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也不敢出声打扰,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自家小姐无赖的模样。
“探听一下傅知的消息,再将傅汵的那块玉,拿给傅霖吧,骆冶回信了吗?”
这几月里,最初骆冶是为了避风头,将近一月的时日里只四处走走,什么事也未做。
后来便一直游走在上京附近,做起了生意,直到收到她的信,为了傅知一事,去了风宜州。
“未曾,不过这两日信也该到了。”铃兰答道。
养了鹰传信后,快了很多。
晚膳前,铃兰匆匆走了回来。
“小姐,打听到了,靖侯兵败后由霍将军平了乱,皇三子代替今上前去赈灾开粮,已有一月时日。”
“傅知人呢?”
铃兰抿抿唇,开口道:“在靖侯府,今上责令他闭门思过。”
容羡蹙眉,随后展开来,还不算坏。
而后接着问道:“兵权呢?”
“兵权旁落于络奕长公主。”
容羡闻言突然站起身,失声道:“你说的是谁?”
“络奕长公主。”
再次听了一遍,容羡仍旧不敢相信,翎卫军在梁词手里?
仔细回想了一番这些时日的经历,容羡不由得暗自心惊。
不论是哪一世,她都没有如今这般恐惧,未知的事物太多,卷入的人也越来越多,似乎一切都是从她插手秦思敏的事开始的。
“铃兰,你去找阿禹,让他时刻盯着长公主府,还有,让阿涵去小心的打听一下,在我离京前,梁词有没有进过宫。”
容羡想着关晏同她说的,梁词的白虎卫在案发前便去了意览城,如今兵权又旁落于她,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是。”铃兰应下后退了出去。
容羡来来回回踱步,始终无法静下心坐着,她不知在她出京这件事里,梁词插手了多少。
仅是派人去意览城杀害了木卿衣还是说整件事都有她的手笔?
因着这事,容羡也没什么吃饭的心思,晚膳随意吃了几口,草草了事。
就连睡着了,梦里也全是第一世和亲出使,反复梦到被梁词毒死在路上,直到天光初亮,容羡才睁开眼,披着外衣坐到了窗前。
她以为那些事随着她第二世的报复都过去了,可是显然没有,一碰到梁词的事,她依然慌了手脚,甚至整夜不得安眠。
那么,阿父呢。
这一世她明知容辛害了她,烧死了她,却捂住耳朵,掩住眼睛,不听不看,上演着一出出父慈子孝。
这样,一切就能当作没有发生过吗?
因着这一世又一世的遭遇,她知晓如今她性情大变,敏感又荒诞。
“小姐,你怎得起身了,未唤奴婢?天凉了,还坐在窗前,染了风气就不好了。”
骆枳动作轻巧的推门而入,却发现容羡只着里衣,坐在窗前,上前欲想将窗扇合上。
容羡抬手挡住了她,转头看着她,笑着道:“坐一下吧。”
骆枳从未见过这样的容羡,像是轻轻碰一下她,就会碎了。
迟疑了一下,骆枳搬了个椅子放在容羡身旁,坐了下来。
学着容羡的模样,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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