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他很高兴。
“不过全杂志社都不太对劲儿,你没发现么?”
不会吧,我也不常过来,除了选题会,平时别的事都不用我参加,还真没发现。
“为啥不对劲?”
曾源无语,“采访到宁川你以为是小事么?他可不是艺术家那么简单,身后好大的背景,是很有影响力的社会活动家。”
我心里迷惑,政经组那边采访更大的人物也不是没有,宁川为什么被这么关注。
曾源一脸这孩子没救了,“这不是采访对象人物大小的问题,现在全国特稿记者就那么些,文艺口叫出名字有几个?那么多老资历都被他拒了,你初出茅庐什么人脉都没有就采访到宁川?谁信啊?对了你到底是怎么采访到的啊?”
曾源虽然是性别男,但是在记者圈里人称源姐,一个是因为他确实是gay,另外也是因为这人八卦程度很像港台某位早期娱乐新闻的女主持人,循循善诱,但单刀直入。
不过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就把看遍了宁川全部的画作和资料,到他任教的大学和当时念书的学校询问了所有能找到的人,按照编年史的方式整理了将近5G的资料,每周都发一封邮件,还给他的朋友发邮件请求关说这些都说了。
曾源叹为观止:“一个采访而已,你有必要这么拼的么?”
这就算拼了么?我以为这是采访标配呢……
曾源嘬舌,“果然初生牛犊不怕虎,知道的是他被你的死缠烂打和采访提纲感动了,不知道的说什么都有。对了,当初你这个实习机会也是赵缂去电视台跟大明星social的时候偶然碰见你才来的吧?”
“……对。”
“你说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多少人说你其实在广电有后台,跟他关说了才能进咱们杂志,还有说宁川也是你家给你找人联系的。”
我家?我爸妈这辈子跟文艺最搭边的就是每天看央视的八点档了。
曾源上下扫了我一眼,“要不是你一副没长开的高中生样子,没准传得更难听。”
我瞠目结舌,曾源嗤笑:“提防着点吧,职场和社会对新人、对出挑的新人,尤其是对出挑的女性新人的恶意只有你想不到的。”
我一时间也不知道反驳“哪有那么夸张”还是跟他说“谢谢”,只是呆愣愣喝掉了一大口豆浆。
“对了,你怎么想看这个展?”源姐继续八卦。
“那个,我本来就喜欢看动画片,不过我都不认识这些制片导演编剧的,一个都不认识……”我在说什么。
曾源探究地打量我几眼,“我开始还真没觉得你认识。”
我揉揉鼻子,破罐子破摔:“这里有一个作品是我同学画的,所以想来看。”
“什么同学?大学小学?男的女的?初恋暗恋失恋?”
我抱着头缩成蘑菇,心想当记者我比源姐还是差一个层次。
“今天人在现场么?”曾源开始四处探看。
“不在啦!”我无语,“人在美国,我就是想来看看他画了什么。”
曾源意犹未尽,突然被电话铃声打断,同组的记者于小鸽尖叫支援:“源儿姐我好像看到R.Mask了!”
“什么?”曾源一下子站起来。
“没想到他也会来!你快点过来帮忙,我怕我英文应付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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