应我,嫁给我吧!”

    “这么大的事,哪能说嫁就嫁。”

    傅家庄急了:“怎么,你反悔了?”

    “不是,这急三火四的。”

    “这可不是急三火四,咱俩的爱情,也算是经过好几次生死考验了,我今天求婚,绝对不是一时心血来潮!”

    高大霞沉默下来,脸颊飞起了两团红晕。

    傅家庄站起身来,动容地说道:“大霞,咱俩心里都应该清楚,这几年,我对你,你对我,咱们反反复复,可没少相互折磨,也说了那么些言不由衷的鬼话,现在回头想想,很多时候说那些气头话,无非都是因为我们太在意对方,太想让自己走进对方心里了。大霞,往后我不想再那么说话了,要说我就直接告诉你,你高兴的时候我陪着你高兴,你烦恼的时候我来替你分忧解愁,哄你开心!”

    高大霞眼圈微微泛红:“我知道,你是怕我这一去……”

    傅家庄一把捂住高大霞的嘴:“不会的,你不会扔下我不管的,你不会那么狠心。”他举起戒指,“我还要等你回来,戴着戒指,咱们一起去照相馆拍一张漂亮的婚纱照!”

    高大霞眼里闪烁着希冀的光:“我,我想去海边拍。”

    “那咱就去海边,对,海边好,海阔天空,海天一色,水光接天,”傅家庄在高大霞耳边说,“大霞,你闭上眼睛想啊,那是一个阳光特别好的午后,波光粼粼的海浪拍打着沙滩,你穿上白色的婚纱,长长的,拖着地,头上戴着亮晶晶的王冠,我穿着黑色的燕尾服,扎着漂亮的领结,你挽着我的胳膊,我轻轻搂着你的腰,海鸥在我们头顶翱翔、鸣叫。”

    高大霞露出了一抹微笑,晶莹的泪珠自眼角悄然滑落:“我看到了,那是两个那么好看的情人儿,那么般配,那么年轻,那么水灵,他们脸上都带着笑,他们心里美得开了花,我现在都想照了。”

    傅家庄温柔地擦去了高大霞眼角的泪水:“对呀,等你回来咱们就去照!那这个现在先戴上。”他握起了高大霞的手掌,要为她戴上那枚戒指。

    高大霞忽然把它推开了。

    傅家庄一怔:“说这么热乎,怎么又不戴了?”

    高大霞气冲冲地鼓着腮帮子:“不得跪着戴啊?”

    “噗通”一声,傅家庄毫不迟疑地单膝下跪,动情地说道:“大霞,嫁给我!”

    高大霞牵住了傅家庄的手:“你可想好了,后悔我可不管。”

    傅家庄凝望着高大霞清澈的眼睛:“你,最好,我说的时候来不及思索,而思索之后,还是会这样说,你,最好。这是俄罗斯的大诗人普希金说的话,现在,我感同深受。”

    高大霞认真地眨了眨眼睛:“你留过苏,爱吃洋面包,我大字不识几个大字,就爱吃海麻线包子,喝下锅烂疙瘩汤,啃苞米面大饼子,以后咱可怎么过日子呀?”

    “不要紧。”傅家庄握紧了高大霞的手,像是担心她会像鸟儿一样忽然飞走了,“你不识字我教你,再说,经过你这些年的调理,我现在更爱吃海麻线包子,喝下锅烂疙瘩汤,啃苞米面大饼子。”

    傅家庄话音未落,高大霞已然是潸然泪下。

    “大霞,嫁给我吧!”傅家庄眼底也有泪光闪烁。

    高大霞含着泪点头,慢慢伸出了手指。

    傅家庄颤抖着给高大霞戴上戒指,像是跨越了漫长的时光,又像是一种无声的承诺。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在如痴如醉的晚风中,聆听着彼此的心跳。

    “有件事,今天晚上咱们还要办了。”傅家庄忽然在高大霞耳边说。

    “怎么?要跟我入洞房啊?”高大霞一怔,脸颊微微泛红,“要入也得等我完成任务回来入,这个事儿,我不能让步。”

    傅家庄郑重地看着她:“大霞,这件事,比咱们俩结婚还重要。”他回过身去,再回来时,手里握着一块叠得方方正正的纸包。

    高大霞疑惑:“这是什么?”

