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锅保温性极好,刚熄火的一品粥烫的要命,齐禹忘了吹凉,一入口那酸爽简直了。
呼哈呼哈地把粥在嘴里炒了一遍,他把嘴里的粥咽下肚。
有一说一,味道还不错,但也仅仅只是还不错而已。要不是有粥类菜品色香味形意全属性提升100%的系统加成,这锅粥怕是比潲水都难喝,根本咽不下去。
主要是先期处理的食材不太行,虾去腥不到位,咸蛋黄的火候也有点问题,不能很好的融合进粥汤里,带着一点点突兀的感觉,油也重了些。
做的时候判断不出问题,但一入口问题就暴露出来了,各食材的风味不能很好的融合交汇,食材本身的缺点也没得到解决,长处也没有发挥出来,导致粥一入口虽然口味丰富独特,但不和谐。
厨艺不到家,菜谱摆在眼前对着教程做也要翻车,真是失败。
叹了口气,一时间心中有些感慨。
感慨着,心中忽然又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情绪,早已模糊的童年记忆忽然清晰起来。
齐禹忽然想起自己读二年级的时候,老爹上班的那家餐厅倒闭了,出门重新找工作时却不幸遭遇车祸,司机肇事逃逸,而他在医院里住了三个月。
那时家里刚刚买房,花光了所有积蓄。当时的房贷月供虽然不高,但对比起那会儿的工资也不少了,更别说齐清河住院还要一大笔钱。
寸英莲兴起了把房子卖掉的想法,却被齐清河坚决制止,他觉得那套掏空了所有积蓄的房子是他们在这座城市扎下的根,是将来生活的最基础保障,困难是一时的,熬一熬总会过去,但房子卖了会后悔一辈子。
于是寸英莲只好到处去借钱,求遍了所有亲戚凑够医药费后,又跑出去打小工。
那几个月,寸英莲经常拿个纸牌蹲在人才市场求招工。
那几个月,她进过厂,扛过水泥,搅过砂浆,几十斤一箱的瓷砖,背起三箱就往楼上跑。
她甚至学会了操控工地搭建的那种简易起重机,然后就被机器打碎了左手食指,指头到现在都是畸形的。
也被拖欠过工资,那是她最无力的一次,和一群工友拉着横幅跪在天台上哭。
也是那天,齐禹放学回家没人接,看见别的小孩吃路边五毛一串的炸串,羡慕地直流口水。半夜里,寸英莲穿着脏兮兮的衣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两眼通红,但齐禹都没看见,他抱着寸英莲的腿想要一块零花钱买炸串吃。
然后被寸英莲吊起来打了一顿。
他小时候挨过不少打,但那次是最狠的一次,皮开肉绽,哭到没力气,只剩干巴巴的抽噎,寸英莲抱着他哭,一个劲地说对不起,然后跑到楼下花二十块钱给他买了一大串炸串。
他想起了那份炸串的滋味,很香很甜又很苦。
他让寸英莲也吃,寸英莲说她不喜欢,又说以后再也不打他骂他。
她做到了。
一阵恍惚,齐禹呆呆地看着手里的勺,忽然觉得胸口发堵。
自己小时候怎么就那么不懂事?
这一瞬间,他也忽然理解父母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让他学厨了。
除开家传手艺的传承,更重要的,还是希望他掌握一门安身立命的手艺。
说穿了就是本领恐慌,穷过苦过的他们特别害怕儿子以后也吃苦。
读中学时他成绩不错,那时也普遍认为读书有前途,所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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