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到会扯到自己,他故作轻松道,把杯子放下,“我听前山的人说起过,
会医,而且医术高明,就是喜欢钻研各种奇怪的药品。”
“就像上次你说的,月长老派人送来的,说在短时能吊住濒死之人性命的药,好像就是她送去长老院的。”
“原来是她,那我倒是有所耳闻。”
“但…雪重子你们,”月公子思索,然后继续说:“我只是想不通,前山与后山之间守卫森严,寻常人进不来。
你们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雪公子,去把那盆花拿过来吧。”
将杯子放下,雪重子看向旁边的雪公子。而听到这句话的雪公子,终于忍不住脸上的笑容,他快速起身,跑向屋中,
还留下一句:“我马上回来。”
月公子看向雪重子,而那个人只是微微笑,他说:“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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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后山的人。”站在面前的,是后山之中,我唯一没有见过的人,
也就是花雪月中的月公子。
看着递于面前的信件,上面的图案异常熟悉。“是雪重子。”月公子将信交给我后,解释道:“他给你的。”
拿在手里,取出信纸,看着上面的内容,忍不住挑挑眉。视线从纸张移到面前的人身上,再回到纸上,这样重复几次,
招得月公子生了好奇心。
于是他说:“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并没有。”我将东西收入袖子里,绕到他身后,向里室走去。
“不知公子此行,可是要去找月长老。”在得到他的肯定答复后,我心中了解。
便说:“公子请稍等一下。”
留他在原地,
只是没想到月公子跟过来,停在门口时,就看到里室内的泛着月白光泽的出云重莲。“原来……这就是”
出云重莲。
底层的木盒被拿出来,用剪刀将木盆种植的玉凝草挑开,取了成熟的一朵,
落了下来被及时接住,倒进盒中。
“这是月长老需要的东西。”我将盖子扣起来,递给他。
“公子此行之后是要回后山吗?”
“自然,虽然不知道月长老叫我过来是为了什么,但肯定是有原因。”相当于说了一句废话,月公子微微垂眸,将盒子接过来。
“姑娘可否告诉我,雪重子与你的关系。”缓缓抬眸,眼中出现女子的身影,目光投向时还有一丝压迫。
“是故交。”将剪刀放回去,微微一笑,却不再望向他。“月公子今日怕是回不去后山。
等过几天,公子再来时,麻烦派人提前告诉我一声。有些东西还要准备一下,到时候可能需要公子的帮忙。”
“你怎么知道,我还会过来。”
“帮人帮到底,月公子。”眼眸含笑,温柔如水,带着些调侃的意味。却看到他移开视线,偏移头,侧过身体。
“到时候再说。”
脚步声渐渐远去,我抹掉手上的红颜料,眼里情绪波动不再。看来还是得找机会出去一趟。
云为衫,这个时辰应该回来了吧。
想起来,昨晚她与宫子羽出宫门去外面过上元灯节,希望玩得尽兴。
昨晚,旧尘山谷,万花楼中。
“你们很闲吗?”紫衣倒了茶水在盆中,无语地看向坐在一旁的万俟哀和悲旭,
她将茶杯放好,重新倒了一杯置于桌前。腾腾地冒着热气,水雾翻滚,迷蒙周围人的面容。
“今日是取药的日子不错,可在宫门中执行任务的不止她一人。”
玩什么痴情等待啊,都过时了好么。紫衣遮住下半脸,眼睛眯起,无声地嘲笑这两个粗糙的男人。
当然,寒衣客最粗糙。自然地放下衣袖,紫衣端起茶杯,慢慢品味。
“行啦,这次虽然也是寒鸦肆的人,但不是她。”
“快走吧。”听到赶人,万俟哀无趣地站起身,向前几步,他倚在窗户,当看到一个陌生的红衣女子,飞快隐藏起来。
不是。他眼神示意另一边的悲旭,两人离开窗户那里。
“再等等。”裴旭说道,只是还没说完,
“等什么呀,去隔壁房间待着,叫你们的时候再过来。”紫衣朝他们呛声,直接把他们堵回去。
“吓到魑级的小刺客怎么办?”