    傅家庄站直了身子,打开纸包,是一块红布。他拎起红布,一抖,一面鲜红的党旗徐徐展开。两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向那儿汇去,党旗映在他们眼底,有如一团燃烧的火焰。

    “高大霞同志,组织上对你的调查,正式结束了。”傅家庄沉声说道,“鉴于此前因为你的档案材料的缺失,无法确定你的具体入党时间。但是这几年,你的表现,组织都看在眼里,组织认为,你完全具备了一名优秀共产党员的条件。现在,我代表组织,正式批准你为中国共产党预备党员。”

    高大霞久久凝望着党旗,眼角泛起了点点泪光。经历了这一切波折与磨难,她终于等来了这一天。

    “我是傅家庄,愿意做高大霞同志的入党介绍人。”傅家庄举起拳头,“我志愿加入中国共产党,作如下宣誓。”

    高大霞随之高举起拳头:“我志愿加入中国共产党,作如下宣誓。”

    “一、终身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

    “一、终身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

    “二、党的利益高于一切。”

    “二、党的利益高于一切。”

    圆月当空,微风轻拂,两个人坚定的声音在晚风中徐徐飘扬,久久回荡。

    “八,百折不挠,永不叛党!”傅家庄挺起了胸膛。

    “八,百折不挠,永不叛党!”高大霞压住了泪光。

    夜色渐渐变得深沉,窗外映透了黑色,却也悄然预示着黎明将近。高大霞坐在镜子前,齐肩的短发倾泻而下。傅家庄轻轻梳理着高大霞的发丝,担忧地望着镜子里倒影:“从我们多方了解到的情况来看,这个虎头是个粗人,对这种人,你一定要在气势上压倒他。”

    “这我知道,放心吧,我胆大。”高大霞对着镜子一笑。

    “光胆大不行,还要心细。”傅家庄神情严肃,“你毕竟是孤身闯虎穴,一句话一个动作,甚至是一个眼神,都有可能引起敌人的怀疑。要把困难想足了,才能化危险于无形。”

    “该想的不该想了,咱俩都想了一宿了,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问题。”高大霞按住了傅家庄的手。

    傅家庄轻声叹了叹气:“我现在最担心的是,是怕你在虎穴里遇到相识的人。”

    “你说刘有为?不怕,有大令给我的耳环,刘有为翻不起大浪。”高大霞掀开耳边的碎发,翠绿色耳坠微微摇晃。

    傅家庄点了点头:“我思来想去,觉得大姨很可能不在大连,要是在的话,大姨的指令不可能总是通过发电报到大连,然后再让麻苏苏译出来。”

    “你担心大姨在虎头那里?”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你担心大姨认识我?”

    “我担心大姨认识麻苏苏。”傅家庄皱了皱眉。

    高大霞自信地拍了拍胸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高大霞自有应付办法。”

    傅家庄默默凝视着她。好像总是这样,这个姑娘似乎从来不知道害怕为何物,永远是一副明媚的笑容。

    “再想想,还有什么可能遇到的事情。”傅家庄说。

    “想的都头痛了,不想了,我给你唱个穆桂英吧。”高大霞目光炯炯地看着傅家庄。

    傅家庄笑了笑:“好。”

    高大霞起身,清了清嗓子:“辕门外三声炮如同雷震,天波府里走出来我保国臣,头戴金冠压双鬓,当年的铁甲又披上了身!”

    方若愚从梦中醒来,听见黑暗中隐隐传来了高大霞的高亢清脆的唱腔:“帅字旗飘如云,斗大的穆字震乾坤,上啊上写着浑天候,穆氏桂英!”

    方若愚起身伫立在窗前,遥遥望着远方的天色。天际已然微微亮起了一线,却并不透彻。阳光被重重浓云所遮盖,城市掩映在一片铅灰色的云层下。方若愚细细聆听着云层后的滚滚雷声,声音低沉宏大,有如战鼓齐鸣。

    镜子前,高大霞换上了一身考究的缎子旗袍,腰间绘制着流云般的图案,自显几分高贵气质。傅家庄为她系着扣子,一颗又一颗,仔细而专注。高大霞看着镜子里的二人,眼前泛起了一阵潮意。她回想起多年前,自牡丹江返回大连的路上,她也是如此盛装打扮。中途到了哈尔滨,还误打误撞地结识了傅家庄这么个欢喜冤家。如今想来又过去了许久了,当初吵吵闹闹的人此刻也变得一言不发,如今再换上一席盛装,等待她的却不再是傅家庄调侃的微笑,而是未知的险途。她竭力抑制着情绪,以免被傅家庄发觉。傅家庄并没有抬头,只是轻声嘱咐道:“到了虎头那里,说话要掌握分寸,不知道或者咬不准的事情,坚决不说。”

