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声音,无休无止,传入院中,吵得满院人心中不宁。
院里属岸麽麽最沉得住气,可她现在,也是青筋爆动,脑仁发疼。
等了一会儿后,江宁对岸麽麽道:“去书房,将此事报告给摄政王。”
岸麽麽一听,当下脸色就难看了,她脸色会难看的原因是在于江宁对阮君恒的称呼,哪怕是一声“爷”也会亲近许多,可偏偏是直呼位阶……摄政王,这说明什么?
“主子……”岸麽麽张了张嘴,最后,在江宁平淡的眸光下静声离开,不由得在心里叹息。
江宁又何尝看不出岸麽麽的心思呢?只是有些事情,并不是自己想,就会如此,世上的事,谁又能说得准?
岸麽麽离开,千鸟出现,报告了关于江湖中人人蠢蠢欲动,冲着玉牌谋算的事情,顺着这条线,江宁查到了阮君恒认识的人,也在找那块玉牌!
千鸟将自己的分析及理由说了一遍后,再将自己查到的线索及不确定猜疑说了一遍,相比于第一次的不成熟,这一次,显然井井有序。
江宁点点头,千鸟也好,千绝他们也罢,她都无法对他们百分百信任,无意中,她知道千山已死的信息!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对方太会演戏,二是他们确实是无辜的,与她一样是不知情的。
可能吗?后面一个可能,江宁毫不犹豫的否决了。
“嗯,”点点头,江宁表示自己知道了。
千鸟低垂着头,脸上滑过别人看不见的难过,一个死士,主人的不信任,是毫不犹豫的自吻,可是比起自吻,他更难过,想要努力让江宁信任他们。
江宁示意千鸟退下,千鸟离开,那背影,隐隐透露出孤寂。
江宁缓缓的闭上双眼,如老僧入定般。
全福在院外挡着,只能说明后点,那就是阮君恒早知道罗秀文在院主门,那么她现在去通知与否其实都不重要,不过就是一个白痴的试探罢了。
很快,岸麽麽便带着消息回来,说阮君恒不在府中。
果然……又将事情丢给她了。
心中,莫名的升起惆怅。
岸麽麽守站在一旁,等着江宁下一个指示,起码不要再让那个女人带着一个婴儿在外面哭泣,这若传出摄政王府,江宁的名声想不被人传成恶毒都难!
--竟然对一个小婴儿视若无睹!
小婴儿就无辜吗?江宁低头,她很想给一个“是啊”的答案,只是,当变成女人手中谋夺男人宠爱的工具时,小婴儿真的还是无辜的吗?!
若她同情那孩子,又有谁来同情她?当罗秀文利用孩子将她打压下去,她又将同情谁?何必同情,完全没有意义,至于外面想怎么传就怎么传,就算现在不伤害他们的利益,以后就说不定了。
动一国太子,改变一个皇朝的皇帝,能不影响百姓吗?
若是不忍,永远都无法成功。
在先皇“好心”当着她的面,杀死那些被公主利用来伤害她的人时,江宁那时候就想了许多,最后明白了,悟了,所以她现在抱着既然以后还是要伤害,何必要虚伪的假仁假义?
千鸟离开,千人出现,千人现在负责的是零收入,高支出的学院、救济院及地方代写状纸替百姓申冤等事情,而他们打的旗号,是摄政王府,只有这个旗号,地方官员不敢动,也没人敢阻止。
至于那些经商的旗号,却打的是江宁自己的。
百姓中,都有传,摄政王是多么的爱民,传江宁的则是,多么的爆力经商,多么的狠绝,多么的残忍,就连死人钱也不放过!
是的,千人问她,江西发大水,要不要赚米粮生意时,江宁毫不犹豫的赚了,这嫌的是天灾钱,是人命钱,只是大家都不知道,她的天灾钱与人民钱,最后的支出地方只有两个,一个是用阮君恒的名义帮百姓,另一个则是给正新王,不过现在,她已经不须要再给正新王钱,正新王在她的帮助下,已经发展起来。
只是江宁好失望,政新王府内的嫡子,并不是一个爱民之人,真正爱民的,而是不问世事的庶长子,扶嫡子容易,扶一个庶子?谈何容易!
思绪万千,不过一瞬间。
江宁看向一旁的岸麽麽,淡淡的道:“知道了。”
便起身,领着岸麽麽等四个大丫环向院门口走去,她大概已经猜到,罗秀文越闹越凶的理由,嘴角不由得擒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从江心月暗讽刺的话里,她听出了江心月讽刺罗秀文什么也不是,从罗秀文一瞬间的静默,她明白了罗秀文的目的。
只是,她们想,她就会让她们达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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