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完了脉,留下了一盒膏药,女大夫一句废话也不多说,收起药箱就走人了。
王浩看着自家王爷,很贴心的没有多问一句“是否要找个侍女来为三小姐上药?”自觉的滚出去了,还顺带着关上了门。
“脱了吧。”白落烟挽着衣袖,走到一旁净手。
苏子钰扯着衣带的手一顿,“你怎么说话跟那个嫖客一样?”
脱的仅剩一件肚兜,苏子钰趴在了榻上,“来吧,官人。”
白皙的背散布着红点,白落烟不自觉的就拧起了眉。
沾着青色药膏往背上抹,清凉的触感让苏子钰下意识绷紧了背,淡淡的薄荷味弥漫开来,痒意渐渐被冰凉压下,苏子钰舒服的呼出一口气,惬意的眯了眯眼。
“往下点。”
白落烟神情认真,一点一点的涂抹着,“痒了就涂药,不要挠。”
指尖滑向了侧腰,一下子滑溜到了腹部,苏子钰猛的侧身弓起了腰,一下子就气恼了,“你干什么?”
“涂药啊。”
“我……前面不痒。”
应该是肚兜把衣服隔开了。白落烟看着慢慢的又红了脸的人。
“你别老是一副我占你便宜的模样。”虽然我确实是这样想的。白落烟无奈的叹了口气,沾了点药膏又往他脖子上抹去。
“不是……”苏子钰敛了神色,不知该如何表达。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习惯真的是个好可怕的东西,我现在居然能在姑娘堆里找到归属感了。”
白落烟笑了笑没说话,其实习惯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一种精神胜利法。当我们碌碌无为的时候、当我们奔走在路上的时候,所有的磨砺与苦难似乎都可以化为一句“习惯就好。”习惯也算是一种别样的麻木。
“别想那么多,我们到时候找个机会回怀安寺看看,指不定就能找到换回来的法子呢。你也让我再好好感受一下,这当男子的滋味到底有什么不同,让这么多人争抢着当。”
“那你感觉到什么不同了吗?”
“废话,我上茅房可没让人帮我把着。”
“!白落烟!!!你有没有羞耻心啊啊啊啊!”
“你羞什么?”白落烟就喜欢看他手足无措的模样,伸出另一只手揉了揉苏子钰的头,声音含着笑,说出的话却不堪入耳,“尺寸还是很可观的,郎君确实凶得很。”
苏子钰的脸红的不像话,连带着一双杏眸都湿漉漉的,咬牙切齿也就挤出了句,“我求求您闭嘴吧。”
白落烟看着他羞的恨不得钻进地洞的样子,展着眉笑。
苏子钰凶巴巴的穿好了衣服,看着白落烟洗了手,随手给她递了帕子。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什么真、”白落烟看着他飘忽的眼神,眼睛里盛满了笑,蓝色的大湖泊眯眯笑成了小河流,“当然是真的,我可是特意量过的。”
“你、你你你不知羞啊不知羞。”苏子钰一下子跳下了床,弯腰穿上鞋,“我还是回去上我的礼仪课吧,你太可怕了白落烟。太可怕太可怕。”
“你就穿成这样回去吗?”白落烟双手抱臂,对他给出的评价不置可否。
“你要是真这样出去的话,明儿就得收拾收拾东西嫁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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