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时常欺负打骂奴婢和杏儿姐姐,只是让她打扫院子就恩怨两消,轻易放过她,刚刚您还赏她银子,也太便宜她了吧?”
一旁的杏儿也有些疑惑,跟着点头附和。
“是啊,小姐的嫁妆都被表小姐抢走了,您身上的银子还是省些用吧。”
江晚柠一脸高深莫测道,“别担心,你家小姐我在军中有俸禄 ,不缺银子,而且此番回京面圣得皇上嘉奖,说不定赏赐很快就到了。”
“我在外两年,杜明娇却一直在侯府收买人心,如今没人会把我当侯府正经世子夫人,一点赏赐能避免许多麻烦,现在最重要的是,把我的嫁妆夺回来。”
桃儿和杏儿皆一脸恍然大悟,不禁称赞起来,“果然还是小姐聪慧过人,是奴婢愚钝了。”
福荣堂。
老夫人坐在上首,脸色黑如木炭,眼里满是不悦。
下首坐着侯夫人,她看婆母满脸不悦,吓得大气不敢出。
一旁的婢女端着托盘过来,将茶水一一呈上,又默不作声地退下。
屋子里静悄悄的,桌面上已有二三茶盏。
左等右等,久久不见江晚柠的身影,老夫人气得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上面的茶盏叮当乱晃,溢了出来污了桌面。
“看看你三媒六聘娶进门的好儿媳,如今早已日上三竿了,还要差人三催四请才能到吗?”
宋氏低垂着眉眼,心中着实有些不服气。
什么叫她三媒六聘娶进门的好儿媳?
这婚约是公爹定下的,婚期是老夫人定的,怎么如今什么都赖在她身上?
不过有一点老夫人说的没错,儿媳确实是个好的,毕竟她办不到的事情,儿媳办到了,就像忤逆老夫人这件事就很令她钦佩。
“晚柠常年在外征战,艰苦万分,昨日班师回朝安顿大军,想必十分劳累,所以才起晚了,当初公爹和侯爷也是如此,母亲想要见晚柠也不急这一时三刻,您若觉得烦闷,儿媳差人将钰哥儿抱过来同您解解闷?”
不提钰哥儿还好,提起钰哥儿,老夫人更是火冒三丈气不打一处来。
“你当我是无聊烦闷?”
“我是被她气的,昨日娇娇昏倒,我无暇顾及同她算账,今日我定要好好教训她,让她知道这永安侯府是谁在做主。”
“可怜钰哥儿小小年纪,便无缘侯府嫡长子身份,日后更不可能立为世子承袭侯爵,娇娇如此乖巧懂事孝顺长辈,打理侯府更是尽心尽力,因着她一句话,便是连个平妻都做不得。”
说起这些,老夫人咬牙切齿,看起来也是真心疼杜明娇和钰哥儿的。
仅仅因为杜明娇是她娘家侄孙女,便如此偏疼偏爱,宋氏心中难免不舒服。
她乃世家大族嫡出,嫁入侯府几十年,替侯爷生下子嗣,老夫人脾气急躁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她战战兢兢用心服侍这么多年,连一点儿好都没在老夫人这落儿过。
如今就连杜明娇这个不知哪个犄角旮旯里蹦出来的乡野村妇,都能越过她去,执掌侯府中馈,成了老夫人眼中的金豆子。
这让她如何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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