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也不能如此草率。
他一定会在最正式的场合、最正确的时间,给她一个完美的求婚。
婚礼就更不用说了,他的尤老师值得最好的一切。
而此时此刻,面对她予取予求的目光,他眸中浮现温柔而狡黠的笑意。
“唔,就罚你……从今往后,在所有人里最喜欢我。”
“只有我一个。”
“如何?”
尤桑静静注视着他,良久,唇边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是从他醒来后的第一个笑。
“好。”她凑上去,亲了亲他的眉心,轻缓又郑重地开口,“最喜欢你。”
如同许下一个承诺。
此时的蔺修竹满心欢喜,却不知道,这当真是尤桑许给他的诺言。
且会在不久的将来,以他意想不到的方式践行。
他箍着她的下巴,唇瓣印上去,满腔柔情都寄予在亲密的耳鬓厮磨里。
这是一个细水长流的吻。
尤桑闭着眼沉浸其中,没有注意到男人投向病房门口的目光闪过一丝晦暗,覆在她背上的长臂将她完全禁锢在怀里,是一个极具占有欲的姿势。
……
未关紧的病房门旁,凌尧琛四肢僵直,紧贴墙面站着,大脑一片混乱。
方才凌郁离从门缝里精准射过来的一眼,凌厉而幽邃,像只领地意识极强的猛兽,对妄图踏入的外来者发起警告,那其中毫不掩饰的肃杀意味令他心惊肉跳。
这半年跟在凌郁离身边,他从没得到过一个好眼色。
但也没有受到什么苛待。
相比起凌锟既狠不下心管束他、也不放心全然纵容他的教育模式,凌郁离根本没把他当个小辈。
更像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下属。
不,下属尚且能得到表扬、斥责或者指点,而凌郁离对他的态度是:爱干就干,不干就滚。
甚至干砸了,他都懒得骂他,最多皱皱眉,说了法子让李翼去收拾善后。
那模样像是早就知道他会搞砸。
他难得惭愧,想要弥补,凌郁离也只会赏他一个漠然的眼神,“真想学就在旁边闭紧了嘴巴看,少给人添麻烦。”
刚开始凌尧琛还不服气,频频出言挑衅,直到某一次凌郁离貌似碰上烦心事了火气正大,他鲁莽地撞上去,被一个过肩摔扔到地上狠揍一顿,之后躺了一周才能下床。
凌锟还活着的时候,从没人敢这么对他。
可也是经过这一遭,凌尧琛才发现,凌少帅的光环一碎,他真的什么都不是,难怪凌郁离的手下没一个人看得上他。
这里头多少还藏了些为凌郁离打抱不平的意味。
“小子,你真以为你爹干的亏心事我们一点都不知道?”
“也就是少将仁义,换做其他人,哪怕不下死手报复,都不可能让你还过得这么逍遥。”
凌尧琛想辩驳,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再面对凌郁离时,便沉默了很多。
凌郁离对他的态度倒是一直没变,大抵觉得他碍眼,又懒得真同他计较。
但时间一长,他发觉那种碍眼里头,似乎还掺杂了一种莫名的敌意。
不像是仇恨,更不可能是嫉妒,他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那是什么。
直到那天,众目睽睽下,凌郁离冒着生命危险,替左杉挡了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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