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要看看这群“黄鼠狼”有何目的。
“行吧,这几日尽吃咸菜滚豆腐,肚子里早就没油水了,承蒙吴掌柜款待,李某怎能不赏光呢?”
李韫招呼道:“大福,备车,赴宴。”
“好嘞。”
片刻后,大福迁来马车。
正当李韫上车之际,耳旁响起个声音:
“去吧,去吧,去了就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姜雨不知何时站在医馆门口,绷着一张脸,表情十分严肃。
李韫抬头看了一眼夜空,笑道:“今夜无月,更无星辰,我料定明日应该是阴天,不会有太阳的。”
说罢,坐进马车。
“你真是个!”
姜雨呵道,“真是个好言难劝的该死鬼!”
我是该死的鬼?
李韫撩开窗帘,瞥了一眼背靠在巷弄里,头戴斗笠的刀客。
“冯兄弟,干活儿了。”
宋邯叫醒一旁打瞌睡的冯河,压低斗笠,一并跟上了马车。
……
鸿升酒楼,雅间。
“好在对面便是一家医馆,否则钱老板挨那一巴掌,估计当场就得嗝儿屁了!”
王三多拍着大腿,心有余悸。
吴雄手中捧着一罐盐,来回斟酌打量,说道:“今日我特命人去买了一罐粮品铺子家的精盐,你瞧瞧,颗粒饱满,咸度极佳,比我们三家盐行的招牌精盐都要好上许多。”
“难道是海盐?”王三多问道。
“不大可能。”吴雄摇头说道:“海盐要从东边沿海运来,运输成本高且不说,还得经过打石山,那群土匪可不是善类,燕州早就没有盐贩子从外地采购了。”
“可燕地就只有那么几个盐场,本地的盐贩咱们都认识,可没有这号人呐。”
“所以我才怀疑他的身份,这小子能搞到如此精细的食盐,身份一定不简单。”
“自古强龙不压地头蛇,管他是什么身份,待会儿定要给他个下马威!”
王三多话音刚落。
“咵”一声响,雅间被人推开。
李韫笑容满面走了进来,“哎呀,不好意思,让二位掌柜的久等了。”
吴雄与王三多赶紧变换笑脸,起身相迎,吴雄道:“不久不久,我们也才刚到。”
“咦,这么多好吃的啊?”
鸿升酒楼不亏是燕州第一,山珍河鲜无一不有,桌子都快摆不下了。
李韫丝毫没有客气,拿筷子夹起一块红烧肉便往嘴里塞,边嚼边招呼:“吃啊吃啊,再不吃可就凉了。”
吴雄与王三多脸皮都抽了几下,明明是他们花钱请的吃饭,怎么感觉被这人反客为主了?
“呃,下午之事,多有得罪,这薄酒一杯——”
“客气了,客气了,喝喝喝!”
李韫提起酒壶,与吴雄碰了个杯,壶口对嘴大口豪饮。
吴雄与王三多对了个眼神,哪个盐商不是富甲一方,餐餐大鱼大肉都腻了。眼前这人怎跟投胎的饿死鬼似的?
“李老板面孔有些生,不知是哪里的人啊?”
吴雄开始套话了。
“俺是山东滴!”
李韫随口吐了句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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