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我胡乱说,“我听说蒋翼伤了就回来了……”
念慈就是在此刻到我耳边说:“他今天不会听你的,刚刚你没回来的时候已经发过火了。”
我紧紧盯着关超他们熟练地包扎,说不出话。
蒋翼那边已经站起身来,脚踝上的绷带紧且厚实。关超扶着他的手,两个人走了几步,蒋翼松开他,“走吧。”
他们就这么从我们面前经过。
亦菲叫住他:“蒋翼。”
蒋翼回头,没有表情。
亦菲温柔说:“小心点。”
“知道。”
我所有想说的话被吞咽回去了。
那是一个黄瀛子从不曾见识过的情状。
小孩子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所有的反应都是直球,不加掩饰,无处隐藏。而就是在那一刻,从来明晃晃、脆生生、直筒筒甚至傻乎乎的小孩子第一次发觉了:有些人不是这么直白的。
或者说,蓝亦菲跟黄瀛子是不一样的。
已经成长为少女的亦菲,拥有女孩子特有的能量,柔美得让人着迷,可以安抚一切青春燥热的疼痛。
这是不能拒绝,也不可能被拒绝的温柔的力量。
蒋翼在她如水的眼神里说:“知道。”
从来如新出鞘的钢刃一般锐利坚硬的蒋翼说:“知道。”
他听从了这种力量。
黄瀛子目睹一切,懵懂间,第一次经受了柔缓却酸涩的无力感,瞬间无法动弹。
明雨揽住我说:“走吧,瀛子,咱们回看台。”
我茫然跟着坐回去,不知道是因为担心还是生气,脑子有些空白。
球场上很快再次热烈起来,关超非同一般地投入,蒋翼除了最开始行动有些僵硬,很快也重新进入状态。
我有点心不在焉,蒋翼在闹脾气,关超和庄远对这场球赛的胜负心也太强了,这些状况让从来心思简单的黄瀛子理解不能。
看台上好一阵沉默,到底是明雨淡淡说了一句:“别太担心,他就是不想输。”
我说不出话,姗姗疑惑问,“可是,关超为什么也那么较劲呢?他一开始不是最怕蒋翼上场么?”
念慈说:“九中的高中篮球赛只有高一能参加,这样正式的比赛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来。他们从小玩到大,也一起打球、打架到这么大,可是上了高中,重心不一样了,能在一起打球的机会越来越少,所以都很珍惜这场比赛吧。蒋翼的主业本来就不在这些事上,能打的场次本来就不多,如果现在下场,也许就是这次联赛最后一场比赛了,没能分出输赢,他们都会遗憾。”
这些我都懂,可是……
“他怎么伤到的?”我问。
可心转播:“刚才打球好像有点溜号,眼睛往看台看,落地的时候躲避过来冲撞的廖星脚就伤了……”
廖星,他们俩这个冤家是解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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