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看过我身上两封信笺后终于决定即刻杀了我,企图将我与真相一同埋葬……只不过事败之后,你没有绝对把握杀我,于是便杀了你的情妇灭口。”
杨有道大笑道:“真的很有意思,不过没有证据,胡诌就是胡诌!”
夏逸静静地看着他笑完,居然又从怀里取出一叠纸道:“你知不知道这些是什么?”
杨有道讥笑道:“纸又不是我拿出来的。”
夏逸道:“这些便是你写给霍水琳的情书以及这次用毒计划的部署规划,还有便是你和霍水琳与司马金龙之间的一些共同书信……我不得不佩服你这一把年纪倒是比少年人更风流倜傥,这些情书句句之肉麻看得我险些以为自己才是个老头。”众人一同瞪向杨有道。
杨有道冷笑道:“我怎么不知道我还写过这些。”
夏逸道:“不是你写的,难道是我写的?”
“为什么不能是你写的?”杨有道怒目道:“你仿我笔迹写几篇情书与你那虚构的推理便可嫁祸于我了么?你这奸细!”
“我是奸细?”夏逸怔了怔,随即抚掌大笑:“杨有道,我真是佩服你,床笫风流我不及你,厚颜无耻我更是拍马不及。”接着,他便从那一叠纸中取出一张道:“这张纸上便记载着那六个潜入六扇门的探子当日取合阴草的计划,其中包括了这六人相貌以及你们接头时的暗号,我若是现在把它送给我师兄,他马上就可以揪出这六个探子的真实身份……再凭六扇门的刑讯逼供的本事,想从这六个探子的口中查出你与聚雄帮的关系似乎也不太难。”
杨有道面色铁青!
夏逸道:“关乎这六个人行动的计划,应是司马金龙一直从中为你和这些探子做交接,以便你们碰头并让他们更方便地在我凛风夜楼管辖地势力中行动,对不对?”
杨有道说不出话。
夏逸又道:“只不过在这几日中你确实事务繁忙,一方面楼主负伤,你作为副楼主必须挑起大梁,另一方面也要和司马金龙继续商讨后续的计划,所以你把计划的一部分交给了你的情妇霍水琳处理。”
夏逸又晃了晃手中折叠纸:“也就是我能在霍水琳这里找到的这些书信。”
杨有道还是说不出话。
“这些书信你本该亲自烧掉的。”夏逸摇头叹道:“以你的为人,恐怕大部分的书信都已被你烧掉,所剩下的只有你交给霍水琳的一部分。所以铁板钉钉的证据就在我手上,你何不痛快些承认?”
杨有道沉默良久,忽然长叹道:“我都不知道这些书信的存在,她连我都没告诉,你又如何知道。”
“你不该杀霍水琳,在我制住她之时,我看得出她还是很喜欢你。”夏逸道:“可是你背叛了她,所以她也背叛了你。她临死时一直紧盯着那盆合阴草,所以我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发现了藏在盆栽中的书信。”
说到这里,夏逸叹了口气:“老实说,若非发现了这些书信,我能想到法子就是托我师兄调查六扇门当日的当班,再从中细查那些探子,那必然会花不少时间。”
杨有道长笑道:“很喜欢我?所以她留下这些要我命的书信?贱人坏我大事!”
夏逸道:“虽然她喜欢你,但她不信任你。她也许担心有一天你会对她失去兴趣,所以留下这些书信防你过河拆桥,现在看来她的忧虑并没有错。”
杨有道狂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笑声戛然而止,他又莫名冷静下来:“夏逸,你果然很危险,不过仍然少算了两件事。”他的目光由夏逸转向金璐辉:“论武功,我绝不在你之下,另外在夏逸召集我们聚集时,我已派了一名心腹前往聚雄帮。”
确实,就在杨有道狂笑时,楼下忽然传来叫骂声与兵刃碰撞之声。
“他们来的比我预料的更快。”杨有道冷笑道。
夏逸道:“你以为司马金龙是来救你这个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奸细的?”
