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新妇便不是给嫡子找的,很可能是给木憾晨找的。”
骆枳说着此话,眉头也皱了起来。
“那姑娘还说造化弄人,三房新妇乃是二房夫人的侄女,同木憾晨青梅竹马,可如今木憾晨也已娶妻了。”
“这只能说明木憾晨同三房嫡子有过节,总不至于灭了整个木家。”
容羡说完,顿觉有些疲累,上午刚到意览城,下午便开始查案,奔波劳碌一天,再加上连日来的赶路。
容羡揉了揉太阳穴。
“阿五和阿涵还未回来,今日便先歇息,明日再查探。”
一行人去了驿站歇息。
一整晚阿五和阿涵都未归。
清晨,容羡刚要吃早膳,铃兰走了进来。
“他们回来了。”
容羡只得将包子三两口塞进嘴里,又喝了几口稀饭,应付了早膳,匆匆去了书房。
“小姐。”
阿五和阿涵二人看起来还算精神,没有容羡想象中的狼狈。
“你二人去了哪儿,怎么一夜未归?”
阿五上前一步。
“昨日小姐吩咐我去寻找木家还未找到的下人,探寻了许久无果,后来想到或许木家去人伢子哪儿买过丫鬟小厮,便去问了问。”
“果真有这么一个人,就是家里住的远,我就连夜赶去了,人已带回。”
“是三房的丫鬟。”
阿涵见阿五没有要说了的,对着容羡拱手,随后道。
“昨日去探查,百姓对木家皆是赞赏有加,还提到木卿衣每月都会去城外的寺庙,昨日刚好是她该去的日子,我就去了庙里。”
“天色已晚且城门也关了,就在庙里住了一晚,木卿衣每月不是去庙里,方丈说她极少去。”
“她去了何地,无人知晓,那便细查,问问木家的人,阿枳去路家问问木皈衣。”
骆枳应了声是离开了。
“阿涵,此处离蔚县已不远,你带着阿五入夜后走,去查探一番有何怪异之事,着重看看,谁家有丢失的幼女。”
阿涵虽不明所以,还是同阿五一道应下了。
随后二人便去歇息了。
二人走后,铃兰迟疑了好一会,才开口道。
“小姐,昨夜之事,别放在心上。”
容羡正在出神,闻言转头看着铃兰,笑了笑。
“你这是什么话,你不说我都快忘了。”
昨夜有人趁夜色,往驿站门口泼那腌臜之物,叫嚣着容羡一介女子不能为官,周围百姓披着外裳就出来看热闹。
好些人都应和了这人说的,有男有女,认为容羡应当请辞,恪守女子本分。
“那就好。”
铃兰开心的给容羡磨着墨,嘴里还哼着一些小调。
容羡好笑的转回了头,听清铃兰哼的是什么后,再次转头看向她。
“你这个小调哪儿听来的?”
铃兰懵懵的答道:“我阿娘哼给我听的,幼时哄我入睡,她便会哼这个。”
“阿言,做噩梦了?我给你哼一个小调吧。”
“阿言……”
容羡脑中突然出现了一段记忆,一位看不清脸的男子,喊着阿言,拍着她的后背,给她哼着小调。
容羡闭着眼,将脑中的杂念清除干净,努力想要看清那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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