“妇人之…”但没说完,就被打断,手动。裴旭捂住他的嘴巴,万侯哀听到他说:
“嘴臭…不要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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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为衫跟着隐于人海中的寒鸦肆,朝目标地挪步。手中握紧她给自己的药瓶, 犹记得她的嘱咐,
把它交上去,连同宫远徵的暗器残片,会更有用处。
于是在到达最后的地方,也就是万花楼,云为衫与紫衣碰面。暗器残片,
还有一只玉瓶。
“她让我交给你们。”
“你说的那个她,我们认识吗?”紫衣微微一笑,示意寒鸦肆去拿。
“解药。”云为衫按住,她的意思是拿解药交换。只是寒鸦肆虽未答话,脸上的表情倒是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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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将药瓶打开,一时屋子里弥漫出清薄的香气,房间里站着的三人,
其中一个人是宫子羽,只见他的意识在闻到香味的一瞬间便消磨殆尽。宫子羽呆愣愣站着,背对着窗户,
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面的景象。
“她竟然连这一层都想到了。”紫衣的声音响起来,眼里看向云为衫时还带了些玩味。
她竟然连这一层都想到了,云为衫看着面前毫无知觉的宫子羽,
心中逐渐对她升起忌惮。
“这东西我用不到,你拿回去。”将瓶子递给云为衫,紫衣看向宫子羽时,他无聚焦的瞳孔。
“看来她为你想得周全。”扶着云为衫的肩膀,紫衣目光幽深,声音低雅。
“宫子羽醒来之时,记忆会回到半个时辰之前,想想那个时候,你们在哪里。”
“我明白了。”收好解药,将药瓶收好,云为衫俯身后,牵着宫子羽下楼。我控制住他的身体,以……他的视线范围来观察周遭。
这是来到万花楼了呢。在宫子羽脑中,为他编织好记忆。我回握住云为衫,在她有些惊恐的眼神,轻轻拍拍她的手。
云为衫惊于宫子羽清醒的快速,但随后她发现此时的宫子羽……
好生奇怪。而且,与紫衣说得不同。
“你怎么了,阿云。”
熟悉的言语,陌生的姿态。此时的宫子羽整个人充满高智的感觉,但眼神依旧柔和。走出万花楼,和云为衫并排一起,身后跟着几名侍卫。
但其实紫衣说得也没有错,只是这瓶易魂香我稍微改良了一波儿,半个时辰后他才会清醒。
但被编织的记忆还是要亲身经历一遍的,这算是这个术法的局限。云为衫的行动有些僵硬,被握住的手不敢动弹,因为此时宫子羽给她的感觉奇特而微妙,
但是……不讨厌。是的,不讨厌。
“阿云今日戴的白玉项链格外好看。”漫不经心的开口道,停在一个小摊前,将桌上搁着的红珠银刻耳饰拿起来,
放在云为衫耳边,观赏比较一下。
“包起来。”随后吩咐侍卫付钱买下。“会不会太破费了,我平日也戴不了这么多。”听见云为衫这么说,
宫子羽看着面前的人,笑着但毫不犹豫拒绝云为衫,因为他说:“阿云戴这些首饰很好看。而且,尤其是像阿云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我见了也心生欢喜。”
不由地,云为衫红了耳朵,温柔的笑起来,他怎么突然这么花言巧语。想收回手,但没用,依旧被人牢牢握在手心里。
云为衫抬眸看着面前的宫子羽,他此时此刻的神态像极了某个人,像一个她觉得不敢相信的人。
“再去逛逛别的地方吧。”
难道被催眠之后的人的性格会向药物的制作者靠近吗?云为衫觉得眼前的宫子羽,此时他的性格,莫名在向阿宥靠近。
好像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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