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使命。”
里面的人声音尖细,笑着说:“让李郎中这么大年纪,还受这样的罪,鄙人于心难安,这两锭金子你收着,医馆的事先放一放,好生将养身体,再有便是,顾状元夫人的身子,仍旧要麻烦李郎中去照料。”
车帘撩起,一只手伸了出来,手中是用帕子裹起来的黄金。
李郎中惶恐道:“小老儿一生行医,救人无数,从不害人,是我该谢大人帮小老儿守住了医心,怎敢再收您的钱财?”
“拿着吧,李郎中,这是你该得的。”是不容拒绝的威严语气。
“那小老儿谢过大人!”
李郎中收了金子,正要跪下,却被阻住,车里的人又说:“不必多礼,大街上人来人往,没得惹人议论,李郎中还是快些回去处理伤势吧。”
那人从车窗探出脑袋瞅了他一眼,摇头说:“你对自己下手也太狠了些。”
马车渐渐驶离,李郎中也一脸疲惫地离开。
青雨巷小院。
顾逸川守着两个炉子熬药,一个是沈南葵的,一个是钟山的。
钟山经过李郎中的救治,已经醒了过来,顾逸川把药盛给他,让他自己喝,忙完又去给沈南葵送药。
沈南葵喝药时倒很顺从,但却一直不说话,喝完便闭上眼睛。
顾逸川心中伤痛,轻声说:“南葵,你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沈南葵不答。
她现在心里很乱,她失去了孩子,又是顾逸川亲手给她喂的落胎药,她没法不将两者联系到一起,她不知该如何面对顾逸川。
于是便只能沉默。
顾逸川轻叹一声,给她掖了掖被角,嘱咐了一声‘安心休息’,便出了屋子。
第二天,荷华竟然来了青雨巷小院。
沈南葵意外之下,忙问她顾家的情形,荷华说:“那日,蔡先生发现不对,循迹去追夫人了,而我则想回去报信,哪知顾家院门竟守着两个生人,我见情形不对,就没回去,阿远和阿巧是照常去私塾念书的,我找机会暗中向他们一打听,这才知晓,夫人失踪这么大的事,镇上却没传出风波,竟是因为,他们说你有急事回娘家了,守着顾家的那些生人,也都自称是夫人娘家的手下,我心里着急,想着向公子报信,便来了京城。”
她眼眶通红,“夫人,奴婢来晚了……”
沈南葵勉强笑道:“你来得正好,正巧我身上不方便,需得有人近身照料。”
顾逸川听到这话,忽然有些不安,“南葵,有我在,我……”
沈南葵打断道:“逸川,我知道,把恨意强加给你,对你不公,你的选择没错,但我也确实失去了自己的孩儿,我没办法立即同你和好,总要有人记得这个未出世的孩子,不是吗?”
“所以……你想如何做?”
顾逸川只觉得,这每一个字都说得极为艰难。
沈南葵轻声道:“我们冷静一下吧,在此期间,我不想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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