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子清一直是个有野心的女人。
许澈:“把手伸出来。”
纪子清:?
她想起在午餐的时候,桌下发生的“拉扯”。
纪子清板着脸,很不情愿:“许总,工作时间别搞这些,要是不方便说,那不说也没事。”
说完,她就朝着前头走,想要追上钟先生和马钱子。
是的。
因为临时说下午要签合同,许澈让马钱子把许氏的章送过来了。
钟先生对马钱子选“万古如长夜”的私房菜很感兴趣,所以和这个后生边走边聊。
老先生是一点不介意旁人的身份地位的,只要能和他聊得到一处,那就可以和他并肩而行。
许澈落在纪子清身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扯退回来。
“许!总!”纪子清压低声音,咬牙切齿。
这男人怎么回事?
才好了几天,又开始犯病了吗?
但许澈拉得很紧,她根本抽不回自己的手。
许澈没管她的挣扎,把她手掌掰开,在她手心写下一个名字。
纪子清瞳孔地震。
怪不得钟家的祖宅是在一座小有名气的山里,并且整个钟秀园还没有被开发成风景区。
原来钟先生的爷爷就是是建国之前,捐了全部身家给国家,又带着全家男丁投军,建国之后功成身退,又弃政从商的那个爱国商人!
纪子清一时激动,反抓住了许澈的手。
她满眼写着疑问,但一个字也没能问出口。
许澈以前从来没给她说过,他还有这样的人脉。
但以前那样的关系,他都没告诉她。
难道现在问了,他就会说了吗?
许澈看她这样欲言又止,不禁皱眉:“怎么了?”
纪子清勾勾唇,“没什么。谢谢你今天带我和钟先生谈生意。”
许澈挑眉:“你这态度转变够快啊,不太习惯。”
纪子清:……
差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她感觉许澈真的有点什么病。
以前她处处顺着他的时候,他只把她当个玩具。
现在她一不高兴就怼他了,他反倒好说话了,什么好资源都舍得拿出来给她。
见马钱子已经和钟先生走出很远了,两人也跟上。
这条走向钟家主宅的路上,两旁种满了银杏树,树龄一看就超过了百年。
秋风习习,扫得满地黄金叶。
纪子清和许澈默默走着,她忽然轻声,低低问了句。
“许澈,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不是说的此刻,而是说的这段时间。
两人也算是开诚布公过了。
不像是那种脑残言情小说里没有长嘴的男女主,除了实在不能说出口的秘密外,基本上也都没什么误会可说了。
纪子清猜到了许澈之前浪迹花丛是为了做给许夫人和许先生看的。
但她也说清楚了。
抛开所有误会,她和许澈也走不到一起。
一是以往造成的伤害不可修复,二是一直以来两人之间都没有最基本的信任。
更别说,还有家世背景横在两人之间,宛如天堑。
所以许澈现在讨好似的这些做法,送钱、送资源,押着林软软来道歉,又送了房子。
都是在做什么?
在求复合,还是在赎罪?
许澈侧头看她,眼神是她多年不见的温柔。
“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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