    “嗯。”

    “这一去,不知道你能在虎头那里呆几天,昨天晚上你睡着了以后,我去给你准备了点日常用品,香水、雪花膏、发卡、头油什么的。”

    “我不用这些东西。”高大霞粲然一笑,鼻头微微发酸。

    “你不用,麻苏苏会用。你的身份是开洋行的阔太太,吃的、穿的、用的,都得挑好东西,不能再跟高大霞一样,什么都凑合。”

    高大霞怅然地垂下了头。

    傅家庄为高大霞整理着衣摆:“那里没有我们的同志,遇到什么问题,都要你自己解决。”

    “你要在就好了。”高大霞忽然说。

    傅家庄心底微微一颤,抬头凝视着高大霞:“我即使不在,我的心也和你在一起。没关系,不论有什么意外发生,不要着急,不要急着表态,一定想清楚了再做决定。大霞,你已经做过那么多了不起的事情,这一次,只会做的更好!”

    高大霞点头。两人再度相拥,逐渐明亮的天色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方若愚睡眼惺忪地推开房门,心想自己一定是出现幻觉了,他居然又见到了那日夜晚洋房里的白色幽灵。待他再定睛一看,才发觉那不是什么幽灵,而是一席白色旗袍的高大霞。傅家庄陪在她旁侧,目光深情。两人的十指紧紧相扣。空气中萦绕着莫名的忧愁。

    傅家庄扶着高大霞出来,门前停着一辆出租车,从车上下来的是穿着便装的高守平。看到高大霞,高守平眼睛湿润:“姐,你千万小心!”

    “我没事儿。”高大霞打起了精神,“你们的车离我远点儿啊。”

    高守平郑重地点头。高大霞最后看了傅家庄一眼,两人目光对视,各有千言万语要诉说,却也都融汇在此刻的无言之中了。

    高大霞坐上了汽车,汽车缓缓发动。少顷,傅家庄发动了吉普,不紧不慢地跟在了后头。

    洋房的窗帘微微掀开了一线,方若愚从窗边望着两车离去,眼底现出了若有所思的目光。

    高大霞现在是独身一人了,接下来的险关只有靠她独自面对。此刻,她就是麻苏苏,代号老姨的军统特工,将要在虎视眈眈的狼穴中杀出一条血路。高大霞交叠着双腿,慵懒地坐在车后,俨然一副贵妇模样,叫开车的司机也不敢与之对视。

    不远处,傅家庄朝高守平嘱咐道:“到了前面我们走叉路,赶在你姐之前我们先到狮子口,不能让你姐离开我们的视线。”

    “是。”高守平加快了车速,吉普车冲向叉路。

    透过车窗,高大霞看着吉普车在叉路上疾驰,离自己越来越远。

    汽车缓缓停靠在海边栈道上。高大霞推开车门,高跟鞋“哒哒”而来。远处,天地昏沉,海浪拍打礁石,激起浪花无数。浓云与海潮之间,一栋海草屋静静矗立。

    数百米外的山丘上,傅家庄蹲伏在乱草之后,举着望远镜瞭望。视线中,高大霞正朝小木屋走去。远处的海潮咆哮着袭来,沙滩上那一抹小小的白色身影像是随时会被大海吞噬。

    高大霞推开了屋门。嘎吱一声响,光线涌入了昏暗的小屋。屋子狭小局促,一张长桌横在当间,一左一右立着两名虎背熊腰的保镖,警惕地护卫两侧。中间的雕花大椅上斜坐着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锐利的目光像是能把人刺伤,想必便是名声在外的虎头了。

    三人虎视眈眈地盯视着高大霞,相较之下柔柔弱弱的高大霞恍如误入狼群的羔羊。高大霞脸色却全无惧色,拉开一张椅子便大大咧咧地坐下。屁股尚未坐稳,只听虎头冷冷吐出接头暗号:“左青龙,右白虎,龙腾虎跃?”

