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才是真的会悔恨终生!”
男人盯着她,“我知道你的底气是什么,无非就是以为,你是私塾的夫子,里正会护着你,但我可不怕那个老头儿,大爷我看上的女人,就一定要到手!”
“我相公是举子,身负功名。”
“区区举子,又非官身,连知县见了我都要客客气气的,你男人算老几?”
沈南葵听他口气不小,倒像是颇具背景。
她轻轻笑了笑,“阁下只知我相公是举子,却不知,他的老师乃是沧县最具盛名的胡老学士,至于我,虽然只是一个私塾夫子,但我娘家父亲是朝廷命官,我的妹妹嫁入建宁侯府,乃是堂堂世子夫人。”
“你劫了我,就不怕大祸临头?”
她明明被捆缚着,可全身的气势却凛然不可侵犯。
男人被她一瞪,心里莫名就有点发怵。
半晌,他摇了摇头,“我不信,你娘家若真这么有背景,你又何至于嫁到这种乡野之地?”
沈南葵冷嗤一声,并不接话,似乎他这是多么愚蠢的行为。
见她这副样子,男人心里倒真有些慌了。
沈南葵道:“你若现在放我回去,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对外只说,你是请我过来探讨学问的。”
男人面色有些迟疑。
沈南葵也不催促,她费力地往后挪了挪,身体靠在墙上,索性闭目养神起来。
男人脸上阴晴不定,一双小眼睛里射出危险的光芒。
“你若胆敢骗我,我杀了你。”
沈南葵没有睁眼,语带傲然道:“我为何要骗你?阁下不是第一次做这种劫掠女子的事了吧,可你今日将我绑来,你觉得我怕了吗?”
她的确跟以往的女子都不一样,她实在太冷静了。
除了刚被抓走时像是吓着了,一路上不吵不闹,哪怕来了这里,也依旧不见有任何害怕的神色。
若非是个傻子,那么便是她有十足的底气,能叫人不敢动她。
可她是私塾的夫子,不可能是个傻子。
难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她当真跟侯府有关系?
男人心里泛起了嘀咕,思量再三,他忽而笑了。
“夫子莫气,我只是与你开个玩笑罢了,我这就将你解开。”
沈南葵冷哼一声,“算你识相。”
遇上这种人,更像是一种博弈,你越害怕求饶,他们就越有成就感,可你若偏偏不怕,他们反而要重新掂量,看看值不值当来冒这个险。
男人赔着笑,当即给她松了绑。
沈南葵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腕,吩咐道:“命人带路,送我回去。”
她越摆谱,男人心中倒越是信服,一一点头应下。
可当他看见沈南葵即将出门离去,心里却极为不愿放弃这近在眼前的艳福。
他自认阅女无数,可像沈南葵这样的,他还从未见过。
若就这样放她走了,实在可惜。
男人恶向胆边生,忽而一个箭步上前,拽住了沈南葵的手腕,“我后悔了。”
他脸上露出一抹淫笑。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今日我还是想做一回这风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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