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宫内,被一片喜庆氛围包裹。
在举办婚礼的君栖台前,一片繁忙景象。
内侍和宫女们脚步匆匆,神色紧张而又兴奋地忙碌着,他们手中或捧着、或提着各种大婚时所需的用品。
这些物品琳琅满目:华丽的凤冠霞帔、精美的珠宝首饰、娇艳欲滴的鲜花以及寓意吉祥的红绸等。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之情,仿佛这场盛大的婚礼不仅属于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新人,也同样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他们用心地布置着每一处细节,希望能将这美好的时刻装点得更加完美无缺。
有的内侍小心翼翼地摆放着桌椅,确保它们整齐划一;
有的宫女则仔细擦拭着宫殿里的每一件器物,让它们闪耀出璀璨的光芒。
整个君栖殿充满了欢声笑语和对女帝婚礼的憧憬与期待。
水璇居内,姜梦璇望着这座今后即将与沈浪共渡余生的寝宫,心中满是感慨。
他步入婚房,站在卧榻一侧的长明灯前,轻轻抚摸着一件吊挂而起的黑色绸袍。
这是她让宫中绣娘一针一线缝制了足足半年,为沈浪准备的婚妆。
按照大楚皇室礼仪,入赘皇家的夫婿,成婚当日该穿的衣色当为大红色。
但若是对社稷有功者,可破例披墨色绸服。
别看只是一件衣服的区别,这在地位和名望上可是有着天壤之别。
身穿墨色婚服的帝婿,可有资格成为皇室左膀右臂,一起参与朝政的权力。
只是,墨色婚服自六百年起,就再也没有新入赘皇家的驸马或者帝婿有资格穿戴过。
沈浪,是六百年来唯二能有资格穿戴墨色婚服的帝婿。
“陛下,江千户求见。”
正当姜梦璇沉浸在即将与沈浪成婚带来的幸福时,晴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让他去御书房等朕。”
“是。”
半个时辰后,御书房内。
“陛下,舒影文失足摔落紫荆山,尸首已被城内官署收殓,一切都安置妥当了,
这些是他身上的身份告牌,以及其坠崖过程的留影玉牒,请陛下亲自查验。”
姜梦璇看着留影玉牒内,舒影文从好山崖边坠落整个过程,最后浑身血淋淋,支离破碎地倒在崖底。
接着又被两名精卫司成员用巨石狠狠砸在胸膛和脸颊补刀,确定已经死的不能再死后,直接捏碎了这块玉牒。
不得不说,在沈浪影响下,精卫司办事可谓是把细节发挥到了极致。
灭口要补刀这种事,已经成为基本操作。
哪怕是副凌迟后的骨架,也会先一把火烧成灰烬,然后把骨灰分别撒入大海和粪坑,以示对逝者的尊重之情。
“嗯,你们做的很好。”
“这是卑职应该做的。”
姜梦璇面色依旧清冷,心中却终于舒了一口气。
舒影文一死,宣告选婿事件最终落下帷幕,也不怕以后沈浪万一误会自己了。
“甘泉宫那里可有反应?”
“无任何反应。”
女帝双眸一闭,显然已经明白这是姬玉曦已经完完全全放弃了舒影文。
同时也在释放一个信号,后宫不会去管女帝所做的任何决定。
这件事就如同大海里丢下一枚针,无波无澜,算是彼此间最好维系表面关系的手段。
“你退下吧。”
“卑职告退。”
等江朝云退下后,姜梦璇翻开了一本手札。
那上面记载的是刘武升任督察史,彻查盐税亏空案的最新进展。
这不察不知道,一查探,竟是这般的触目惊心。
“二千万两的盐税,他们每年私吞一千多万两,二十多年,那可是足足二亿两……”
“呵呵,真当朕的钱是他们的私库不成?”
姜梦璇的面容带着一丝不可掩饰的愠怒。
仅仅盐税一案,牵扯的地方官员就多达八千多人。
这还只是彻查的冰山一角,要是要是继续深入下去,不敢想象楚国还有多少人牵涉其中。
士族掌权,已经严重危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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