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醒过来的时候应该就不至于太难受。
可这个男人的存在,让她无法装醉,更让她无法糊涂!
那是掷地有声的宣告,让她明白,这个世界,有一个人,害怕她死去,害怕她醒不过来,夜夜为她祈祷,梦破了,没关系,他依旧为她守候...
有时候,人不是因为想活着就活着,而是因为有人害怕你死去才活着...
苏稚楹掰着皇帝的下巴,轻轻地吻了下去。
皇帝错愕,第一次被人强势爱。但他没有推开,慢慢感受唇间的柔软...
多日的难眠,等到她的清醒,深深的疲惫压垮了他的身体。
涩咸的眼泪在两人的唇齿间流转。
苏稚楹松开皇帝,满腔的爱意从眼眸中溢出来。
“皇上,你真好,嫔妾好喜欢你。”
苏稚楹心软成一池秋水,一把将皇帝抱住,似乎皇帝下一秒就要离开,紧紧地将皇帝塞入自己的怀中。
皇帝再次错愕。
要比大胆无畏,他可比不过苏稚楹。
沈卿礼和瑄王看到皇帝和苏稚楹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一下子转过头去。
没看到还有人在吗?
他们是瞎子吗?
能不能把人当人?
他们在心底无声咆哮。
“既然苏贵人无事,那臣便告退了。”
瑄王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将自己请了出去。
沈卿礼羞涩,提溜着随身携带的药箱,跟着瑄王退到宫外。
屋内只留下了苏稚楹和皇帝两人。
“爱妃,能否将朕放开?朕快喘不过气来了...”
皇帝的话从肩膀上传来,苏稚楹稍微放开了拥抱的力气。
皇帝渴望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苏稚楹听到皇帝的咳嗽,尴尬地松开了他。
多日未眠,两道淡淡的青灰色挂在皇帝的眼眶下,苏稚楹心疼地摸了摸皇帝的眼睛。
女子对待男子,爱意翻滚的时候,即使不是人母,但心中的母性泛滥。
“是不是许久未睡个好觉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苏稚楹的眼睛又湿润起来,星星点点融在她的眼眸之中,让人沉沦,突然,她起身,让开了自己躺下的位置,掀起棉被,拍了拍床,一脸期待地看向皇帝。
皇帝疑惑。
“皇上,上来!一起睡觉,嫔妾哄你...”
女子的眼神太过于纯真无邪,让皇帝身下的无名之火怎么都燃烧不起来,又考虑到她身上的病情,于心不忍,只能自己手动熄灭这股火势。
皇帝脱掉鞋袜,爬到苏稚楹的身旁,枕在她的怀里。鼻腔中都是她的味道,让他紧绷了好几天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蹭着她的柔软,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苏稚楹如老母亲一般,拍着皇帝的后背,舒展温柔的声音迷惑了皇帝的神经。
“白龙马,哎!蹄朝西,哎哎!托着唐三藏跟着三徒弟,西天取经上大路,一走就是几万里...”
唱着唱着,苏稚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竟将自己给哄睡着了。
沈卿礼开的药,都有安神制困的效果,苏稚楹自然扛不住。
皇帝没了这声音的刺激,勾着嘴角,挤到双峰的柔软处,嗅着苏稚楹身上的清香,沉沉地睡了过去...
人是由五官支配的动物,尤其是视觉和嗅觉,在觅食和求偶过程中,五官发挥着极大的作用。
人类的感情不仅仅是心理意识上的一种状态,更是生理上的一种反应。人可以看不懂自己的感觉,但对味道的反应,生理上的喜好欺骗不了自己。
未央宫外。
“沈太医,本王陪你走一程吧。”
瑄王叫住了赶往太医院的沈卿礼。沈卿礼腿脚慢下来,接应着瑄王。
两人并肩同行。
“瑄王,可有事要说?或者是身体不舒服,需要臣的医术?”
“本王一废人,身体的哪一处不需要医治?只是皇上将沈太医派给了苏贵人,本王想寻沈太医,也要看苏贵人是否答应。”
沈卿礼想到了苏稚楹,脸色缓和了不少。
“自是不用,瑄王乃是王爷,如若臣的这份手艺于瑄王有用武之地,亦是臣的荣幸。再言,苏贵人是良善之人,自然不会让瑄王遭受病痛折磨。”
“看来沈太医确实很关心苏贵人...”
瑄王意味深长地看着沈卿礼。
沈卿礼停下脚步,直直地看向他。
“瑄王难道不希望她好吗?”
瑄王错愕了一下,随后释然一笑。
这颗太阳,点亮了太多人黑暗枯竭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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