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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瞬间感觉有些凌乱了......
当妈的年方24,是如何做到拥有一儿一女的同时,闺女6岁、儿子4岁半的?
按照这个算法,这个李芹岂不是18岁就生孩子了?
这不禁让我有些困惑,嘴上不停念叨:“这么他妈乱的嘛现在都......”
坐我左边的杜伟,和坐我右边的邓林,俩人是死党。
入职之前就认识,关系一直很好。
当初也是一同出来找工作,同时面试、同时被录用的。
俩人年龄相仿不说,穿着打扮的风格上也颇为相似。
俩人头发都不算太长,接近平头。
还都戴眼镜。
从脸到肚子,都肉鼓鼓的。
虽不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脑满肠肥的胖子,但也瘦不到哪儿去。
相对而言,杜伟的体格要更壮一些,显得结实。
要说这俩人哪方面最像,那一定是说话的语气了。
杜伟是滕州人,邓林是枣庄人,说话口音与徐州本地人无异。
口头禅也多,时不时就蹦出来两句什么“靠恁姐”、“逼养的”、“屌日的”、“憨熊”这类具有侮辱性的脏话。
例如:哎哟,我操!我这客户跟我说,她长这么大,从来就没用过护肤品。我靠他姐了,真的,还有不护肤的女的吗?真是娘绝了!
再例如:恁这算啥?我这客户更绝!说是脸都不带洗的。我就纳了闷儿啦!她逼养三十来岁的人,从来不洗脸,都不用见人的吗?脸不得比他娘马桶还脏?
又例如:唉!我这客户才憨逼嘞!她屌日的跟我说,让我寄两套护肤品给她用用。她要是用的好的话,以后就换咱家的护肤品了。我日她哥哥哟,想啥美事儿嘞?我真醉了......
当然,这些脱口而出的脏话,也仅限于虹姐不在的时候骂。
毕竟,综上所述,开口便是对女性缺乏起码尊重的侮辱性词汇,在虹姐眼中可谓深恶痛绝。
这也是她虽然身在徐州创业、谋发展的同时,却又经常跟我们说,不喜欢徐州人的原因。
主要就是因为徐州人骂脏话难听导致的。
听到我没结没完的感慨,杜伟和邓林也不禁把注意力聚焦到我身上,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异口同声了。
只见他俩齐声问道:“咋乱啦?”
我颇有些难以启齿的摇头道:“啧!我这新加的一个客户,才24,孩子都俩啦!关键是吧,她24,她大闺女都6岁了。这不意味着,她18岁的时候就怀孕当妈啦?”
对此,邓林表示不稀罕:“这有啥的?俺老家那边,姑娘16当妈的也有耶。正常。俺们那边要没上过学,或是家里没啥钱、孩子又多的,闺女下边再有个弟弟的,那!就盼着逼养的早结婚,多换点彩礼嘞!不然他儿将来靠啥娶媳妇儿?”
“那!俺们那儿也是。还没娘成年呢,就已经定好亲了都。要不说,这年头想找媳妇儿,得从幼儿园就开始物色了嘛。现在结个婚多难啦?逼养......光娘彩礼,没个逼养二十万都不管劲!俺老家那儿有个关于彩礼的说法,叫‘万紫千红一片绿’。别说,现在这人,真是娘越来越会玩儿了!连他娘彩礼都说成段子了,不服不行!”杜伟也接茬儿感叹道。
只有我一脸懵圈的问道:“万紫千红一片绿?啥意思啊。”
杜伟先是翻了我个白眼,好像是在嘲讽我孤陋寡闻。
继而解释道:“就是形容彩礼标准的。万紫,就是一万张紫色的人民币。紫色的不就是五块钱么?一万张五块钱钞票是多少?五万。千红,更好理解啦,一千张一百块钱的毛爷爷,合下来就是十万。这就十五万了有......一片绿,说的就是五十块钱,一片的话,就没个具体数字了。大差不差,看着来吧就。前边已经有十五万了,凑巴凑巴,怎么也得凑个二十万呗。”
这一套说辞,听得我迷迷瞪瞪的,忙不迭感叹:“我操!还有这么个说法呢?能想出这套的人,也是人才啦。”
我原本打算再听他们“侃”两句呢,却不想午休时间到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火狼”那边的同事都已从楼上下来了。
“宝马姐”李梦娇挽着“主管”蒋艳秋的胳膊,俩人好似亲姐妹一般,有说有笑的往外走。
蒋艳秋还不时在嘴里念叨着:
“干饭人,干饭魂,干饭的都是人上人。干饭人要用大铁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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