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忠厚的一个人。”阿吉说着,“只是,他们在大少爷身边办差,接触的都是些生意场上的酒肉朋友,想必也不能免俗,只是有的人太过嚣张,有的人更会伪装。”
说完,阿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只是奴才的猜测而已,奴才多嘴了,您就当个笑话听听解闷吧。”
许延青嗯了一声,便结束了这个话题,没再说话。
他垂眸看着面前的白粥小菜,却没动筷,心中还在回想昨夜戚宁说的那些话。
这天半夜,戚宁又来了青竹院。
不同于昨晚的安静,今晚戚宁刚进了院子,就听见一阵压抑痛苦的声音,从许延青卧房的方向传了出来。
那动静不大,其他人可能听不见,但戚宁耳力极佳,听得很清楚。
她当即就快速朝着许延青的卧房而去,卧房里还亮着灯。
戚宁翻窗而入,一眼看见许延青俯身靠在床边,一手用手帕捂着唇,可那手帕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二少爷!”
许延青听见声音,艰难地抬头看向戚宁的方向。
他这会儿头晕得很,眼前也一片模糊,但他还是能隐约看出戚宁的身影。
许延青又放下捂着唇的手帕,沾染着血迹的薄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可却发不出声音。
眼看他一口气喘不上来,仿佛下一刻就要去了的模样,戚宁面色凝重,连忙上前扶着他躺下。
一躺下,许延青就暂时晕厥了过去。
戚宁见状,立即点了许延青身上几个穴道,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一把扒开他胸前的中衣,在他的胸膛处扎下几枚银针。
然后,又往他嘴里塞了一颗小药丸。
过了好半晌,许延青才重新醒过来。
他慢慢睁开眼,就看见戚宁关切地盯着他。
她见他醒来松了口气,然后将扎在他胸膛上的银针收了起来。
许延青垂眸看着那些银针,面露疑惑。
“二少爷,您好些了吗?”
戚宁将银针收了起来,开口问道。
许延青伸手,将微微敞开的中衣拢好,又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他看向戚宁,声音虚弱:“你怎么又来了?”
“二少爷昨夜不是说了,要考虑那件事情吗,我今晚是来看看二少爷考虑好了没有。”戚宁理直气壮地答道。
“你怎么进来的?”
戚宁顿了顿,说:“爬墙爬窗。”
许延青闻言,眉眼间明显的不赞成。
爬窗户也就罢了,那么高的院墙,她是怎么爬进来的,也不怕摔了。
可戚宁却误会了他的意思:“二少爷这是什么神情,您不希望我来吗?”
她轻哼一声:“今夜要不是我来得及时,二少爷可能就差点死了。”
许延青有些无奈。
因着他的病,老太太和二夫人很忌讳听别人说什么“死”字。
而面前这个女子,说话却口无遮拦,仿佛想到什么说什么,毫无顾忌。
但许延青承认,她说的是事实。
方才他晕厥了过去,没看到戚宁给他点穴扎针的场景,醒来时却看到了她收起银针。
他想起昨夜戚宁说的话,他说她可以治好他的顽疾。
许延青其实一直都没有相信。
直到现在,他才产生了一丝丝怀疑。
“你真的会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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