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的情绪明显不对。
江宁伸手,想抢回小婴儿,罗秀文却更快的将手伸向小婴儿纤细不盈一握的脖子上!
“不……”下意识的低喃出声,结尾时,声音就如被人硬生生掐断般,江宁微抬的手,缓缓的放下,在心里不停告诉自己:那是罗秀文的孩子,这是这孩子的命运……
心,却依旧蓦地一紧,呼吸变得小心翼翼。
这是这孩子的命运……仿佛这句话,不是在说罗秀文,而是在说她自己及她的孩子。
声音,就如山谷回音般在带着多余的意味在脑海里放送,她下意识的跟着想歪,又急忙掐断自己多余的思绪!可思绪,总是不由已……
说着话时,却突然断了音。
心,再也无法归一。
在孩子流掉时,江宁表现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其实她很在乎,只是她自己刻意忽视,而现在,就如故事重演般,迫使她回想起已经过去的事情,与已经离开的孩子……
喃喃低语,失魂落魄。
所有人都看见江宁的唇开开合合,却没有一个人听到她的声音,就连修练内力耳力更胜平常人千百倍的阮君恒也听不到。
“……罢了,罢了……”最后,凭阮君恒的耳力,也只能勉强听到这四个字,还是重复的一个结尾词!
罗秀文瞪大双眼,狠狠的瞪着将所有人注意力都吸引过去的江宁,她掐住小婴儿脖子的手,一直在颤抖,她也害怕,若真的将孩子弄死,她还有什么可以用来上位的?!可是……
阮君恒的唇也开开合合,试着与江宁的唇动作如一,然后,他就如被雷劈道般,瞬间僵硬。
一向情感不外露的他,手无法自抑的微微颤抖,只能靠将其藏在衣袖中,这种拙劣的掩藏法,才能掩饰住。
“宁儿……”干涩的声音一发出,阮君恒才知道,原来他的声音也可能如此哀伤、低沉。
江宁像是被什么唤醒,忙回神,对阮君恒露出一个合宜的微笑,转向罗秀文。
江宁语气郑重的问:“我只问一句,他究竟是不是你生的?”
罗秀文就像听到白痴问话似的,给了江宁一个嘲讽的笑,这还用问吗?
江宁真正的意思是:这孩子既然是你生的,你怎么舍得将他拿来当工具?
而罗秀文却想:因为他是我的生的,所以才会是私生子,我若不搏一搏,他以后,永远都只会是一个私生子!而她自己……她对阮君恒绝望了,此时,她只想着母凭子贵上位就好,也总比什么都不是的好吧?
空气,一时沉寂下来。
半晌,江宁打破沉默:“既然你已经想明白,何不与本王妃做个交易?”
“哈……哈哈……”罗秀文笑得身体剧烈颤抖,笑得沧海桑田,泪水花花的下滑,若她把孩子送出去,那她还能母凭子贵?还能有出头之日吗?
“王爷!”罗秀文前一刻还绝望的眼,转瞬间变得强硬,她望着阮君恒道:“您真的不打算认这孩子吗?”
阮君恒早已经无心关注罗秀文,她如何都无所谓。
罗秀文雪白的贝齿咬住下唇,不改楚楚可怜作风,只是在这楚楚可怜里,带上一份刚毅,若不是此情此境,罗秀文此时的气质,也算迷人。
得不到阮君恒的理睬,罗秀文又是一阵苍凉的狂笑,掐住小婴儿的脖子的手,加了一些力气,小婴儿不害挣扎,却已经满脸涨红,呼吸早已经被自己的母亲掐断,再看向阮君恒,她又一次问:“您真的一点也不在乎这个孩子吗?!”
江宁的手紧握成拳,才压抑住了惊呼。
而岸麽麽见罗秀文如此,压抑不住惊呼,大叫:“你疯了?!”
罗秀文低头,一看自己的孩子快断气,她忙松开手,就见小婴儿雪白的脖子上,带着红色刺眸的“禁锢圈”!她的手,跟着颤抖不止,却依旧不肯松开小婴儿的脖子。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罗秀文惊慌出声,看向阮君恒,眼中又带上哀怨,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般。
江宁完全不用如此被动,在场,不管是她还是阮君恒根本不须要受罗秀文威胁,江宁是掩藏自己会武功的事情,而阮君恒也是一脸冷漠的样子,就耐人寻味了。
“王爷,难道奴家求一安身之所,错了吗?!”
若只是求一个安身之所没有错,显然,罗秀文击不在此。
局中人的江宁,不曾想过,有一个暗中之人,因为阮君恒求娶她,便杀了安麽麽,影射阮君恒,让她误会,便拒绝阮君恒的求娶,又为什么会容许罗秀文的存在?而且,还是一个生了阮君恒孩子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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