杨有道哼道:“司马金龙当然不是来救我的,只是近几年凛风夜楼发展太快,他已不能坐视不理,也想在今夜做个了断。”
金璐辉深吸了口气,放眼屋中所有人,下令道:“你们全下去,率领帮中兄弟与聚雄帮决一死战!”
倪煜晨、庞昕宇、夏逸三人没有任何迟疑,转身离去。
“大哥,我助你诛杀这叛徒!”金日腾喝道。
“出去。”金璐辉的眼中只剩下杨有道:“此贼,我要亲手杀之!”话已至此,命令不容再有质疑,金日腾咬了咬牙,只得听命离去。
现在屋中只剩下金璐辉与杨有道二人。
金璐辉傲然拔出长剑:“你随我爹创立了凛风夜楼,我想知道今时又为什么要背叛它?”
杨有道的目光中透露出藏不住的嫉恨:“我才应该是凛风夜楼的楼主!论才智,我并不比你爹差多少,论武功,我更远在他之上!可是当年那些弟兄却一致推举他做了楼主!”
“那就由我来告诉你。”金璐辉始终像一口古井,波澜不惊,淡然道:“你的确是一个人才,但帮中兄弟需要的绝不会是一个只顾杀伐的楼主,更重要的是凛风夜楼不需要一个会背叛的楼主!”
杨有道居然老脸一红,咬牙道:“莫要废话,看剑!”
正如杨有道所言,他的武功一直被人低估了。乍一出手,他的剑竟是如此凶狠,如此霸道,这一剑仿佛已化作一道铺天盖地网,封住了金璐辉所有的退路。
金璐辉亦出剑!他的剑较杨有道的剑少了几分凶狠,其霸道之势却犹有过之,这屈屈一剑居然有着君临天下之势!金璐辉的剑就如同他本人,这一刻的他不再是平日里的温文学士,而是京城黑道巨枭!
两人这一剑竟都是有来无回之势,他们当然不想一开战便落得同归于尽。是以,两柄剑同时变招,剑招从至刚化为至柔,避开了两败俱伤的结果。
杨有道一声闷哼,气沉丹田,凭深厚内力挺身一刺,剑尖便在金璐辉长剑上一点,生生震飞了金璐辉。但金璐辉的轻功远胜与杨有道,他借这一剑之势倒滑而出,将这一剑之劲泄尽,忽然他身形倒挂,双足倒勾住房梁,一剑反刺杨有道咽喉。杨有道疾退,同时仓促举剑迎挡。但金璐辉的剑也随之一变,本是倒挂房梁的双脚一蹬,手中宝剑追向倒退的杨有道,改刺其心坎。
杨有道只能一退再退,手中的剑竟无法反击一次。但金璐辉这一剑实在很奇、很快!纵然杨有道在第一时间即退又挡,也不能完全接下这一招,金璐辉的剑依然刺入了他的左肩。
杨有道强忍剧痛,飞起一腿踢向半空中的金璐辉。金璐辉见对方回光返照的一脚,丝毫不惊,身形在空中如陀螺般倒转一圈,也是一脚迎上——这一记硬拼,杨有道吐血倒退。
一面倒的局势,战果仿佛已要揭晓。
金璐辉凌空后翻,稳稳落地。但他的面色却是惨白,而嘴角竟流出一缕血!
金璐辉忆起七年前在北方草原上遇见的一位匈奴青年,他曾与他一战!
那个匈奴青年确是天纵之才,武功之高远超中原以及塞外的同辈。他不仅击败了金璐辉,还给金璐辉留下了永久的暗疾!与司马金龙一战,金璐辉已负重伤,此刻已八成功力硬战杨有道,更令伤势复发——伤上加伤,体内的暗疾便发作了!
这一类暗疾平日里并无大碍,可是一旦发作,人体便如大堤多了一个缺口!
杨有道如何不明白金璐辉此刻的状态,眼中燃起了死灰复燃般的希望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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