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立即冲了过来。
“带了不少好东西。具体有什么,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对了,我刚才听说今天交了两趟公粮。交两趟都能回来这么快的么?”陈国泰微笑说道。
“这很正常呀。这次交公粮就咱们生产队最牛。有小部分生产队昨天走一趟就把该交的公粮交完了。部分生产队今天上午再交一趟也就没有了。还能交第三趟的已经没有几个生产队。所以今天下午一点都不拥挤,我们一到就开始给我们验收过称。明天更是只有我们生产队才会交。六哥你不知道,那些公粮交得少的生产队社员全是一副要哭的样子......”
七弟兴致勃勃地汇报着。
陈国泰也就默然听着。
公粮交得越少,就说明那个生产队留下的可分配粮食越少。
那样的情况只有小部分才是自然灾害影响,更多还是因为相应生产队的队长思想僵化或者胆子小,平均主义废除得不够彻底或者分配制度过于保守,不能充分刺激起辖下社员的劳动积极性。
“六哥,大舅他们生产队就是昨天只走了一趟就交完了公粮。我听三舅嘀咕说他们生产队分粮是‘人九劳一’。他可羡慕我们生产队实行的‘人六劳四’了。我估计姥爷他们一家今年会过得比去年还惨。姥爷以前对我们那么好,还拿钱让我们去读书......可是我们家的工分差太多了,只能分到基本口粮......”
七弟最后忧心忡忡,一副想帮外公家却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样子。
陈国泰顿时笑了。
七弟这小子还是蛮懂得感恩的。
姥爷周庭安虽然是教旧私塾的老秀才,思想却比较开明,对外孙子也挺重视。
农村公社化之前实行的是农业合作社制度。姥爷家所属的合作社社长将他们合作社搞得风生水起。
姥爷家的家境也就比较宽松,能够拿出钱支持陈国泰、陈国勇、陈国梅三兄妹上学。
58年开始搞公社——大队——生产队三级制度之后,姥爷家归属的生产队队长头脑僵化极为教条,姥爷家的家境就急剧衰败,再也无力支撑陈国泰三兄妹的学费。
陈国泰三兄妹也就在今年年初的时候同时辍学。
“你什么都不要担心。六哥是不会让姥爷家过不下去的。”
想起姥爷家对原身几兄妹的恩德,陈国泰表情柔和地摸了摸七弟的脑袋轻声说道。
过不多时,四十名持着各种工具的壮年劳力浩浩荡荡地开往被生产队分给陈国泰家的那片缓坡。
一挂鞭炮响过之后,帮工们开始了挖地基和修路以及造自留地的工作。
许多暂时无事可做的社员一边观看一边指指点点。
整个现场热闹得像是过年一般。
陈国泰杵着双拐看着现场暗暗点头。
前来做工的社员全都在实诚干活。七爷爷果然一个都没有挑错。
并且七爷爷对人员的调度也非常合理,几乎没有半点窝工现象发生。
就在这时,王惜萍突然从人群外围气势汹汹地朝着陈国泰走来。
“泰娃子,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宁愿请外人来挣你的工钱,也不让你爹来挣?这俗话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让你爹来做工,不但可以让你爹多一分收入,他还可以帮你监督......”
走到近前,王惜萍指着陈国泰就开始指责。
社员们顿时全都用看好戏的眼神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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