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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声。

    他把包放到地上,跑进厨房,迅速拔掉了电源,那该死的叫声终于停止了。他返回门边问我:“蟑螂在哪里?”

    “你哪位?”我迅速放弃了蟑螂,因为这个时候,我觉得这个问题对我而言更为关键和重要。

    “请问这里是于教授的家吗?”他说。

    “哪个于教授,这里有两个。”我说。

    “快八十岁那个。”他笑。

    我听出来了,他是台湾人。以前我们学校有很多台湾的同

    学,讲话便是这种腔调,软懦,缓慢,有一种特殊的温文尔雅。

    “你从台湾来?”我问。

    他惊讶:“你怎么知道?”

    “猜的。”我说。

    “还挺能猜。”他笑,“那么,请问老于教授在吗?”

    我抬起手,给他看胳膊上的黑纱。他表情凝住,好半天才说:“真是对不起。什么时候的事?”

    “上周二。”

    “看来我还是来迟了。”他叹息。

    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了关于他的第二个事实,除了个子高以外,他长得真是好看,像某个我讲不出名字的电影明星。

    “你是谁,找我爷爷有事吗?”

    “我叫齐一天。”他说,“我爷爷和你爷爷应该是好朋友。”

    我爷爷,你爷爷,还“应该”是好朋友?

    我在脑子里把他的话来回捋了好几遍,一时也没捋清楚这到底是种什么样的关系。

    “他们有一阵子不联系了,我爷爷让我来看看。”他可惜地

    说,“我小时候,我爷爷老是跟我提起你爷爷,说他是一个了不起的学贯中西的大学者。正好我难得来北京工作,所以就特地想来拜访一下高人,却没想到这么遗憾。”

    “那你爷爷还健在吗?”我问完才发现是个蠢问题,但已经来不及收回了。

    “当然。”他愣了一下说,“还在,还在。”

    “哦,恭喜。”我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抱歉地看着我胳膊上的黑纱。

    “你做什么工作的?”为了不让谈话越来越别扭,我适时地转移了话题。

    “我是摄影师。”他说,“拍广告的。”

    这职业真好,再加分。

    “第一次来北京吗?”

    “对啊,”他说,“之前一直在纽约念书,台湾也是几年才回一次而已。”

    “你一个人呆纽约?”

    “一个人。”

    “那你爸妈岂不是会很想你。”

    “还好吧。”他笑着说,“我早就不是孩子了。”

    我看着对面的他,脑子里电光火石般,突然冒出爷爷走那天我做过的梦,那个带我走进森林的一声一声唤我的陌生人,他好像也是背着这么一个黑色的大包!

    是的,没错!

    我可怕的直觉又在告诉我,这个叫齐一天的年轻人和这些日在我内心来回碰撞的惊慌感有着很直接的关系。我相信,他在暗示着我某种新生活的开始,他将是我生命里不能忽略的特殊存在。

    我必须得把它搞清楚为止。

    “齐一天,我叫小念。”我说,“水瓶座。AB型。1999年生于北京。”

    “哈哈。”他笑,“很少有人这么自我介绍。”

    “你呢?”我问。

    “我天蝎座,A型。1992年生于台北。打扰了,小念,我也该走了。”他说完,背上他的大包,刚走了两步又转过头来,掏出他的手机翻到一张照片递给我看。

    那张照片应该是翻拍的某张旧照片,一个手串,戴在一个男人的手腕上。手串是淡淡的青紫色,上面有暗暗的花纹,看上去有

    点像琉璃的,又有一点像陶瓷的,因为画质模糊,所以不能确定。

    “你知道在北京哪里能买到这个吗?”他问。

    “可以帮你找找看。”我当然不会告诉他我五岁多离开北京十天前才回到北京这个可爱的事实。

    “那太感谢了。”他说,“我托了很多朋友都没找到。”

    “或许潘家园有。”我这两天正在努力学习做一个北京人,正好在他面前现学现卖。

    “那我把电话留给你,如果看到的话麻烦你告诉我一声,好不好?”

    “好啊。”我说。

    就在我们交换完电话号码的那一刻,就见我妈从大门外走了进来,她手里端着一杯咖啡,看来我误会她了,她并没走远,只是去路口的咖啡店买咖啡了。

    她看到齐一天,就僵在了原地。齐一天也直愣愣地看着她,两个人都一句话不说。

    “你们认识?”最终说话的人,是我。

    但是他们都同时摇了摇头,然后我就看见齐一天微笑跟她点点头,从她的身边径直走了过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刚刚属于

    我的,价值四千多万元的有着美丽书房和可怕蟑螂随时都可能发生神奇事件的四合院。

    她说:“我们该走了,今晚瑶瑶阿姨请我们吃火锅。”

    “你怎么不问他是谁?”我说。

    “他是谁?”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从台湾来,叫齐一天。他说他爷爷是我爷爷的好朋友。”

    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我觉得她像是没站稳一样,身子晃了一晃。

    “你怎么可以这样随便放外人进来,”她说,“这样很危险的你知不知道?”

    “明明是你没锁门!”

    “我给你买了周日晚上的机票。”她说,“你先回去念书,我回四川看一下外公外婆再飞回去。”

    “我不要。”我说,“我也要去看外公外婆。”

    “他们不是经常来美国看你吗,你不能再缺课了,学业为重。”

    我气得快吐血。当初这个女人要让我回国的时候,可不是这

    样的语气。我为什么什么都要听她的,我就不!

    “别以为你有钱就可以胡来。”她仿佛看穿我的心思,“我是不会允许你乱花一分的。”

    “那你也花不着。”我生气。

    “我自己挣钱自己花。”她话中有话,逼我发飙。

    “你挣再多,以后还不都是我的!”

    “我会都捐掉的。”她说,“你就死了这条心。”

    这个疯女人。我懒得和她吵。好吧,我承认我也没心思和她吵。我的心思都在刚刚那个从天而降的男孩身上。齐一天,齐一天,齐一天,我把这个名字在我心里反复念了好几遍,又认真检查了一下他留在我手机上的电话号码。准备好下一步就是要来他的生辰八字,好好研究一下我俩的星盘。说不定真的有什么奇妙的缘份存在于我俩之间呢。

    对了,那个叫张爱玲的怎么形容“缘份”这件事来着: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到底是知名作家,说得真好,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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