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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说你喜欢我02 (第1/2页)

    源仲长长叹了一声,睁开眼,远方青山峦峦,然而天顶却漆黑,像一块彩色的琉璃画被砸出大洞般,露出洞天外凡间的峥嵘。

    十几个战鬼无声无息地接近,他们明显与上次遇到的那些年轻战鬼不同,每一个都是红眼重瞳,杀意冲天——皆为渡过二十五岁大劫的成熟战鬼,他们也不会像那些年轻战鬼一般上来便喊打喊杀,而是谨慎地停在小楼外数丈远处,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源仲笑了笑,忽然开口:“郦朝央如何了?”

    为首的战鬼微微点头,声音中敌意并不浓厚:“倒要谢谢你给的方子,夫人已从冰块中脱身,只是身体虚弱,尚需时间恢复。”

    源仲失笑:“是我将她封在冰中的,何必言谢。你们破开生门闯入洞天,应当不是为了她的事吧?”

    “不错。”为首的战鬼神情一肃,“你窃取天神宝物,为天不容,倘若你肯束手就擒,我们可以暂且放下两族宿仇,不伤你性命。”

    “窃取宝物?”源仲一时摸不着头脑,他忽然想起在兖都那两个年轻的战鬼,临死时也破口大骂他是“窃取天神之物的蝼蚁”,而且,还用神水晶封住了他的左手。

    左手……他们的目标又是他的左手?

    他又荒谬,又好笑:“此手我生下来便有了,何为窃取?你们想的借口未免太拙劣。”

    “冥顽不灵。”为首的战鬼摇头,退后一步,而他身后的十几个战鬼反而缓缓向前聚拢,抽出腰间长鞭,小楼周围虽然有结界笼罩,但十几个战鬼要打破结界,也不过是眨眼的工夫。

    源仲摊开左手,掌心红光吞吐,苦笑:“此仇越结越深……”

    他奉命将郦朝央冰封,战鬼们自然要报复,便杀了子非,他再杀了来报复的战鬼,这样杀来杀去,不知何时是个头。

    眼见众战鬼要打破结界,他左手立时便要插入地面,就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他忽然觉得胸口像被一柄大锤狠狠捶了一下,一股无法言说的恐惧感将他从头到脚包裹住,他猛然张开嘴,一团猩红的鲜血喷了出来。

    “源仲。”为首的战鬼低声说着,“我们已知晓你的姓名与八字,也有了你的头发,咒杀你不过盏茶工夫,你贵为有狐的大僧侣,杀了你,两族宿仇再也不能消,夫人也不欲如此,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姓名、八字、头发……源仲擦去嘴角血迹,心中怒火犹如滔天巨浪——是棠华泄露出去的!

    他目光如炬,一眼便望见湖对岸的紫色人影,棠华!他果然没走!他取了他的头发和八字,正在咒杀他!

    他一言不发,忽然化作一道金光闪身进入小楼,身后众战鬼长鞭甩在结界上,发出金属碰撞般的巨大脆响。

    咒杀的威力他很清楚,以被咒之人的身体发肤做媒介,只要知晓姓名八字,随便请个厉害仙人就可以在盏茶时间令他生不如死。昔日他在丁戌的命令下得罪的人太多,故而他的姓名八字都是绝顶的机密,身边更无侍女服侍,想不到今日竟是被自己的族人背叛。

    源仲刚上到三楼,只觉一道烈焰自脚底而起,衣衫下摆都被尽数点燃,浑身被这咒术之火焚烤得痛不欲生。

    他皮肤上泛出一层迷离的金光,将咒术之火隔离开,然后猛地推开门,屋里的源小仲吓得跳起来,一见进来的人是他,立即花容失色地尖叫:“你身上着火了!”

    源仲一眼便望见盘腿坐在床上的谭音,他顾不得说话,冲上前将她一把抱起,谭音冷不防被他衣服上的火烫得一抖,下一刻他又将她丢给了源小仲。

    “走!”源仲化作金光一道,眨眼便下到了一楼,战鬼们还在全力破坏结界,只怕支撑不了多久。源小仲又叫又嚷地跟下来,急道:“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去哪里?”

    源仲强忍咒术的肆虐,盘腿坐下,低声道:“抱住她,别松手,我唤出死门,你带她走。”

    “那你呢?”源小仲花容失色,“你要英雄救美?这可不是戏折子啊,大仲!”

    源仲不理他,咒术之火缓缓向上蔓延,将他从头到脚吞噬,咒法不会真正将他烧成灰烬,甚至一点伤疤都不会留下,可咒杀的痛苦却比寻常烈火焚身痛苦百倍,也正由于咒杀这种方法太过阴毒,一般仙人都不会愿意做,可是棠华,棠华他……

    他不愿再想,强忍剧痛调动仙力,试图唤出死门。他孑然一身,没有任何牵挂,至少要让谭音安然无恙地离开。

    可笑的是,他居然在这种时候想起在兖都,她挡在他面前,说要保护他的样子。

    这个傻孩子,哪里有女人保护男人的道理呢?

