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攸攸远远的见到一个身影,像是容羡,琢磨了一下便走了过来。
陆攸攸同容羡闲谈了几句,思虑了一会,还是开了口。
“我打算招婿。”
容羡诧异又带着几分理解,镇国公府家大业大,陆攸攸嫁了人,镇国公府就散了。
且上京对于陆攸攸的流言蜚语颇多。
招婿是最好的选择。
“可我不知他给不给我这次机会,我想问问你,如何做到的。”
容羡惊讶于陆攸攸这般大胆,在园子里便直言不讳。
也惊于她的坦率,直言求助于容羡。
“非一日可成,我谋划多时,只要他暂时留意不了你。”
陆攸攸笑着道:“来不及了。”
容羡回到监察吏后,仍旧不懂陆攸攸的意思,只当其中有什么她不知的内因。
“小姐,去孟州的人回来了。”
容羡闻骆枳言起身前往德息堂。
“叫人速来见我。”
来人一脸倦容,衣衫也颇为失仪,容羡也顾不得其他,让铃兰看了茶便开口问道:“可有何异样?”
那人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喝了口茶缓缓道来。
“这一趟苦了你们了。”
“铃兰。”
铃兰会意,上前给了那人十两银子。
“拿去同兄弟们打点酒喝,允你们休沐两天。”
待人走后,容羡让人将汀兰带了上来。
“本官该叫你汀兰,还是楚鸳?”
“前朝工部员外郎是你阿父,你胞姐是前朝九公主的陪读,本官说的可对?”
“本是去孟州查淋琅姑娘,未曾想汀兰姑娘也在孟州长大,这可真是巧了。”
汀兰垂眸,面色不改道:“大人,那已是昔日了,花楼女子多的是罪臣之后。”
“可楚大人在前朝破灭之时便消失了,还生了楚鸳姑娘,不然姑娘怎得入了花楼?”
容羡将手撑在了下巴,浅笑着望着楚鸳,今日从袁府过来,她未换为男装,这动作不雅,但容羡做出来还是颇为赏心悦目。
“更有意思的是,在孟州,有人在淋琅姑娘身边见过你。”
“既然认识,为何在湘婳阁装作不熟呢。”
“还有一件事哦,楚姑娘应该知晓,淋琅姑娘……”
“我给周殷下了毒,他是我杀的。”
楚鸳垂下了头,打断了容羡的话。
铃兰微瞪双眼,留意到一旁的文吏擦了擦汗又接着奋笔疾书,贴心的又叫来一个文吏。
生怕记漏了。
“为何杀他?”
“我流落花楼本就是意外,我是在清明节被人拐了来的,可我一个前朝官员之后,又无路引,我逃不回去。”
“索性入了湘婳阁,卖艺不卖身,可周殷不是人,他给我用药,强迫了我,我杀他不对吗?”
容羡直直地望着楚鸳,她的恨意不是假的,她是真的恨周殷。
“周殷平日里装的像模像样的,同我谈诗词,聊歌赋,我对他也不曾设防,没成想着了道。”
“你没同矢娘说?你好歹是花魁。”
楚鸳笑出了声,甚至用帕子沾了沾眼角溢出的泪。
“说了,有用吗?她让我忍着,一个花楼女子,同一个官员之子,传出去,无论是谁皆会说是我勾引他,对我名声不利。”
容羡闻言皱了皱眉。
“你如何动手的?”
“他那日来了湘婳阁,我见他要走,将他拦住了,带回了我的雅阁,哄着他喝下了酒,酒里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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