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小时候关系有多亲密,长大后,双方确实就生分了,时隔七八年,表姐白棠长成了一个落落大方的闺秀,而大哥呢,读书不上进,成天泡在秦楼楚馆,后来迷上一个女子,干脆住在了烟花巷。
大嫂日日规劝,却引得大哥更加不喜。
后来侯府被抄家流放,大嫂明明可以拿上休书一走了之,却不离不弃,始终陪在大哥身边。
流放路上太难了,大嫂油尽灯枯,死在了天寒地冻的北疆……
“对了大哥。”李知月记起来一件事,“醉花楼是不是新来了一个头牌姑娘,叫芙蓉?”
书中的李牧云,就是为这个芙蓉一掷千金,住在烟花巷,和大嫂之间越来越疏远。
有一天大嫂终于妥协,同意芙蓉进门,做了侯府的姨娘。
谁能想到,这芙蓉居然是敌国的探子……陆静雪之所以能成功诬陷襄阳侯府通敌叛国,正是因为早就拿到了芙蓉是内奸的证据,人证物证俱全,侯府完全没有辩驳的可能……
李牧云一脸正气的开口:“我天天苦读,已经很久没去醉花楼了,我哪知道头牌换成了谁!”
为了考上进士,为了争口气,外头好友喊他去玩,他都忍痛拒绝了。
没想到才几天功夫,醉花楼就来了新姑娘,也不知道会什么样的曲子,真想去瞧一瞧……
李牧云心思浮动之时,李随风被一口水给呛住了。
“咳咳!”
他连忙擦了擦嘴巴,笑呵呵道:“月娘,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会知道醉花楼,居然连头牌叫什么名字也知道?”
李知月一脸难以置信:“爹,你不会天天混在那儿吧?”
“冤枉!”李随风吓得连忙举起手发誓,“是前几天同僚拉我去醉花楼谈公务,我只在那里喝了酒听了小曲,绝对没有做其他任何事!夫人,你相信我!”
白如珠脸上带着冷笑:“你连个正儿八经的职位都没有,有何公务可谈?”
“我这不就是想谋个差事,所以才忍着不适去了那劳什子醉花楼嘛。”李随风舔着脸道,“那里头全都是庸脂俗粉,不及我夫人一根头发……”
白如珠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公爹在这儿,一儿一女也在,这人说话能不能注意点场合!
李知月顿了顿开口:“爹,你看能不能想想法子,把芙蓉带回家。”
李牧云瞪圆眼睛:“月娘,你胆儿肥了,居然怂恿老爹纳妾……”
李随风连声道:“我跟你娘两情相悦,伉俪情深,举案齐眉,琴瑟和鸣……”
“闭嘴吧你!”老侯爷瞪了他一眼,“月娘又不是没有分寸的孩子,她这么说自然有她的道理,我想,月娘一定是好奇芙蓉长什么样子,你带回家给月娘瞧一眼不就得了。”
李知月抬起头,看向家人,一字一顿道:“她应当是越国探子。”
“什么?!”
全家人大惊。
越国和他们大魏国那可是老对头,一直在打仗,就没消停过。
“一个立功的机会,要不要?”
李知月的声音里带着循循善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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