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许摇头。
“虽我已快马加鞭,可七八月里炎热,虽停尸房置有冰块,可尸身腐坏依旧极为严重,很多东西都寻不清了。”
“意览城的仵作呢,可有看过?”
“回大人,看过了,可淮州崇尚识字习文,少有命案发生,仵作都甚少验尸,看出来的东西还没有陈大人知晓的多。”
中年男子脸上有些许羞愧,悻悻开口道。
“还未询问大人如何称呼?”
中年男子拱手道:“下官赵徽,见过容大人。”
“赵大人不必多礼,我来时听闻门房说木家只剩一人活着?”
陈许闻言点头说道。
“是这样,八月初,木家大房又一人被杀,第二日我便赶到了淮州。”
赵徽引着容羡一行人落座会客堂,随后吩咐了丫鬟上茶。
“死的是谁?”
“木家大房嫡女,木卿衣,如今还活着的只剩她的哥哥,木憾霄,木家二房,三房,皆死了,木家长辈无一幸免。”
“这兄妹二人那日也受了伤,但是逃了出来,随后躲进了刺史府,刺史府重兵看守,可木小姐还是香消玉殒了。”
回话的是赵徽,他身处淮州,也有耳闻这位年轻的副吏主,就连他家中的女儿也极为推崇这女子。
成天嚷嚷着也要当官。
见容羡似有所想,陈许道:“木家人皆死于剑,死法不一,有割喉也有捅在胸口上的贯穿伤,凶手应是惯犯,木家人身上没有多余的创伤。”
“但表皮上,尸身腐烂了,已看不出了,木小姐同样是一击毙命,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木家命案是在晚上发生的,木小姐也是死于寅时间。”
“府上的丫鬟小厮呢?”
赵徽叹了口气:“命案发生第二日,就跑的一干二净了,木家附近的人皆搬走了,如今那条街,被人称为鬼巷。”
“木憾霄呢?我要见他。”
陈许摇了摇头道:“得知木卿衣死讯时,就疯了。”
“木家这二人是偷摸找上刺史府的,还是大张旗鼓进来的?”
“是木小姐……木卿衣用一辆板车拖着木憾霄上门的,木憾霄伤得更重一些,他二人在此,此事意览城应是众所周知。”
容羡点点头,接着便叫赵徽找了一人带铃兰去见木憾霄。
“木家是不是有一个书院?”
赵徽点头。
“木家同许家皆是我朝的大儒之后,但木家与许家不同,门生极少,但每一人皆是栋梁之才,木家书院就在木府。”
“门生都有哪些人?”
“今科状元楚淮生,上面更是有萧相,还有前朝宋阁老,皆在木家书院接受过教习。”
“那凶手来,只为取木卿衣性命,此事同木卿衣有关,可为何木家人都杀了,唯独剩一个木憾霄?”
“许是为了绝后,而木憾霄在刺史府,重兵把守,才没机会下手。”
赵徽想了想,如此说道。
容羡摇头道:“不对,照赵大人所说,那杀木卿衣那日,既然未被发现,便可连同木憾霄一块杀了,而非留着他性命。”
赵徽闻言也觉得有理,点了点头。
“尸身还有何信息?”
容羡苦思无果,望向陈许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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