    漆黑的死门渐渐被唤出,与生门不同,这是洞天的另一道出口,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出门后会到哪里,每个洞天都会留有这样一个死门,遭遇灭顶之灾时可以让人逃出生天。死门后或许是万丈悬崖,或许是深深的海底,更可能是刀山火海,但,无论如何,也比留在这里要好。

    还差一点点,再给他数息时间,谭音就可以出去了,只差一点点。

    身后突然“咔嚓”一声脆响,小楼的结界终于被打破了。

    数道粗长的鞭子无声无息袭来,源仲只来得及替谭音架起一道结界,两根长鞭扑在他背上,他后背的衣衫骤然碎裂,鲜血四溅,浓郁的香气霎时弥漫开。

    这时又有数个战鬼冲进小楼,忽见对面有两个源仲,一个神色萎靡,另一个抱着一个女人瑟瑟发抖,都愣了一下,紧跟着便毫不犹豫先朝源小仲冲去。

    源小仲乍见这么多红眼睛的人朝自己奔来,吓得连连摇手:“等一下,等一下!有话好说!”

    没人理它,细微而锐利的风声呼啸而过,源小仲聒噪的声音忽然停了,他神色滑稽地看着自己断开的左臂,还甩了甩,喃喃道:“连机关人都打……”

    “这个是假的。”战鬼们立即转移目标,长鞭换成了短刀。

    他们得到的上命并非取源仲的性命,而是砍下他的左手,然而战鬼与有狐两族宿怨难消,此人害得郦朝央数年不能恢复巅峰,又杀害无数战鬼,他们岂有不恨的,短刀如电光,劈向源仲的脑袋。

    “扑扑”数声钝响,短刀纷纷劈入一个突然出现的木头人身上,这个木头人竟不知是怎样出来的,它挡在源仲身上,而木头人身下还有个人紧紧抱住源仲,将他护在怀里,正是姬谭音。

    谭音一直在竭尽全力让被神水晶封住的神力释放出来,虽然只有一粒芝麻大小的神水晶,但被她毫无防备地吞进腹中,比全身被神水晶包裹还要严重。

    能想出这么精巧杀招的人,自然不会是战鬼或有狐族人,事实上,她心里很清楚这是谁做的,她不得不再次承认自己不懂人心的复杂。

    印象里的韩女始终是个温柔的姐姐一般的人物。泰和陷入沉睡,会每日以泪洗面的人是她,而现在,放出神格蛊惑战鬼与有狐族追杀源仲的人也是她,更甚者,能想出将细微的神水晶放入茶水里令自己饮下的人,还是她。

    或许,那个姐姐般的韩女从来都不是她的真实面目,真实的韩女究竟是何等性格,她一点也不清楚。

    此时此地并不适合想这些,小楼结界被破,死门还差一些才能彻底唤出,想必是来不及了。

    谭音一言不发地缩在源小仲怀中,集中精神凝聚神力,耳中却听见长鞭甩在源仲身上的声音,带着浓郁香气的鲜血溅在她脸上——被灼伤一般的感觉。

    他会死。

    她不敢动,她必须集中精神凝聚神力,不然他就真的要死了。可是她要怎么集中精神?源小仲被错认,被砍下了左臂,她知道,下一个就轮到源仲了。

    不要急,不要慌,必须将神力凝聚起来。

    刀光已然闪烁,谭音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蛮横的气力,自乾坤袋中取出最后一根金丝楠木,切割出一个机关人。她扑过去,将全身被咒术之火焚烧的源仲紧紧抱在自己怀里。

    神力还没有恢复,她放不出神识,只有紧紧抱住他,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战鬼。他身上的火将她烧得剧痛无比,她低下头端详他,他已经晕死过去,唇角残留一绺血迹,呼吸微弱。

    她此生都没有过这么执着的念头,她一定不能让他死掉,不是为了泰和,也不是为了那只左手。姬谭音不会让源仲死掉,她说不出为什么,也没有想为什么,这突如其来却又隐藏已久的执念,比她的生魂在凡间徘徊不得解脱还要热烈,她甚至感到因为这种执念,神识发出被燃烧般的痛楚——也可能是他身上的咒术之火引发的痛,她已经分辨不了。

    那只被切割出的木头人并不完整,她的神力没有恢复,它做不了任何动作,不过一瞬间就被战鬼们挑开,数道长鞭毫不留情向她砸来,她清楚地听见身体里的骨骼再次粉碎的声音,她用没有断开的双手紧紧抱住他,不松。

