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牵着江晚柠的手,红着眼眶擦了擦泪。
“晚柠,是母亲错了,没能帮你看住……母亲让你受委屈了。”
“母亲在府中多有为难,您能帮着晚柠说话,晚柠已十分感激。”
江晚柠暗叹,宋氏或许是一个好婆婆,若不是林谨宴做出荒唐事,她们婆媳定能愉快相处。
她冷眼看向一脸怒容的男人,他身上再无半分翩翩公子的谦和模样。
奇怪,她当初究竟是如何猪油蒙心,才会觉得这个男人是个性子极好会一心一意待她的人?
两人定亲十年,成婚两载,她竟从未真正了解过他。
“夫君怪我两年无所出,觉得就此休了我也是应该,我觉得夫君说得对,不论是两年四年还是八年,我都需在战场带兵打仗,不能替侯府开枝散叶,但我是替你上的战场,况且我们并未圆房,所以这七出之条便不能用在我身上。”
“所以,我们和离吧!”
林谨宴愤怒的双眼陡然睁大,他眼神如点燃焰火一般。
“江晚柠,你耍我?”
“你先是求皇上下旨,让娇娇无缘平妻只能做妾,如今却要提和离,这真是一条好歹毒的计策!”
江晚柠气势不输,一脸冷傲的看着对方。
“自古以来聘为妻奔为妾,我让她做妾便是歹毒了?”
“难不成我要大度的给她准备几百抬嫁妆,帮你操持着十里红妆娶她入府,让她掌管侯府中馈,让她的儿子当嫡长子,然后我在战场出生入死养着你们,或是与你两看生厌等着被你休弃?”
“我凭什么要这样大度?”
这样的大度之名不要也罢!
林谨宴满脸不服,一副势必要替心爱之人讨回公道的模样。
“江晚柠,你满腹算计令人恶心,但我不会同你和离的,即便是余生互相折磨,我也定要你体会娇娇所受委屈的百倍千倍……”
突然,一批锦衣卫迈着整齐的步伐,气势汹汹地跑来,动作极快,随后而至的是陆祈安和他的随侍。
坐在马背上的陆祈安目如寒冰,薄唇轻抿,浑身散发着孤傲的气息,宛若黑夜的鹰。
宋氏哪里见过这样大的阵仗,当即被吓得两腿瘫软。
霎那间,永安侯府对面的御史府被锦衣卫们团团围住,破门而入,府内瞬间乱作一团,一时间哀嚎声起,到处都是求饶声。
陆祈安状似无意地扫了江晚柠一眼,却吓得林谨宴和宋氏浑身一激灵。
她扭头瞥了林谨宴一眼,“未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
“谁说我怕了?”林谨宴有些没好气,他刚刚还以为这些锦衣卫是冲着永安侯府来的,幸好是对面的御史府。
他悄悄松了一口气,又站直了身体。
“定是御史府出了什么事情,母亲,咱们快别站在这里了,免得沾染了什么晦气。”
宋氏立即点头,两人搀着便要往府内走。
什么叫免得沾染了晦气?
江晚柠没想到林谨宴竟能说出这样的话,一时有些无语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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