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湘婳阁给客人备的寻常的酒。”
“本官也未说那酒不寻常啊。”
容羡笑了笑,让人将汀兰带了下去。
“小姐,汀兰有问题?”
容羡点头,看来除了查淋琅,还得查一查这汀兰了。
转眼便是十三日这天。
关晏最近只觉像中了邪。
他的子规楼才迁了一半,湘婳阁便出事了,不得不又连夜将东西搬走,至今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宅子。
湘婳阁此事牵连甚广,他收回了自己很多暗桩,以防事发。
“世子,监察吏那边还是探不到消息,进去的探子皆无功而返。”
凛垣说完这话,心底不安,他觉得这不会是最后一次。
“都撤回来,近两日莫要去招惹容羡,不愧是她。”
提及监察吏,关晏面带笑意,左手黑子右手白子对弈。
他替容羡设的局,一一都叫她解开了。
“明日递个帖子,安国公世子请监察吏副吏主一叙。”
———
“小姐。”
今日容羡休沐,见骆枳递来一封信,刚接过来,便知是谁写的了。
这厚度,重量,除了傅知再无旁人了。
容羡拆开信看了一些,依旧是碎碎念,大军日夜兼程自上京出发,已途径池林州、蜀州,不日将抵达司阑州。
越过司阑州便是风宜州,暴动的难民占据了风宜州。
信中俱是傅知走过的路,见过的景,一件件小事傅知都一一道明。
末尾还是那句对容羡的祝语。
容羡像是自己走了一遭。
这滋味,还不错。
收起信,容羡随意找了个盒子将信扔了进去。
“小姐。”
铃兰踏进屋内,行了一礼。
今日小姐休沐,她便同陈许去街上逛了逛。
上次验尸过后,她同陈许便觉志同道合,时有往来。
“前几日忙着查案,都未能出去闲逛,今日出去,奴婢听闻一事,那易家小姐前些日子不是招亲吗,小姐同阿枳姐姐猜猜,许了何人。”
容羡想了想,上京这些商户,她只闻其人,内情一点也不了解,遂摇头。
“勇武将军嫡子,霍荣光。”
“本是喜事,但那霍小将军称他不知这是比武招亲,只以为是寻常擂台,一时好奇便参与了。”
“如今易家非要将女儿嫁予他。”
虽铃兰称霍荣光为霍小将军,但霍荣光此人极为特殊,想来许是镇国公府只剩一个陆攸攸之事,吓到了霍玉。
他不允霍荣光参军,一心只想他做一个读书人,可霍荣光还是练就了一身本事。
但也听了霍玉言,考取了功名,谋了一个八品小官。
“比武招亲有言在先,这女儿自是要嫁的,况且霍玉手中有着都凉的虎叱军,霍荣光又未从军,自是一门好亲事。”
铃兰闻言点头,骆枳言语更为直接。
“若不是霍荣光打了擂,按照规矩,易家小姐只能为妾。”
虽没有明确表明官员子女不娶商家女,但在上京,世家重脸面,想来霍荣光的阿娘有的头疼了。
骆枳没想错,左氏如今吃了易家那女儿的心都有了。
霍荣光十九了,她刚给他定了亲事,好不容易谈妥的,就差媒人上门过六礼了。
可却是出了这档子事。
“易家女绝不可进我霍家门!”
左氏不顾霍荣光意愿,又一次说出了这话,见霍荣光执意要娶那她连姓名都不知晓的女子,气的将桌上的茶盏砸向了霍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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