    “前朱雀,后玄武,兴兵起事。”高大霞不假思索地对答。

    虎头沉沉敲了敲桌面:“上茶。”

    高大霞淡然一笑:“我喜欢喝绿茶,可惜这个时候喝不到新茶了。”

    虎头凶悍的脸上现出一丝笑意:“拨云见日,老姨你总算露出庐山真面目了。”

    “云开雾散,我也算是见到你虎头的真容了。”高大霞不急不缓地回答。

    “鄙人东北行营辽宁先遣军第四独立团团长汪百川,人称‘虎头’。”虎头目光炯炯地盯着高大霞,“老姨,我这里万事俱备,只欠你手中的印章了。”

    高大霞不紧不慢地吹着茶杯里的热气:“茶都没喝一口,就要印章,汪团长是不是着急了点?”

    虎头抓了抓后脑勺:“急是急了点,那老姨就先喝着。”

    高大霞冷笑着端起茶杯。刚抿下一口,虎头的手下忽然匆匆闯进门来,对着虎头低声耳语了两句。虎头脸色突变,狠狠一拍桌,桌面上的茶杯随着颤了颤:“给我拉进来!”

    高大霞不为所动地品着茶。

    傅家庄端着望远镜监视着远处的树林,瞳孔忽然微微收缩。视野里,有人押着一个年轻人朝海草屋走去。傅家庄脱口而出:“小丁?”

    高守平一怔:“谁?”

    傅家庄脸色苍白:“保护你姐的小丁被抓了。”

    小丁被押进了海草屋,脸上挂着血渍。虎头怒容满面地紧盯着高大霞,等着她的说法。高大霞平静喝下一口茶,而后轻轻放下了茶杯:“汪团长,你这是给我演得哪一出呀?”

    “这个人是跟着你来的!”虎头面露凶光。

    “我就是个打渔的,各位好汉,我上有老下有小,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小丁战战兢兢地求饶。

    高大霞慢悠悠地打量着小丁,脸上现出不屑一顾的神色:“看他这身打扮,还真就是个打渔的。”

    虎头猛然站起身来,壮硕的身躯近乎顶到了天花板上:“即便是打渔的,也得死!”

    “砰”  一声闷响,一支手枪贴着桌面缓缓滑到了高大霞面前。

    “汪团长什么意思?”高大霞冷眼着着虎头。

    “毙了他!”虎头嘶声说道。

    “怎么办?”高守平死死盯着海草屋,却听不出半分动静,不知里面究竟情形如何,“咱们快去救我姐和小丁吧!”

    “冷静点,现在去他们只能是更危险。”傅家庄按住高守平,暗暗攥紧了拳头。

    高大霞拿起桌上的手枪,面无表情地看向小丁,心下却剧烈颤抖起来。小丁与高大霞的目光交汇,旋即又迅速撇开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放了我吧,我真是打渔的。”

    “兄弟,你今天出门没看皇历,要怨就怨自己吧。”虎头又冷冷地看向高大霞,“我可听说,老姨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

    高大霞把玩着手里的手枪:“杀人不过头点地,不过,我最痛恨别人逼着我杀人。”

    虎头脸色一沉:“今天,你必须杀了他,否则,我不能不怀疑你通共!”

    话音未落,所有人举枪,对准了高大霞。

    高大霞冷笑,从口袋里摸出印章,丢给了虎头:“汪团长,印章我都给你带来了,你居然还怀疑我!”

    虎头接过印章,细细看了看,又递给手下。手下利索地掏出了一张带有印章的通用券和红泥,用印章在通用券上盖了个章,又掏出放大镜比较起来。

    高大霞对虎头手下的这一套嗤之以鼻:“汪团长最好看准了,这印章可是货真价实,造不了假的东西。”

    手下朝虎头点了点头,虎头的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连忙起身为高大霞倒茶:“老姨,请多原谅,现在是多事之秋,我虎头不得不多加小心。无论他是共产党的暗探,还是打渔的渔民,你都必须杀了他,只有杀了他,我才能心安。”

    高大霞目光森冷:“要是我不杀呢?”

    虎头放下茶杯:“那我就只好把你们两个一起杀了。”

    四下的枪口再次对准了高大霞和小丁。

    “老姨,我数三个数,你必须开枪。”虎头晃了晃三根手指,“3、2……”

    “虎头,我看你这是成心找事!”高大霞怒不可遏地拍桌,脸上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虎头狞笑起来,不紧不慢地减少了一根手指:“老姨,你这是挑战我的耐心呀。”

    高大霞额间冒出了冷汗。一旁的小丁默默垂下了头,高大霞一怔,似乎听见小丁发出了隐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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