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见容羡似有疑惑,铃兰开口解释道。
容羡含着清香丸,也不能开口,只望着铃兰笑了笑。
她不知凌家是什么样的感情,让铃兰到如今还随身带着为亲人研制的药丸,仿佛他们从未离开。
骆枳慢慢走了进来,脸色比容羡差多了,见铃兰要来扶她,摇了摇头。
容羡将白布整块揭下,周殷死状极惨,浑身上下好肉剩的不多,就连脸都被刮烂了,隐约能看见白色的骨头。
容羡将清香丸用舌尖顶到了左侧,开口问道。
“这如何认出是周殷的?”
木阿鸿想着方才容羡的话,又见她只是面色苍白,并未失态,上前将周殷身上仅剩的几块布料中的一块掀开了点。
“因这块胎记,周府的人断定这便是周公子。”
那处胎记接近大腿根,容羡看了一眼,点点头。
“可有其他随身物件?”
木阿鸿摇摇头道:“并无。”
容羡将白布盖了回去,几人出了停尸房,进了停尸房外的凉亭。
“在何处发现的?”
“东城门外官道旁的树林里。”
“去他待过的花楼里看看。”
容羡本想等一等陈许,看一下他怎么查看尸身的,可不知陈许何时来,也怕误了时辰,毕竟上次她等了还挺久。
“就是这儿了,大人,老鸨被收押了,得回吏内审。”
此处花楼,名为湘婳阁,名字倒是极为文雅,容羡看了看,离杏春楼倒是不远。
“大人不知,这湘婳阁与其他花楼不同,只卖艺,来的客人皆是喝喝茶,听听曲。”
木阿鸿想着这些容羡一个闺阁女子应是不知,但这是上京大多数男人都知晓的地儿。
来这里的男人寻的“欢”同其他花楼的欢不同,大多数男人寻的是红颜知己。
容羡也发觉了,这楼里的脂粉味极淡,更多的是一种花香,不浓郁也不腻,恰到好处。
装潢也与上次见过的杏春楼不同。
楼上皆是像酒楼里的包厢一般,每个包厢门上皆刻着一朵花。
容羡不知怎得,想起了叠以楼地下的密道,同此处像了七八分。
连同后院也逛了逛,未看见厢房。
“那些女子住在何处?”
“这……”
木阿鸿不知,只能叫了门房过来盘问。
“回大人,楼里给她们安置了住所,就在自留巷。”
一行人只得改道,前往自留巷。
自留巷也在东易街上,算是东易街最安生的一处地方了。
今日来东易街,人潮少了许多,至少马车能过了,容羡想着总坐马车不是办法,木阿鸿为了迁就她们,都放慢了许多。
还是得假装学一学骑马,才能光明正大骑马查案。
到了自留巷外,容羡便下了马车,让门房带路走了进去。
没走多久,门房在一处宅子前停了下来,这是一处未挂牌匾的宅子。
容羡有些好奇为何不挂牌匾,却也未问出口。
木阿鸿派了一名武吏上前敲门,等了一会,一位丫鬟打扮的人开了门。
见门外这么多人,便想将门合上,武吏见状,眼疾手快地抵住了门,顺势便把门推开了。
“监察吏办案。”
武吏摸出监察吏特制的腰牌,在丫鬟面前展示了一下,又揣回了腰间,一些怕麻烦的武吏会将腰牌挂在腰间,但丢过几次后,监察吏便不准将腰牌挂着了。
每一面腰牌皆是独一无二的,正面刻着当康,背面则是姓名,而这姓名,皆不会刻全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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