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爷才不想听你家中之事,去,先给爷奏上一曲。”
听声音,这是两个男人,想到前世听说过,“惊鸿楼”除了妓女,还有小倌,楚天骄暗呼倒霉。
希望那位什么世子,千万不要太急色,先喝个半醉,让她寻个机会好溜了,再做那不可描述之事吧。
楚天骄正琢磨着,一把剑刺过屏风,向她袭来。
楚天骄险险的闪避过剑刺,屏风轰然倒塌,她暴露了。
一位身穿青色宽袖纱衣的男子正举着剑,准备再次向楚天骄刺去,被他身旁穿着月白色锦袍的年轻男子挡住。
“子辰,住手!”
楚天骄觉得面前这位什么世子,似乎很是眼熟。
这修眉凤眼,唇若丹朱,男生女相的妖孽模样,楚天骄总觉得在哪见过。
“咳咳,大王,是我!”
白衣男子一手捂住了嘴,咳嗽了起来,一连数声,似乎要将肺管子都要咳穿了。
这一声大王,唤起了楚天骄儿时的记忆。
“美人?陆钰?”
陆钰身体摇摆了两下,旁边的青衣男子见二人认识,放下了戒备,想去扶他,却不知为何,竟然没有扶到。
陆钰就像那风中的柳絮,不知怎么的就飘到了楚天骄跟前,好死不死的倒向了楚天骄。
这熟悉的配方……
楚天骄惊讶的张着嘴扶住了他,脱口而出:
“美人,你是如此的柔弱不能自理,让本大王来保护你!”
“大王,我好怕怕!”
两根黑线爬上了楚天骄的额头。
这是楚天骄小时候,用拳头逼着陆钰过家家时,表演的戏码,现在大家都这么大了,这……
这他么的也太羞耻了!
小时候,身为皇室宗亲的陆钰在上京呆过几年,因长得瘦弱,经常被其他皇室子弟欺负。
楚天骄三岁开始习武,是贵胄圈里的小霸王,因缘际会下,陆钰当过楚天骄一段时间的小喽啰。
所以陆钰认出楚天骄后,脱口而出喊了声“大王”。
而陆钰因生得太美,过家家的时候,常被楚大王下令扮演“美人”,所以楚天骄就习惯了叫陆钰“美人”。
刚才那一段对话,二人小时候不知道重复过多少次。
楚天骄算算时间,加上前世,她已经十几年没有见过陆钰了。
前世,陆钰十岁便被南宁王接回了封地。
等知道他回过上京时,楚天骄已经嫁给了陆兆凌,陷在后宅中,根本没有机会相见。
两年后,楚天骄听说南宁王密谋造反。
那是一场匪夷所思的造反。
南宁王还未来得及起兵,便死在了乱刀之下。
南宁王世子陆钰从此失去了踪迹。
陆钰正要靠向楚天骄的肩头,被楚天骄举手推在胸膛上,没有得逞。
他看见了楚天骄肩膀上的伤口,脸上的戏谑之色一凛,转头对青衣男子说:
“子辰,你去守住外面,不准人进来。今晚看到的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清楚吧?”
子辰收起了手上的剑,冲着陆钰拱了拱手道:“世子爷,奴家今日什么都没看见。”
楚天骄目光在二人间扫来扫去,带着探究,然后有些惋惜的问道:“美人儿,他是你的相好?”
陆钰耳尖泛红,又捂住咳嗽了两声,支吾道:“子辰琴艺精绝,我只是来听琴的。”
楚天骄不赞同的摇着头,“啧”了一声后,还是用关心的语气提醒道:
“你既然身体不好,就不该流连这些风月场所。”
陆钰的脸,原本白皙透明,此时爬上了病态的红晕,就像那玉山上的朝霞,晃得楚天骄咽了一下口水。
可惜了,是个断袖……
陆钰不好解释自己与子辰的关系,等子辰告退后,硬着头皮转移话题,“大王,你受伤了?”
楚天骄的肩膀上的伤,无法遮掩,只好老实承认:
“去砸了个人渣,不小心受了点伤。”
陆钰刚上来前,就听说了四皇子府和巡城司正在满城搜捕刺杀四皇子的刺客。
联想到明日便是楚天骄与四皇子的大婚之日,陆钰有些意外。
他不动声色的提出要帮楚天骄看看伤口。
有儿时的情谊在,刚又才知道陆钰竟然长成了个“断袖”,楚天骄毫不拘束的转身让陆钰检查她肩膀上的伤口。
“大王,你这箭头如果不及时挖出来,这胳膊怕是会废了。”
“你帮我挖!”
楚天骄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递给了陆钰。
陆钰接过匕首,手有发抖,楚天骄安慰他道:“你就把箭头周边的肉挖开,将箭头取出来就行了。”
陆钰抬眸,怯怯的问道:“没有麻沸散,生挖吗?”
楚天骄眉头都没皱一下,鼓励道:“不怕,我挺得住。”
两人正要动手时,子辰敲门进来禀报:
“世子爷,楼下来了很多四皇子府的侍卫,和巡城司的人一起,正在挨着楼层搜捕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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