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桌案上,桌案上的水果咕噜噜的滚了一地,言纶甩出折扇顶端的刀尖,抵住言绝的脖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言纶,二弟,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干什么?”言绝看着脖子处明晃晃的刀尖认了怂,惊恐的说。
“大皇兄,听说你身子不适,二弟专程带着礼物前来探望,大皇兄为何闭门不见?”
“二弟,你误会皇兄了,本王这是风寒,怕传染给了二弟,这才谢客的,二弟不要见怪,不要见怪。”言绝一边说着,一边将言纶的折扇向外移了移。
言纶冷哼一声,收回折扇,将一个红木盒子递到了言绝的面前。
“呦,二弟,客气了,来都来了,还带什么礼物?”言绝惶恐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从地上站起身来,眼睛看着言纶递过来的红木盒子,一脸堆笑的说着。
片刻见言绝没有接,言纶又上前递了递说:“送给你。”
“送给我,那我就不客气收下了。”言绝一边对着言纶赔笑,一边将红木盒子接了过来。
“要不说,还是二弟有心,从齐国回来,还知道给我带礼物。”言绝边打开盒子,边奉承着说。言纶揺着扇子静静的看着言绝,只听言绝“啊!”的一声,扔掉了手里的盒子,受到惊吓的朝后退了几步,言纶静静的看着红木盒子摔落在地上,甩出一枚三角飞镖稳稳的插在地板上。
“大皇兄,不喜欢?”
“言纶,你什么意思,哪有人送暗器的?”言绝掩饰着慌张说。
“大皇兄,这枚三角飞镖不是要送给你,而是要还给你!”言纶平静的脸上多了一丝狠辣。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言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回道。
“我这里有一张惜无殿这近一月的流水账单,其中有一大笔官银去向不明,不知道皇兄对此有何解释?”言纶从衣袖里掏出一张皮纸来,从言绝面前晃了晃说道。
“言纶,你竟敢私下调查我。你僭越了。”言绝试图转移话题。
“事急从权,此事我已上报父王,父王命我按律严查,只要皇兄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打消我的疑虑,我自会向皇兄请罪,敢问皇兄此笔官银去了哪里。”言纶摇着折扇面色平静的问。
言绝望着言纶这咄咄逼人的架势,心里早已没了底,搓着手转着眼珠盘算着,想到一个主意说:“这笔官银,我拿去购买田产了。”
“地契何在?”
“我还没有拿到,等过些时日,地契拿到手,我自会差人送到你的府邸。这总行了吧。”言绝自以为是的说着。
“很好,”言纶轻笑了一声说,“既如此,那我就告辞,静候皇兄佳音。”
“好好好,二弟慢走不送。”言绝一边擦汗一边说道。
言纶行了一礼,向殿外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笑着说:“有一件事,我差点忘了告诉皇兄。”
言绝看着言纶要走了松了一口气,可没走几步的言纶又停住了,心顿时提到嗓子眼,颤颤巍巍的问:“二弟,还有何事,没有告诉皇兄?”
“是这样,我在齐国寿宴上将此事也告知了齐王,齐王雷厉风行的下了旨,严抓匪徒。在来的路上,齐王向我回了一封信,说是已经抓到了三五个匪徒,在他的严加拷问下,有一个匪徒已经招供,还从他的身上搜到了佣金。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敢在齐国境内行刺两位皇子,想必齐王已经知道了,正快马加鞭的向着芝国传递书信。所以皇兄也不用很是着急的去寻地契。言纶告辞。”
“二弟,你不能走,你这一走,皇兄可就完了。”听完言纶的话言绝的心凉半截,要是殿内有块板砖,自己恨不得狠狠拍自己,竟然蠢到拿官银去做佣金,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是谁干的吗。要是被父王知道,恐怕连一顿板子都捞不着,就直接拉去砍头了。
言绝跪在地上拼命的抱着言纶的大腿,深一声浅一声的嚎叫起来:“二弟啊,皇兄对不住你啊,一时鬼迷心窍的想出这么一个骚主意。皇兄悔不当初啊,二弟啊,皇兄不是针对你的,要怪你就怪言真那个弃妃之子,如果不是因为他,父王就不会禁我的足。父王不禁我的足,我就不会怀恨在心,做下这一等一的蠢事。二弟啊,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皇兄我一条出路,您想要什么,皇兄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帮您弄来,双手捧着放到您的面前。二弟啊,您就原谅皇兄这一次吧。”
言纶厌恶地看着言绝抱着自己的大腿,深一声浅一声的求饶,试了几次都没有将自己的腿从言纶的环抱下拔出,只能无奈的说:“你先放手,放手!”
“我不放,你不答应,我就不放手!”言绝死皮赖脸的本事可是达到了登峰造极。
言纶无奈的揺了揺头甩出了手里折扇的刀尖,言绝才吓得一下子松了手,安静了下来。
言纶用扇子扇了扇被言绝弄皱的衣摆,转过身坐到桌案前,言绝也随着言纶的移动一路跪到桌案前,斜着眼睛瞟了一眼言纶,小声说:“二弟,这一次皇兄做的确实是有点过了,不知道皇兄还有没有机会补救?”
“当然,毕竟我们是兄弟。不然我就不会坐在这里和你浪费时间了,”言纶揺着扇子悠悠的说,“眼下正有一事,需要皇兄的帮忙。”
“何事,二弟只管说,皇兄一定尽力而为。”言绝一看有戏,高兴的回应。
“帮言真回宫。”
“什么,二弟这个恐怕不行,”言绝一听就连摆手,“当年之事,你我都知道,父王又怎会容忍弃妃之子,出入宫庭,二弟可不可以换一个忙。”
“我今日不是同皇兄商量,而是通知你,不管皇兄用什么办法只要言真可以入宫,这件事情我可以考虑不去告知父王,放皇兄一马。如果皇兄办不到,那就别怪我无情,不能通融了。”
“好,”言绝思之又思,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不过需要时间,容我想想。”
“好,既然皇子肯仗义相帮,二弟我自然会给皇兄时间,”言纶从桌案上站起身来,走到言绝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他那双薄唇在平静的面容上微微波动,“十日之后,永康王府静等皇兄佳音,言纶告辞。”
“好说,好说。”言绝满脸褶子的笑着望着言纶离去的背影。
言绝脸上殷勤的笑容戛然而止,顷刻间只剩下狰狞。他若无其事的拍了拍身上的灰,站了起来啐了一口。将桌案上的水果挥舞着甩到了地上,言语也变得霸道起来:“言纶,你最好别有把柄落到我手里,本王看你能猖狂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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