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来到了院子里。
跟老伯打完招呼之后,程绍文脸上的伤,吸引到了程青砚的注意。
“怎么?老伯家住山上,你爬山摔着了?还摔着脸了?”
程绍文的头低的更严重了,站在一旁,不敢吭声。
程青砚叹了一口气,让他去找阮半夏拿药。
这位老伯,年纪不大,也就五十岁,只是长期的风吹日晒,显得人比较苍老。
他名字叫胡风,年轻时家里曾以捕鱼为生,之后就去给镇子上的鱼塘老板去看鱼塘,也会做一些喂鱼的工作。
现在他的腿还没完全恢复,走起路来还一瘸一拐。
之所以摔着,也是因为下雨,他去喂鱼的时候,脚下没踩稳,滑倒了,把腿给摔了。
鱼塘塘主不想负责,所以只是随便找了个理由把他给辞退了。
不仅没有补偿他受伤的工钱,也没有给他找郎中看病,甚至还扣押了他一个月的工钱。
理由是,他摔倒的时候,将鱼食打翻了。
扣押的工钱,是抵鱼食的债。
真是周扒皮,比周扒皮还过分!
听的程青砚直冒火,不良老板真是从古至今都不缺。
向老伯打听了那个鱼塘老板的一些事情之后,程青砚决定,以后绝不跟那个鱼塘老板有任何的生意往来。
对老员工都如此狠心的一个人,又如何能良心的做生意。
之后,又陪同胡风和程绍文去到了鱼塘那边。
孟阿吉早早从养鸡场拉回来一车鸡粪,等着程青砚和胡风到来。
胡风虽然腿脚不便,但程绍文腿脚方便啊,在牛车不方便的时候,就靠着程绍文背着他了。
来到了鱼塘,胡风眼含热泪。
原以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来鱼塘工作了,没想到,这里的鱼塘,比他之前在镇上的鱼塘还好。
这里的鱼儿游的更加欢快,更加有活力。
而且,孟阿吉一路上一直没有停止在他面前夸奖程青砚,将程青砚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
见到程青砚之后,发现是一个相貌清秀的年轻人。
对他也很尊敬,没有端起郎君的架子。
他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如此谦卑的,他是真的很少见。
那些有些权钱的人家,怎么会对一个跛了脚的老头子行礼。
冲这一点,他对程青砚也会刮目相看。
在看这鱼塘,鱼儿被养的很好,周围的田地里农作物也一片欣欣向荣。
孟阿吉将一车鸡粪推过来:“胡老伯,都准备好了,您说怎么做,我来做。”
程青砚笑着说了孟阿吉一句:“胡老伯刚过来,你急什么,让老人家休息休息再说也不迟。”
孟阿吉红了脸,推着小车,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胡风朝程青砚行了一礼:“郎君,既然来了,就先讲一讲这鸡粪吧。”
“阿吉,你按照鱼塘里大概的鱼儿数量放鸡粪。一千条鱼儿放个三铲子差不多。”
他说的铲子,就是跟现在的锹宽一倍的样子,长度差不多。
一铲子能铲个几斤鸡粪,三铲子差不多十几斤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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