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有点松口气的松了松肩膀,背过身踮起脚去拧淋浴间的阀门。
薄司泽站在卧室床边,两只手臂抻开白色t恤往身上套衣服,那微微弯腰的背影,瑜伽裤,引得他抬眸看向她,一时半会儿都移不开视线。
卡的人心里痒的不上不下的。
男人扭头又看了一眼时间……
好吧……暂时放过她。
洗完澡出来,刚好听到房间外有动静。
拉开门探出头一瞧,薄司泽早餐都没吃,已然换上一身亚麻布银灰色西装,拿着公文包急着要出门。
他微低着头穿鞋,脸上波澜不惊,却似乎有些选择困难症。
两双咖啡色的牛津鞋,看上去差距不大,他却迟疑了五秒以上。
但那身公务装又衬的人越发简练而冷淡。
所以,知知忍俊不禁,大概是魔怔了吧。
那么温柔精致的薄司泽,跟那个刀口舔血杀人如麻的人完全是不同类型。
怎会梦成了他?
也不知什么影响了他,薄司泽抬头望向她,微微一愣。
随即眼睛弯起来。
“怎么了?”
明明是最普通的三个字,却让人无端的觉得这人可以温柔的要命。
“你出差?”
“嗯,跟你说过的。”
“哦。”
明明想说,你路上小心,就是基本的礼貌。
脱口而出却成了——“你今晚回来吗?”
说完才觉得自己完全没睡醒。人家都说自己要出差了,今天肯定回不来吧。
薄司泽饶有兴趣地看着温知知那张小脸。
从平静到愉悦,男人简直把一切都写在了脸上。
“你这样问,是希望我今天回来吗?”
“……”
薄司泽原本还在为早上五点钟就出勤感到心烦意乱。
昨天刚领完证,就被叫去干了一夜活儿,没时间跟知知多些时间相处。
“知知你过来。”
他对她招了招手。
等人一过来,就在她脸上轻轻捏了一记。
“什么时候回来我说不准,但我会每天给你打电话。”
知知耳朵红红的,点了点头。
凌晨送老公去上班,好像有点进入新婚的状态了。
*
薄司泽当天晚上到了巴黎,拿到内部电话才跟她报平安。
知知本以为他就是形式上的问候一下,并且也觉得两人应该没有太多话题。
但薄司泽这人倒很会聊。
他不会聊才奇怪了,就是靠一张嘴吃饭的。
引导了几句,她就放松了戒备,倒是打开了话匣子。
其实温知知的生活很简单,两点一线比学生还规律。
她“四伎剧团”的小花旦,师承“孟派”,平时就是唱戏,追剧,吃东西,简单的一张白纸都写不满。
“今天上午刚去剧团操练,结束以后,主任进来看望大家,叫我去参加不久后的比赛。”
“这是好事。”
啊,大概是好事吧。
但她却觉得成了一件棘手的麻烦事。
因为这个事,同事们叫她请客吃饭,等回头拿了金奖,再请一次。
她已经被家里停掉了信用卡。
只能请吃空气了。
正想着这一头呢,薄司泽就问:“不请客吃饭吗?”
知知老实承认:“还没发工资,发了再说吧。”
“嗯。”
两人聊了一会儿,她主动提出的挂电话。
刚结束,那边就转了一万块钱过来,还问了一句:够不够。
这有点把知知搞懵了。
也只回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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