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书房小叠又叫住她,“把容监和紫俏也叫来,人多力量大。”
黛色前脚走,小叠便吩咐舒嬷嬷:“再备三份纸墨。”
舒嬷嬷又在她耳边唠叨:
“小姐这耍心可得收一收,万一让老爷知道,那就不是抄书这么简单,定罚去药铺当苦差......”
小叠已经习惯了她的啰唣,自顾自停下吃果脯。
一边吃一边折小兔子,完了还用墨点了两只眼睛,真是乖巧可爱。
舒嬷嬷无奈摇头。就这样吃吃耍耍安心等救兵。
半炷香功夫,黛色才垂头丧气带回个坏消息:
“少爷不在,一早就和容监去了商行,紫俏一个人也不顶用……”
小叠一默,这个时候,柏泽是不会待在府上。
抄书一事,小叠便放下心来,唯留下舒嬷嬷和黛色干着急。
正无聊得紧,小叠想起小厨房有个小窗,窗棂取下来便可翻出去,眼下刚好派上用场。
只是苦了黛色和舒嬷嬷,又得为自家小主子担惊受怕。
小叠是不敢大摇大摆地走正大门,后门老爷也肯定打过招呼。
只得在假山林木的掩映下往后院溜去。
即便翻院墙也得寻个人烟稀少之地。
小叠此时耳听八方,眼观六路,蹑手蹑脚地如做贼一般。
只是,那绿色的芭蕉叶一阵乱晃,发出的声音也很奇怪,凭直觉准没好事干。
小叠赶紧躲到蔷薇架后,竖起耳朵听,谁人这么大胆竟敢在此放肆胡作。
不过,孟家奴仆下人众多,但凭如何严惩,也挡不住男女时常有苟且之事发生。
但听得一个柔媚蚀骨的女声,低如蚊鸣:“冤家,你何时接奴出去?奴再也忍受不了糟老头子,光瞧着心里就厌烦得紧……。”
小叠吃惊不小,原来是夏姨娘,竟背着爹爹和野男人暗通款曲。
真是个至贱至骚的浪女人,见了男人连声音都黏糊得让人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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