    鲜血铺开满地,源小仲惊恐的声音变得很小,小到她再也听不见,耳朵里只有自己的呼吸声,一阵一阵,绵长深邃。

    有一只手,带着焚烧的烈火摸上她的脸颊,谭音睁开眼,对上源仲漂亮的眼睛。他醒了,而且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漆黑的眼珠子,圆溜溜的,她在他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倒影,血流满面,成了个血人。

    他好像在说话,嘴唇在动,身体也在动,要推开她。

    不可以出去。

    她固执地紧抱着不放手,出去了他会死,她不会让他死,谁也不能带走他。

    身体突然一重,她感觉这具身体再也无法与神识契合,正在崩坏碎裂,被吞下去的神水晶也渐渐失去束缚的作用。

    就是现在!

    谭音双眼清光大盛,神识挣扎着脱离崩坏身体的束缚,自头顶一跃而出。

    没有人能看见她,天神的神识是与凡间格格不入的存在,如同鬼魂,若想让凡间的仙妖们看见自己真正的形体,要么便真身下界,要么放出神格。当然,最次的方法便是夺舍凡人躯体,想来韩女正是用最后一个法子来与战鬼、棠华他们沟通的。

    她回过头,看见那具凡人的尸体血肉模糊地瘫软下去,源小仲在大叫,聒噪得很,被战鬼们鞭子一抽就散架了,紧跟着长鞭再度毫不留情地挥向源仲。很明显,今日战鬼们势在必得,一定要杀了他。

    谭音心中微微动怒,长袖忽然一挥,掌心涌出一团清光,被她轻轻挥洒出去,顿时化作十几道细小的火焰般的光团,一一打入战鬼与婉秋、兰萱的眉间,紧跟着他们一个个被清光打退出门,瞬间消失在洞天内,只留下满地鲜血狼藉诉说着方才的险恶。

    忽然,她想起什么似的,飘然出小楼,只见湖对岸有个紫色人影,正是棠华,他面前放着一只青木案,上面有一尊火鼎,并一尊水鼎,他手中捏着一撮被黑丝扎好的乌发,正放在火鼎之中,想必正是咒杀的媒介了。

    谭音将清光弹入棠华眉间,他也被打退出洞天,她又轻轻吹了一口气,那撮乌发连带着青木案与其上的所有东西,都霎时化作灰烬。

    这一切,本不该发生,是她的疏忽,让韩女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情。

    谭音回头望向小楼,心底忽然生出一股淡淡的悲戚。

    今日之事,以源仲的聪明,想必很快就能想通其中缘由。他终究会明白,她的接近、跟随与保护,不过是为了那只左手。

    而战鬼们一再挑衅,甚至连有狐族人都参与进来,大约与她的跟随也有关系。

    谭音虽然在人情世故上并不甚通,却也不是白痴,她曾经以为韩女对泰和一往情深,所以急着想要找回他的左手,但今天发生的这些事情,让她对韩女产生了怀疑。

    她似乎只想让自己不愉快,让自己痛苦,她蛊惑战鬼与棠华,令这里血流成河,根本不是为了泰和。

    谭音突然有些胆怯,不敢回去,不敢看源仲的表情,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心底会对他感到愧疚和心虚。她想起他偷偷摸摸在房里做机关人,还想起他装模作样地问她是不是喜欢自己,还有那些在一起默默度过的短暂时光。

    是否她又做错一件事?

    或许她借凡人的身体,大张旗鼓地接近他这件事,本身就是个错误。如果一开始只降下神识在后面默默保护他一生,他所受的所有痛苦,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上的,都不会有。

    小客厅满地狼藉,鲜血乱洒,源小仲被战鬼的长鞭拆成了好几截,眼睛还滑稽地眨着,只是不能说话了。

    方才喧嚣的一切都沉淀下来,安静,很安静,源仲没有动,他伸手抱住她的身体,正用袖子替她轻轻擦拭脸上的鲜血,一点一点,擦得非常仔细,仿佛完全没发现洞天里那一瞬间发生的变故。

    终于将脸上的血迹擦干净了,他又将她满是血污的头发慢慢拨开,露出惨白却安详的脸。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她鼻前,像是发觉那具身体没有了呼吸。他没有放弃,又将脑袋埋在她破碎的胸膛上,没有心跳。

    他停了很久很久,最终茫然失措地抬起头,露出迷路孩童一样的眼神,四处张望,喃喃唤了一声:“谭音?”

