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南边了,给她找个学校叫她去念书吧。”
陶玲蹙眉:“你看人家杨老先生,人家都能瞧出来嘉怡是个好姑娘,偏偏你就跟瞎子似的。”
这话一出,她忽然轻嗤一声:“可不就是,石头哪有长眼睛的。”
池鹤年只当没听见他妈故意挑刺,“妈你有法子吗?你要是没有的话,我就走我那边给嘉怡选个学校。”
“只是......”他眉峰轻皱,只是不知道嘉怡去高中能不能跟得上。
陶玲哪里不明白自家儿子的想法,她抬手拍拍池鹤年的肩膀:“嘉怡学习的事情你放心,我也能给她补课让她跟上进度。”
“倒是你。”她的眼里露出一抹笑意:“这个好消息你明天告诉嘉怡吧。”
也算是能缓和一下两人的关系了。
儿子在京城留不了太长时间,陶玲生怕两人之间的隔阂若是不能尽快解除,回头儿子走了,只怕要成陈年旧账。
池鹤年面露无奈,哪里不明白陶玲的想法,只是他也有自己的节奏。
“这个事情明天你跟嘉怡说吧,我明天一早还得去杨老那边。”到时候他自会跟嘉怡见面。
房间内,丛嘉怡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可一片漆黑中,池鹤年的身影反倒更加清晰。
他站如松木不苟言笑,明明该是严肃刻板的人,偏偏今天站在自己面前,不但认真道歉,还跟自己鞠躬。
池鹤年跟自己低头。
不知为何这个想法一出,便让丛嘉怡的心里出现了一抹从未感受过的情绪。
她抿唇,池鹤年跟自己道歉,但是并不会改变他给自己写信侮辱自己,也改变不了,他对自己的隐瞒。
谎话就是谎话,哪怕是善意的开端,也改变不了谎话这个事实。
更何况,真的是完全善意的谎言吗?
翻身后,丛嘉怡看着窗外的圆月,忍不住轻轻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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