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麽麽,在礼仪上,也是非常厉害的。
牛麽麽其实是五年前宫里放出来的一批老麽麽,宫中那事非地,就算只有一个皇后与一个仪妃又如何?下面的尚宫们、宫女们还不是个个斗得你死我活,几乎都活不到出宫的时候。
而牛麽麽,活着出来了,可想而知。
中午--
肃云带着牛麽麽向主院,也就是江宁所居住的院落走去。
牛麽麽骨子里是一个自傲之人,见她挺得笔直的背,便知道一二。
自那天肃云知道阮君恒心里真正在乎之人是秀文时,便不原再见到江宁,对江宁有很大的埋怨,埋怨江宁没有处理掉秀文这个女人,留给她那么大一个麻烦。
可现在,她来了,江宁理所当然的以为,肃云是来发泄脾气的,毕竟之前也是如此这般。
可是她想错了。
肃云进来,先是恭敬的行了一礼,虽然江宁看出她眼底的不甘,不过,还是觉得很是不可思议,难不成肃云转性了?
江宁似有意识般看向一旁同样行礼,行的是奴才礼的牛麽麽,那眼睛,平静无波,幽深如潭,却仿佛带着穿透人心的能力,看得牛麽麽心中一惊,不由得额头冒出一颗豆大的冷汗。
牛麽麽这才意识到,她太过自傲,也太过看轻江宁。
江宁点占头,示意肃云起来。
肃云在江宁示意前,便已经站直了身体,让她行礼已经很为难她,难不成,小小的江宁还真想让她将礼行完?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肃云如此态度,牛麽麽下意识拿眼偷偷打量江宁一眼,视线却就这般与江宁对上,不禁“咯噔”心跳漏掉一拍,额头上的冷汗,又增加了一滴。
好敏锐的感知!
好敏锐的直觉!
牛麽麽想到自己在宫中时,也经常拿眼偷偷打量皇后与仪妃及尚宫大人们,而她们都不曾发现,可是江宁却感知到了!她甚至还未说话,江宁就已经直觉的发现肃云的改变,很大可能与她有关!
“砰砰砰”
一时间,牛麽麽的心跳有些乱,看来,她要更加认真的对待江宁!
牛麽麽下定决心,便不再拖泥带水,恭敬的行为礼,一点也不怠慢,见肃云起身,她没动,直到江宁示意,她才举止优雅的直起身。
肃云见牛麽麽一副胆小害怕的憨样,心口就有一股子气,江宁有什么?!能比她这个将军妹妹还要大吗?她拿眼瞪了牛麽麽一眼,却不像从前批评下人那般,说牛麽麽。
牛麽麽来时,肃将军曾叫她带来两个:礼遇。所以她这样,已经是非常、很礼遇牛麽麽了。
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罢了。
肃云很想一屁股坐到江宁边上,刚要动,就想起牛麽麽在来之前的叮咛,不禁咬咬牙,忍下了冲动。
江宁挑眉,低头拿起桌上的茶,小小的嚼了一口,动作优雅的放下茶杯,纤纤食指在茶杯上画了个圈,这才缓缓的抬起头,举止优雅从容,看似缓慢,却很是养眼。
牛麽麽见江宁如此,不免心惊了惊,有些紧张的拿眼看了眼肃云,只觉得,碰上江宁这样的敌人,是最大的麻烦。
别看江宁刚才的举动简单,其中是有深意在里在同,虽然举止很优美,但对于肃云的急脾气来说,就等于是挑衅,这是一种无形的挑衅!若是肃云一个忍不住,那么一切都完了!
江宁,好一个江宁!牛麽麽收回视线,又恢复憨态的站在一旁,能都肃云做的事情,她都已经教了,若是肃云还是乱来,她也没有办法。
此时,牛麽麽心里很急,可面上,却一点也没有显露出来。
江宁看着咬牙强撑着的肃云,缓缓出声:“肃侧妃,何事?”
江宁的声音,如悠扬的天籁,令人心平静气,可听在肃云耳朵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知道她最在意自己只是侧妃的事情,江宁却故意把“肃侧妃”三个字,说得尽量放慢,这不就是在嘲讽她只是一个侧妃,要永远倔居她之下吗?!
肃云眼中,闪现杀意。
此时肃云正背对着大门,所以根本没有注意到,此时门口处,阮君恒站在那里,见屋内如此情境,也认趣的没有马上走进来。
牛麽麽能在宫中活下来,自然有她的与众不同之处,虽然同样是背对着门,阮君恒的存在感几乎为零,她还是感觉到了,不禁,心手冒出丝丝冷汗。
小祖宗啊,你要千万压制住脾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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