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两人切水果,“回来后我就去出差了,在邦达,挺远的,信号不好,经常是我俩打着打着电话,就莫名断了,一句话要分几次才能说完。”
“没多久,新冠爆发了,我们回不去,她又阳了,其实她有父母照顾,但在那种时候,肯定很脆弱,最需要的人是我,可我们一整个班都被封在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甚至,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
“反正我和她都很老火!”
“等她阴了,就发消息跟我分手了,我没有挽回,我也觉得我们走不下去了。”
“我吧…在身边的时候是个暖男,但我忙起工作来,可能顾及不到另一半的感受。”
徐图说:“你的工作挺危险的,全身心投入很正常,我在照顾老人的时候,也顾不了其他事,虽然不像你需要高空作业,但照顾老人也是个细活,尤其是失智老人,稍不留意,他们可能就会伤到自己。”
“那你能接受男朋友长时间在外面没法经常陪你啰?”林画趁机探问。
徐图好笑,“你直接报自己的身份证得了。”
林画立马摸出钱包里的身份证,字正腔圆地念起了自己的身份证号来,逗得徐图啼笑皆非,咩咩也跟着发出了羊叫。
“这猫是不是羊附身的啊?叫声离猫叫越来越远了。”
林画揣好身份证,走过来捧起咩咩的头仔细端详。
咩咩还是羊叫,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望着他。
“算了,反正已经养在家里了,不然出去的话,你肯定会被同类排挤。”
林画拍了拍它的头,洗了个手,继续切水果了。
徐图笑了笑,说道:“我猜魏嬢嬢他们肯定会提前回来,不晓得她接下来会做什么。”
林画推测:“跳广场舞是老年爱好,去迪士尼算是弥补儿时的遗憾,接下来就是中间的遗憾,或者没做完的事了。”
闻言,徐图突然想到什么,“你刚才说的出差的那个地方邦德…是不是在川藏线上?”
“是邦达啦!”林画忍俊不禁。
他把切好的水果递过去,又让徐图去洗手,而后说道:“在南线上,走成雅路,属于318国道,这条路上险段挺多,每次走那条线出差时,都是眼睛在天堂身体在地狱,心悬在两者中间。”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他疑惑地看向徐图。
“我在想……”
徐图挠了挠头,“你刚才说魏嬢嬢已经完成了少和老的事,接下来就该完成中间段的事了,川藏线正好在她的计划表里,也是她经常挂在嘴边的遗憾。”
“她现在的身体能走川藏线吗?”林画蹙眉。
“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呗!”
这是两天后,魏嬢嬢的回答。
“要是我死在路上了,就找个附近的殡仪馆把我火化了,再把骨灰扔向群山。”
“姐,你说啥话呢!”
魏胜君一听,就强烈反对,“你计划表上还有好些没完成,比如去大连看飞云……”
“就川藏线,南线。”
魏嬢嬢斩钉截铁地打断了她的话,“走川藏线不是我一个人的愿望,他以前也总念叨想去林芝雨林看看。”
听到这话,对于川藏线很熟悉的林画掐指算了算,感觉有点悬。
不过,他没有啃声,因为魏嬢嬢心意已决。
作为一个和时间赛跑的人来说,与其原地纠结,不如闷头往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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