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我一语的,特别是容辛身旁,围了一圈人。
直到听见那句话,她才明白何处奇怪了。
“……这,越来越……阴晴不定了。”
她没留意到是哪位大人说的,声音也极低,可她就是恰好听见了。
虽未曾说是谁,可她就是突然领会到了,那位大人说的,是梁帝。
早朝时,梁帝越到最后快散朝,便越随心所欲,就像是在做一件厌恶的事,需要迫切的结束他。
就像容辛出使这件事,便是大不该。
还有御史谏言,乃是都凉旧例,祖宗推行下来的规矩,本是为了官员之间互相监督,可如今演变的越来越敷衍,上奏的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算如此梁帝也不该骂人。
容羡很想捏捏眉头,梁帝比她想的还要更糟一些。
许是三世都未接触过朝政,她竟不知梁帝是这般肆意妄为的国君,都凉虽不止百年,可黎国存在的几十年是抹不去的。
复辟不过几十年,如今内忧外患,梁帝这般作为,容羡蹙紧了眉头,心绪杂乱,这比她一次又一次的复生还让她焦躁。
罕默部虎视眈眈,梁词不知想做些什么,如今就连梁帝也一并在其中添砖加瓦。
容羡沉默着向外走去,也并未像其他大臣三三两两一处约谈,走的自是快了些。
其他大臣看见容羡的背影,互相使了使眼色,又看向容辛。
容辛倒是看不出什么,笑着同贺喜的大臣攀谈着,身边还跟着左相。
上了马车,见容羡脸色难看,骆枳开口问道:“小姐,可是发生了何事?”
容羡摇摇头。
骆枳意识到许是不便在外说,便也未再询问。
直到回到院子里,确定再无旁人,容羡才缓缓道来。
“今日上朝,和亲出使竟是定了阿父护送,今上气性有些……阴晴不定。”
最后四字,容羡说的小声,骆枳同铃兰却也听的真切。
铃兰还未明白是何意,便见骆枳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见铃兰不懂,骆枳细细解释了一番。
“我朝复国不久,如今举国未稳,故有和亲一事,可容大人乃开国老臣,无论如何这护送一事也不该他去,若是今上性子捉摸不透,恐生祸端,百姓难安。”
铃兰这才明白二人在担忧何事。
“小姐,该如何做?”
骆枳虽担忧,可天家之事,哪是她们几个女子能说了算的。
“传我令,让骆冶速归京,散在各处的人也全寻回来,如今在京内的人,分三批轮流盯着三位皇子,大小异动皆来向我禀报,别被发现了。”
“你阿娘那边如何了?”
“小姐给的银钱足够,盘了两家铺子,一家开了绣庄,一家开了当铺,皆是盈利,还有之前小姐名下的两家铺子,也一并掌管着。”
容羡食指轻轻敲击了两下,随后道。
“若还有铺子贩卖,便买下来,做胭脂铺子,只做最上等的胭脂,不思虑盈亏,再开一家首饰铺子,找最上等的工艺师傅,若没有,便将手上的铺子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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