    她的身体在这里,在他面前,她的魂却又消失了。

    源仲双眼渐渐恢复清明,他惊愕地四处张望,战鬼不见了,晕倒在地的婉秋、兰萱不见了,湖对岸的棠华也不见了,远方青山中的生门裂隙却仍在,老鼋从湖水里探出雪白的脑袋,逃出生天般地叹息。

    除了满地狼藉,洞天的一切都与以前没什么区别,不该在的都不在了。可是,谭音也不见了,只留下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就像上次在皇陵一样,她只留下一具尸体给他,除此之外,别无只字片语。

    源仲猛然起身,急急追出门,大声叫她的名字:“姬谭音!”

    没有任何回答,他复又惊觉什么似的,转身回到小楼,抱起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轻声呼唤:“谭音?”

    还是没有任何回答。

    他沉默了。

    忽然,一阵柔和的风拂过,香鼎里的香灰无缘无故被吹散,洒落在他胸前。源仲低头怔怔看着血迹缭乱又沾染香灰的胸口,很快,又有大把香灰被调皮的风吹起,洒在他的后背。

    她在?不在?是她?

    源仲张开嘴,像是想笑两声,可脸色骤然变得惨白,一行鲜血从他唇角汩汩流下,他翻身晕倒在地,一动不动。

    源仲仿佛回到了三个甲子前的癸煊台上,在他那懵懂的少年时期,怀着对天神至诚的信仰,等待着天神的到来。

    高台之上所有人都伏跪在地,只有他一个人站着,出神地望着台上出现的神女。

    他心里一阵迷惘,又一阵清醒,白衣乌发的神女,冷浸溶溶月,可渐渐地,那清冷秀丽的容颜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雪白的脸,嫣红的嘴唇,总是露出死蠢死蠢的表情,时而斯文时而呆。

    他眼睁睁地看着神女变成一个普通凡人女子模样,腰间挂着乾坤袋,一步步朝他走来,向他伸出手。

    源仲情不自禁地伸出手,他的手掌纤细修长,还是小孩子的手,终于与她握在一起。她朝他温柔一笑,将他细瘦的手握紧在掌心。

    “你……有没有怪我?”她低声问。

    他心中忽然像被沸水淋湿一样,一瞬间,无数画面从眼前流逝而过,癸煊台像是琉璃画一般碎裂开,他的手一动,反手将她柔软却略粗糙的手掌紧握在掌心。

    “怪你什么?”源仲笑了笑,“怪你是为我的左手而来吗?”

    傻姑娘,你是不是喜欢我?他曾经问过这样愚蠢的话吗?她心里有多少次在暗暗嘲笑他的慌张与忐忑不安,又有多少次在蔑视他的小心翼翼与自作聪明的试探?

    他抬头,稚嫩的少年双眼定定望着她清冷的眼睛,声音很轻:“你要我的左手,我会立即砍下给你。”

    她摇了摇头:“不许这样做。”

    少年的双眼变得灼热:“那就说你喜欢我。”

    让她嘲笑吧,也让他愚蠢下去,他人生的沙漏因为她而停止,又因为她而开始流逝,他甘愿送上自己的一切。

    她没有说话。

    少年双眸渐渐狂热:“我知道,你喜欢我,你不愿说。”

    他不会忘记她最终变得血肉模糊的身体,浑身的骨头都变作粉末,还要用没断开的双手紧紧抱着他。如果这还不是喜欢,他三个甲子的岁月又算什么?

    “留下来,别走,你说过要陪我一辈子。”他紧紧握着她的手,恨不能揉进自己的掌心,“不要走。”

    她似乎笑了,张嘴说了一句什么,他再也听不见,迷离的梦境旋涡般褪去,源仲猛然睁开眼,他还躺在满地狼藉的小客厅,门开着一道缝,外面雨雪霏霏,已然是深夜。

    他慢慢坐起来,茫然地发觉自己之前受的伤尽数痊愈了,全身上下一片清爽,更甚从前。

    源小仲碎裂的身体还摆在小客厅,满地血迹犹在,而她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却不见踪影。

    “谭音?”他唤了一声,没有人回答,只有冷冷的风卷着细碎的雪花钻进小客厅。

    雪越下越大,湖边积雪上凌乱的脚印很快就被抚平。

    谭音远远飘在小楼外,看着源仲醒来,看着他起身寻她,又看着他颓然垂下双肩。最终,楼中所有灯光湮灭,四下里一片漆黑,风声如泣。

    她没有回到他身边,像以前说的那样,永远陪着他,一步也不离开。

    她现在无法面对他,无论是彼时他在梦里那双炽热的眼,要她承认喜欢他的执着,还是此刻他紧锁的眉头,失去神采的双眼。

    她在人际交往上实在没有天赋,不懂他人的心,也不懂自己的心,如果所有事情都像制作机关人那样按部就班,只要一环环镶嵌扣紧,就再无错误的可能,那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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