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个齐适,还撑不撑的到两天。]
“齐适在马场,一直照看着阿柠钟爱的那几匹马。直到后来,阿柠的来信点名让齐适护送那几匹马,齐适高兴的领了旨,就即刻出发了,再后来就是到了芝国以后发生的那种事。”
“我一直不知道,齐适这个混蛋,竟敢不知天高地厚的觊觎阿柠,毁了阿柠的清白。我悔不当初啊,如果孤早日发觉,这个贱奴的龌龊之心,早早的解决掉他,阿柠也不会就这样的背着污名离开人世。”多泽越说越伤心,肥胖的身子也开始抽搐起来,他掏出衣袖里的手帕,擦了擦鼻涕和眼泪呜咽的说着。
“那齐适后来怎么样了?”言真听着多泽的叙述想了想,这个事件的结局里只有母妃的贴身侍女被赐死,母妃被软禁,唯独没有齐适的下落。
“这个挨千刀的,他毕竟是我齐国的人,事情发生以后,言牧就命人将他五花大绑送回了齐国,由孤处置。”言纶愤恨的说着,“孤当时就想立即处死了他,可是那样太便宜他了,难解孤心头之恨。孤就命人挖了他的双眼,捅了他的耳朵,削了他的鼻子,割了他的舌头,拔了他的牙,砍掉他的双手,双脚。将他丢进地牢里,自生自灭。”
“他死了吗?”布灵忍着不适问道。
“欸,他死了倒好说,孤没想到他都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竟然活了那么久。孤后悔当时没一剑刺死他,让他苟活了这么久。”多泽摆了摆手不悦的说道。
“他还活着。”言真小心翼翼的问道。
多泽闻言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舅舅,我可以去看看他吗?”言真接着问道。
多泽一听言真要去看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脸部的赘肉跳跃着揺头说道:“真儿,孤这辈子做的最恨的事,就是对这个齐适了。他现在的那个样子,孤怕他会吓到你,你还是不见为好,不见为好。”
言真见多泽一脸的拒绝,上前行礼道:“舅舅,事情都查到这了,齐适也是当时在场的人,或许他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请舅舅让真儿试一试。”
“好吧,孤就知道拗不过你,李心意。”多泽看着言真一再的坚持妥协的点了点头朝殿外喊了起来。
“奴家在。”李心意推开殿门走进来行礼道。
“你带着言真去地牢,看一看那个怪物死没死?孤累了,你们都退下吧。”多泽晃晃悠悠的扭动着肥胖的身躯,坐到了书案边的交椅上,揉起了眼睛。
“是,奴家告退。”李心意行完礼,用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言真示意的点了点头,布灵紧跟其后。随着李心意朝着地牢的方向走去了。
地牢里暗无天日,灰暗潮湿,到处都充斥着腐臭味,吸引着大批的苍蝇嗡嗡的煽动着翅膀,在四周徘徊,成群结队的老鼠吱吱的叫着,在地面上来回的跑着寻找食物。
趴在发霉发臭的稻草上的人体一个翻身,惊的他身旁的臭虫纷散逃命,他痛苦的扭动着身体,无声的吼叫着,长在他身上的虱子,快速的爬来爬去寻找下一个落脚点。不一会儿人体不再扭动了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守在地牢门口的两个守卫,朝着李心意行拜礼,李心意傲娇的亮了亮令牌,其中一个守卫看了看令牌,会意掏出了钥匙打开了牢门。
李心意白了一眼守卫,收起了令牌,转过身满脸堆笑的边向前带路,边对着言真说:“三殿下,到了地牢里,你只要远远的站着看就好,由奴家去看一看那个怪物死了没有。切不可向前观望,别让那怪物污了三殿下的眼。”
进入地牢后走了一段时间后,在一道重重的石门前,李心意停了下来,他弯着腰说道:“殿下,到了。”
说完,李心意将袖子撸了上去,咬着牙,使出全身的力气推开了石门。
“吱……”石门被李心意打开了,一股恶臭顺着石门的空隙扑面而来。李心意,言真,布灵三人都下意识掩住口鼻。言真顺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光线,打量着地牢深处的一切,这种地方安静的可怕,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指。就像一张黑色又恶臭的大嘴,无边无际的吞噬着这里的一切。
李心意点燃了挂在墙上的火把,弯着腰说道:“三殿下,请在此等候,奴家去去就来。”
“李总管,请慢。”言真喊住了只身一人进入黑暗的李心意,李心意闻声又折返回来说道:“三殿下,还有何吩咐?”
“李总管,劳烦你在地牢入口等候,由本王代你进去。”言真一边将李心意手里的火把拿过来,一边对着李心意说道。
“这,使不得啊,您是殿下,怎么能代奴家呢?三殿下这可使不得啊。如果被王上知道了,奴家这顿板子可就挨定了。”
“李公公,本王的话就是命令。你就不怕本王赏你一顿板子吗?”言真用威严的语气说道。
李心意深知三殿下去意已决,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行拜礼,退出了这里。
言真看着李心意渐渐远去了,才朝着布灵点了点头,拿着火把,小心的走进了这一片黑暗之中。
顺着火把的微光,言真和布灵一前一后的向前走着,越往里走发霉腐臭的味道越浓烈。
言真用衣袖掩着鼻子和嘴巴,强忍着干呕,踩着地上的臭泥滩,一点点的向前挪动着,言真和布灵在火把的照耀下,在一堆稻草上发现的一蠕动着的人体。
这个人体不断地用没有手的肢干,拍打着身上的蝇虫,苍蝇在他的驱赶下,乐此不疲的来回飞舞着,发出嗡嗡的叫声,好像兴奋的庆祝着发现这一大团腐肉,总是不断的停了上面,又飞了起来。人体在苍蝇的骚扰下,来回摆动着,痛苦地张开没有舌头和牙齿的嘴巴无声的喊叫着。
布灵捏住鼻子,看着面前这个不人不鬼的怪物恶心的说道:“他就是齐适?”
言真没有回答,只是望着这个狂徒心里面五味杂陈,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描绘此刻的心情。
人体像是感应到什么,扭动着躯体因为没有脚,他只能跪着挺起了上半身,慢慢地向前挪动着躯体,每一步都很艰难,歪倒了再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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