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安放的双手,上前两步、掀开锅盖,凑过去就是一通乱嗅。
从厨房出来后,正好跟刚回办公室的奚仟撞个正着,还忍不住夸赞道:“真不孬!大兄弟。我刚还特意闻了闻,味道真好,真管!太办肆了!”
奚仟的关注点却不在这些溢美之词上。
听王力这么一说,他立马反问:“哥,你掀锅盖了呗是?”
王力瞬间有些气短:“就敞开一下,闻了闻就给盖上了哟。”
奚仟听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半开玩笑的讲了一句:“俺们家那边有句老话,叫‘掀一掀、烧半天’。意思是正炖着菜来,要保留住那个温度。掀开锅盖,那热气就跑完啦,菜熟的慢就。不过没事儿,咱反正也不着急吃,多炖会儿呗。”
王力也苦笑道:“诶,对。多炖会儿更好,炖的烂,入口即化。”
奚仟也不接话了,回身向厨房走去。
这家伙天生一副“变色龙”面孔,刚当着王力的面儿,还满脸堆笑呢。
转过身背向对方的那一刻,表情立马拉下来了,脸阴得跟欠他几百万似的。
八成搁心里已经把王力家的女性长辈们默默问候好几遍了。
不一会儿,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大伙儿都吓了一大跳。
紧接着,王一飞便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我们面前。
换了身新衣服不说,还剃了个头,相比前几天,真显精神了不少。
惊魂未定的虹姐一看是他,立马埋怨道:“你干啥来?弄那么大动静。我以为咋了嘞......”
王一飞略带有一丝不满的问道:“姐姐,我这不来公司,你们都不想我的吗?”
此话一出,虹姐只感到一阵寒意袭来,她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撇嘴道:“不想、不想。”
奚仟更不客气,直接补刀道:“想你干啥?想你睡觉打呼噜?想你上厕所乱呲?还是想你天天吹牛逼,说话像放屁?”
听到这儿,大家伙儿皆忍俊不禁,爆笑起来。
王一飞不悦道:“所以说,你个逼养孩子,说话就那么不喜欢人。谁奶天天上厕所乱呲啦?你看见啦?说话跟娘放屁的嘞!一天天的......”
奚仟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就猜到王一飞不会承认,于是立马揭短道:“你不承认散熊,反正我有证据。”
“你有啥证据?拿出来看看耶倒是。净娘嘴能!”王一飞不忿道。
“你可别昂囊(恶心)人了搁这儿!你还指望着我拍下来给你看呗是?这么跟你说吧,我盯你好几回了都,好几次都是我搁厕所外头等着。你从里头出来,我一朝里进,我嘞个老天爷来!整个卫生间骚气拉烘的,根本没法待。马桶底下一片黄,我日他哥哥......还有那马桶座儿上,呲的娘到处都是!不是你,还能是谁吧?”奚仟也不跟他云里雾里来回绕了,索性开门见山。
是真是假,心里门儿清。
“这你奶奶就算我头上啦?要是别人呲的来?照你这么说,咱公司那么多人,就我尿黄?你挨个儿看过?”王一飞是煮熟的鸭子,肉烂嘴不烂。
兹要没抓他现行,他是打死不会承认的。
奚仟也明白,王一飞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儿。
饶是自己一口咬定,撒尿乱呲的那个人就是他王一飞无疑。
可没有凿凿铁证在手,也拿他没有丝毫办法。
既是如此,也就不跟他纠缠下去了。
说道:“那!你不承认能咋治?你不承认,我有啥法?反正谁呲的,谁心里有数就是了呗!还能冤枉谁咯?”
“你也别说那逼养用不着的话!天天天把人想的都跟坏熊似的。先看看自己啥样,再说别人。好吧?弟弟。正人先正己,别娘一天到晚跟娘斜撇子似的嘞,二五郎当的。”面对奚仟这不阴又不阳的态度,王一飞自然是不买账的。
他感觉奚仟就是故意针对自己。
在他面前,自个儿不论做什么,好像都是错的。
一次两次就算啦,老这样还得了?
真拿爷们儿当软柿子捏啦?
不怼你次狠的,以后还不得变本加厉挤对老子?
谁成想,奚仟听了他这番话后,竟不气不恼。
反而像捡了什么大便宜似的,反唇相讥道:“那!咱再斜撇子,也没你斜撇子耶!你搁咱徐州,是天字第一号斜撇子!”
说完,奚仟便起身奔厨房去了,菜差不多能出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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