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吃官司呀,他若被问罪,只怕对二弟也有影响,所以,大嫂求你,能不能先卖书筹钱,帮忙度过这个难关?”
她一脸恳求,就差给沈南葵跪下了。
顾庆荣听到这里,眼中顿时也燃起期冀,定定望着沈南葵。
沈南葵也不意外她会这么说,若实在没有办法,也只能是卖书来筹钱了。
她侧头看向顾庆荣,忽问:“大哥此番回来,可曾带着账本?”
“带着的。”顾庆荣点头。
“那能否给我瞧一瞧?”
顾庆荣以为她这是在推脱,有些失望道:“那些书是弟妹的嫁妆,我是没资格动用,可劫难摆在眼前,二弟妹若能帮我度过这一关,日后我定会想法子把钱还给你,就算你不愿意帮忙,直接说就是了,何必又找旁的借口?”
顾母闻言怒极,“庆荣和跟川儿是亲兄弟,兄弟间就是要互相扶持,你就算卖些书又能怎么样?你嫁到我家这些时日,旁人都夸你贤孝,可到了大事面前,你怎么又耍起了小心眼儿?”
她也是真急了,顾不得自己平日对沈南葵的不喜,软了语气道:“你帮了大房,他们会记你的恩,我也不会忘了这份人情!”
沈南葵摇头道:“婆母误会我了,我不是不愿帮忙,是否需要卖书筹钱,等我一看账本便知。”
闻言,顾母放下心来。
顾庆荣却是愣住,“二弟妹,你一个女子,还懂看账本?”
他这话说得有些不大好听,梁氏推了他一把,“二弟妹能当夫子,会看账本怎么了,你还不快去拿出来?”
“可那账本我翻了数遍,她又能看出什么问题……”
顾庆荣嘴上嘀咕着,脚下却快步跑去拿账本了。
账本拿来,沈南葵从头先翻了一遍,点头道:“不错,入账和出账是少了一百两银子。”
顾庆荣一脸愁闷,“虽我是个管账的,可我也是真不知问题出在哪里,唉,也算我倒霉,摊上了这事。”
他见沈南葵看完一遍,仍旧在看,不由叹气。
“二弟妹别看了,我做了八年账房,账本翻烂都没瞧出问题,你又能看出什么?”
沈南葵没有抬头,“试试看,万一行呢?”
顾庆荣没再说话,安静等着,大家也都没出声。
半晌,沈南葵忽问:“大哥,不知你当差的那家酒楼,平日生意如何?”
顾庆荣道:“东家开的酒楼,名叫醉月轩,在沧县只属于二流水准,生意不好不坏,不过醉月轩开了有十多年,盈利虽不多,但一直很稳定,没什么大的波动。”
“如此说来,那酒楼每月的采购开销,也都大差不离了?”
顾庆荣点头,“没错。”
沈南葵问:“我看账本上螃蟹的采购量不小,想是卖得不错,近来客人的点单率如何?”
“醉月轩的招牌便是盐焗蟹,来此的客人大多都会点。”
闻言,沈南葵点了点头,“也就是说,螃蟹的用量是稳定的,那你来看这里——”
她指着账本其中一页,叫顾庆荣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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