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江宁,阮君恒起身,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要懒在江宁身边,吃一点豆腐才松手,而是说:“我还有事,先离开一会儿。”
江宁视线再次投来,阮君恒却已经转身,只给了她一个大气磅礴的背影。
江宁默默的低垂下脑袋,不停的自我催眠:我没有任何感觉,我没有任何感觉,我没有任何感觉。
似乎是这催眠了效果,也似乎是身体实在太疲惫,嗅着空气中微不可查的淡香,江宁沉沉睡去。
就在她沉睡期间,发生了一些事情。
待她再次张开双眼,阮君恒已经回到房间里,正拿着书站在坐头。
侧头,看着那刚毅的脸庞,线条分明,一瞬间,江宁有些心动,也许……她可以……试着相信他,毕竟……
这经不起诱惑的念头,就这么产生了。
“醒了?”阮君恒温柔出声。
这回,轮到江宁撇开头,不敢与阮君恒的视线对上了。
“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阮君恒问。
江宁不说话,脸上明显的有丝尴尬。
“究竟怎么了?”阮君恒有些上火,只要碰上江宁的事情,他发现自己那超强的控制力,每每都会变成边缘。
江宁低垂头脑袋,出声。
只看见她唇动了动,空气中,没有一丝声响。
阮君恒这次耳力再好,也听不清江宁说什么。
“什么?”阮君恒问。
心,蓦地一紧,江宁的头垂得更低了,恨不得埋进胸膛里。
这次出声,阮君恒终于听到。
先是错愕,随即掩饰不住的欣喜,阮君恒上前,一把握住江宁的双手,十指相扣,灼热的眼神盯着江宁,万分激动:“你说的是真的吗?”
江宁下意识的将头撇下另一方,昏过阮君恒的视线。
直觉得,在这道热切的视线如火,要把她燃烧融化似的,令她浑身不自在。
阮君恒嘴角一裂,一把将江宁揽入怀中,高声宣布:“当然。”
江宁问的是:“我可以试着相信你吗?”
阮君恒给出了如宣誓般的答案。
江宁转回头,对上阮君恒有些兴奋的双眼。
她说的是:我可以试着相信你吗?并不是说,她要爱他,他这未免也高兴得太过了吧?
这个说法,很狡猾,不能说是确切的答案,就算如此,他还是那么开心,那么……江宁凝视着阮君恒的双眸,欲看穿真假。
显然,这是真的。
江宁原本只是出于试探,才说出那样的话,只是想让阮君恒愤怒离开,却不曾想,他竟然一副兴奋开心的模样,结果,挖坑的她,反而把自己埋了,就这么埋进阮君恒的双眸中,无法自拔。
若说之前,她还决定“不要有任何感觉”那么现在……
心,猛地一荡,她根本无法拒绝心里的感觉。
不要辜负我的信任,江宁的眸光,叙说着这一句话。
阮君恒眼神闪了下,快到无人捕捉。
江宁见阮君恒眼神坚定,这才安心的将头枕在他怀中。
而他的坚定,与宣誓,却在十天后,轻易打破了。
这是一场轰动全皇城的婚礼,新娘的红妆超过皇家公主定制的一百二十台嫁装,整整一百六十台,跟在新娘的桥子后面,在重军的守护下,缓缓前行。
一路上,两边站满了士兵,鲜艳似血的红地毯铺满全城,将皇城每个角落,都走上一回,带着炫耀与自满,八人大桥,这才缓缓的向摄政王府行去。
鲜艳的红,只有正妻可使用的红,在这场婚礼里,却一文不值。
两边的百姓,都在士兵的镇守下,不敢高声议论,只敢低垂着头,交头接耳。
“王爷这是娶平妻?”一个百姓问。
另一个有些身份的百姓答:“皇室是不允许取平妻的。”
“那……”怎么到处都是正红,正红不是正妻才能使用的吗?心中的疑问没有问出口,但大家都已经明了。
许多猜测,众说纷飞。
有说法:原摄政王妃被休了,而这个是新摄政王妃;也有说:这个侧妃身份比摄政王妃更高;也有人说:摄政王更在乎侧妃;……
红地毯,铺进了摄政王府,八人大轿,在摄政王府停下,际君恒从里面走出来,衣裳虽新,却没有穿新郎装,他走到轿前,没有踢轿等娶正妻的行为,只是眼神示意,让麽麽将人扶下来。
麽麽见此,犹豫了,“这……”
正要说不太好吧,阮君恒一眼眼神扫来,立马禁声,却依旧不敢伸手去扶,只因为出门前,肃将军与小姐都说过,要摄政王如迎正妻般,迎肃云进门。
可是摄政王不做,她身为一个奴才,哪里有胆子要求主子如何做?
轿中的肃云洋洋得意,她自信,阮君恒一定会做,原因无他,只因为他娶的那个人是她,她可是比江宁更好的女人啊。
再说,现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摄政王还敢不给肃将军的面子不成?
思及此,肃云的自信更甚,静静的坐在轿中,等阮君恒行动。
只是她要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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