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朝阳是一个定时炸弹,每时每刻都有引爆的危险,时时刻刻威胁自己和自家娘娘的性命。
苏稚楹舒服地眯起眼睛,在水雾朦胧之中,她的表情迷离起来。
“以后朝阳就是我们家的人了。”
牧歌的动作一顿。
“可是娘娘她...”
“我知道。”苏稚楹美眸锐利睁开,迸发出彻骨的寒意。
牧歌被苏稚楹一把吓住,她以为自家娘娘是个脾气好的大善人,巨大的反差让她猛地将膝盖砸在地板上,求饶:“娘娘恕罪,奴婢不该多问。”
“朝阳的事,我自有安排。”苏稚楹重新闭上眼,声线恢复到一如既往的平和,“起来吧。”
牧歌颤颤巍巍起身,重新服侍苏稚楹沐浴。
许久,等牧歌惊魂以定,苏稚楹突然地问:“忘了问你,你之前是在哪个宫服侍的?”
牧歌手下的动作又停了一帧。
“奴婢一进宫便进了忆云殿。”
“嗯...看来忆云殿真是个好去处,能学到不少东西,你这服侍的手法我极其喜欢。”苏稚楹舒服地就差呼噜起来。
牧歌松下一口气,“只要娘娘喜欢,那便是奴婢的福气。”
沐浴后,苏稚楹头一沾床,香甜地睡着了,毕竟没有旁人打扰,梦自然是安稳的。
皇帝回到养心殿后,穆贵妃差人送来了安气凝神的汤。
“皇上,这是贵妃娘娘送来的能补益气血、养心安神的养心汤。”张福来从穆贵妃派来的太监那里端过汤,递到皇帝面前。
皇帝佯装地批改奏折,心却烦乱得一批。
今晚,独自一人睡在在养心殿,实属有些寂寞难耐。
他看着桌上冒着热气的汤,心神安宁了许多,他勾着嘴角,不动声色地品尝了一番。
“这么晚了,贵妃还未就寝?”
穆贵妃派来的太监谄媚地说:“回禀皇上,贵妃娘娘心忧皇上,恐今日之事扰了皇上心神,便亲自为皇上熬制这能养性清心的养心汤,望皇上能安稳入眠。”
“贵妃她有心了。”皇帝装模作样地夸奖了一番,“张福来,移驾绯烟宫,朕亲自去看看贵妃。”
“是。”张福来卑微答应。
想女人了就想女人了,还去看看,还能真就只是“看”?
谁在心底腹议,让苏稚楹打了一个喷嚏,从床上弹跳了起来。
皇帝悄咪咪地来到绯烟宫,阻止让奴才通报,屏退众人,独自一人进了穆贵妃的寝宫。
穆贵妃睁开一只眼,悄悄眯了皇帝一眼,侧姿睡觉,被褥不经意地滑下,白嫩浑圆挤出了勾人摄魄的深沟。
皇帝半挂在床榻边,黑眸映出深沟,喉咙不由地翻滚一圈。
感受到有人来的穆贵妃猛地睁开眼,发现是皇帝,她立刻慌张在床榻上行礼,被褥彻底滑落,衣衫轻薄,半片酥胸晃动。
“臣妾不知皇上来了,失了礼数,还望皇上恕罪。”
说话行礼间隙,披散的墨发半遮半掩地散落在轻薄的衣衫间,一双凤眼充满情欲地望着心心念念的皇帝。
“贵妃不必行礼在,是朕叨扰了贵妃入眠。”
皇帝的声音是压制欲望后的沙哑和低沉。
穆贵妃伸出玉手,抵住皇帝削薄柔软的唇。
“皇上是知道的,臣妾失了皇上,难以入眠...”
唇瓣交缠,缠缠绵绵...
皇帝今日的表现让穆贵妃受宠若惊,她忽视掉皇帝身上的抓痕和牙印,全身心地投入到皇帝的宠爱之中。
皇帝则想到了苏稚楹。
同苏稚楹灵魂契合的两日,他开始控制自己的欲望,不像以往那样将行房之事当为公事,如今他会考虑对方的感受,尽量去满足对方的欲望,尽管和穆贵妃的姿势不如和苏稚楹那么花哨,但也多了两样。
但不知为何,他心底弥漫着淡淡的隐私感和羞怯感,从苏稚楹那里学会的东西,同其他女人做,总有种背叛苏稚楹的感觉...
无妨,整个后宫都是他的,后宫的任何也应该是他的...
皇帝想到这里,身下一松懈,将公事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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