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四节课,每节课都跑洗手间,老师以为他是惦记着出去玩,就打了他一顿手板子,气的他回来蒙头在被子里呜呜呜的哭。
说穆瑾在中等院校的时候,接触到了隔壁修理飞行器的专业,很想去试试,但是姜存没同意,他就天天下课去偷学。后来穆瑾了解到,这个专业升高等院校后,每年的学费很高,又默默放弃了,潜心考军校。
说了好多,全是穆瑾。
穆哲听的很认真,接的每一句话都很小心,生怕姜存想到自己。
没曾想,姜存看看他,却主动提及,“你小时候也爱哭,你比穆瑾爱哭。穆珂总是欺负你,你会躲在橱柜里哭,哭的整个柜子都在抖,我偶尔碰见了,怕柜子倒了你会受伤,就在外面帮你扶着。”
“你每次哭完,还要在厨房里找些吃的拿回房间。后来你胖了,钻不进橱柜了,我就再也没在厨房遇到过你。”
穆哲愣住。
他自然没有印象,却依旧惊讶于姜存描述的场景。
原来作为雌父,姜存会把幼崽小时候躲在橱柜里哭,那种双方连面儿都没碰上的画面,记忆的如此深刻。
“你现在坚强许多。”姜存说着,轻叹了口气,“哪怕现在日子过的很好,我也总觉得,当初为你做的太少。”
这话,穆哲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
他可以安慰,作为一个懂事的幼崽,他大可以说都过去了,雌父你很好,我们以后会更好。
可是原主并不是一个懂事的幼崽,原主死了,死前也不知心中有没有恨意,有没有惊恐和无助。
哎,穆哲紧急打断思绪,说了不提了的,人生不可能处处圆满,既要又要,瞻前顾后,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雌父。”于是他笑笑,撒娇似的伸手攀住姜存的胳膊,“我们不提以前了,我们想想以后。”
“军部只怕没有空闲,但等幼崽会走了开始闹腾了,雌父可要抽空来帮帮我和宋唯。”
姜存被他轻轻晃了两下,身子不自主的往他这边歪斜,面儿上也带着笑,似是纵容的意味。
这就在这时,护工敲门来送折叠床。
他估计是在窗外往里看过,看见了穆哲抓姜存的胳膊,进来时表情很是惊恐,放下床就走,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敢说。
穆哲知道他只怕是误会了什么,和姜存对视一眼,都笑笑没说话。
折叠床不大,刚好能放进走廊。
穆哲又去桌上拿毯子。
在铺的时候,听见姜存用指尖轻扣了一下保温箱的玻璃,“平民身份,做到中将也算是到头了。”
穆哲停下动作,抬头看他。
姜存又轻扣了一下玻璃,才扭头和穆哲对视,“再要二十年,等我把军雌这条路走到我能攀登的极限,我就退役,去试试小哲说的,自由的无拘束无负担的生活。”
今天听姜存说了很多话,穆哲觉得,比这一年的对话都要多。
或许是幼崽的到来,让大家有了以往从未有过的感悟。
看,这个缝缝补补的家,已经安稳到,能接纳一个全新的,出生就是来享福的新生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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