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就是把钱拿出来,一分都不能少。
但凡在官场混迹几年都听的懂。
“镇国公说笑了,您与陛下如此恩爱,又怎么会惹她不高兴呢?”
说这话同时,郑泌生心中把沈浪狠狠骂了一遍。
现在他十分确信,什么放了刘武,处置一群贪官都不过是障眼法而已。
真正要的是从自己手里分一杯羹,贪墨一些钱财。
若是花点钱能摆平事也就算了,可问题是你沈浪这胃口大的有点离谱。
张口就要这二十年贪墨盐税的一半,这是要了整个苏州世族的老命啊,短时间根本凑不出那么多钱。
要不是为了那本盐册账簿,他真的很想现在就跟沈浪撕破脸。
就在这时,郑孝儒回来了。
看到沈浪也在,他脸上顿时一黑,随手行了个礼,一言不发来到郑泌生耳边小声嘀咕了些什么。
郑泌生听后,立马起身对沈浪道:“镇国公,伏法之人已经在府门外等候,要请他们入内请罪么?”
“不必了,都送到我馆驿去吧,本官会替陛下好好处理这些国之蛀虫。”
沈浪起身要离开。
但郑泌生却赶紧拦住了他:“镇国公留步。”
“郑部堂还有什么事要交代?”
郑泌生眼珠子转了一圈,随后说道:“镇国公,这些人你可以杀,但下官希望,他们能死在苏州城内。”
沈浪眼神微微一阖:“郑部堂的意思是……”
郑泌生:“镇国公,你是聪明人,就不需要下官把话点明了,
还请镇国公给陛下亲笔写封书信,让刑部下达处决文书。”
“本官明白了,既然郑部堂如此识时务,
本官也自然会投桃报李,回头就书信一封命人亲呈陛下,
陛下要的也只是一个结果而已,只要罪证确凿,想来也会同意的。”
“那下官就先谢过镇国公了。”
郑泌生一笑,随即又小声道:“镇国公,下官为您备了些薄礼,您回馆驿记得慢慢享用。”
沈浪:“哦,那我可拭目以待,希望郑部堂送的礼,不会让我失望啊。”
“这是自然。”
郑泌生笑的十分诡异。
等送走沈浪后,他脸上笑容瞬间一收。
郑孝儒凑到他身边道:“爹,让芸娘去伺候他,可真是便宜他了,想想真是舍不得。”
郑泌生抬手阻止他说下去:“无妨,能不能让沈浪松口,可就都在芸娘身上了。”
郑孝儒还是一脸不舍:“父亲,想想还是太浪费了,芸娘那水平,一次就能让咱爷俩一起半个月腿都是软的,
这么个极品尤物就这样送给那沈浪,实在是暴殄天物啊,要不再想想?”
“唉,我又何尝舍得啊,芸娘让你爹感觉找到了少年时的意气风发,焕发了第二春,
但没办法,相比一个芸娘,我郑家的家业才是最重要的。”
郑泌生不由叹息了一声。
……
馆驿大厅,跪满了大大小小几十名苏州本地官员。
包括袁守昌也在其中。
“镇国公,我等认罪,苏州盐税是我等猪油蒙了心,
起了贪念,现在愿意伏法,还请镇国公将我等明令正法,以儆效尤。”
这群苏州官员自然是受了郑孝儒威胁,不得不牺牲自己来保全自己家族。
这也是世家的生存之道,个人性命远没有家族安危来的重要。
虽然,他们的确很怕死。
等他们闹得差不多了,沈浪才摆手示意安静。
“诸位,你等所犯之罪,本官都已经查实了,其实你们所贪墨税银,
最多也就判个流放并州,罪不至死,又何必要寻死觅活呢?”
“什么?此话当真?”
“本官有必要拿这么大的事跟你们开玩笑?”
百官顿时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
这跟郑孝儒传递的意思不一样啊,听镇国公的意思,好像大家都不用死?
但为何……
一瞬间,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大家心头窜起。
郑家这是要侵吞自家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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