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川家的,既然你奶奶都这样说了,那你就等到秋闱结束,再分家。”
沈云笙:“里长爷爷,只要我奶奶答应我两个小要求,我就同意秋闱结束再分家。”
邓成恩:“你先说说看。”
沈云笙:“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只要她帮我们还了印子钱,不再逼我们养二房,我就同意秋闱结束再分家。”
罗氏和儿媳妇对视一眼,才温声开口:“这些年,我们挣的钱都给二房了,我也是被逼无奈才借印子钱。”
秋氏急忙否认:“大嫂,你别污蔑我们二房,我可没有看见你的银子呢。”
妯娌动怒,罗氏又气又难受。
“孩子他二婶,做人要讲良心,如果不是我们一家子常年在外打工供你男人念书,我们一家子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现在,你一句我没有看见我们的银子,就想否定我们的功劳。”
婆母反击,沈云笙立马附和: “二婶,您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您把我惹急了,我不介意经公断亲。”
沈云笙话音未落,杨婆子就立马示好:“靖川家的,你别跟你二婶一般见识,你们大房的功劳,我和你二叔都记在心里呢!”
老太太服软,在沈云笙的意料中。
“奶奶,我也不想为难您,只要您同意不让我们大房养二叔一家子,我每个月都会给您生活费,绝对不会让您饿肚子。”
邓成恩非常赞同沈云笙的观点,杨婆子是长辈,理应赡养,但沈文凯一家有手有脚,沈云笙没义务养他们。
“老嫂子,你也表个态。”
杨婆子还在犹豫要不要答应沈云笙,如果她答应,以后就没机会拿捏大房,如果不答应,这村里人的唾沫星子都会淹死她。
邓成恩幽幽叹气:“老嫂子,如果经公断亲,文凯父子俩的仕途就完了,我劝你慎重考虑。”
杨婆子纠结许久,才抬头看邓成恩。
“里长,这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如果文景一家不帮忙,我哪有能力供文凯和洪斌念书啊!”
“老嫂子,文景一家已经做得够好了,这要是换成其他人,早在三年前就和你断绝母子关系了。”
邓成恩也是三个儿子的父亲,但他不会像杨婆子一样偏心,他供小儿子念书,也是经过大家的同意,才送小儿子去书院。
虽然他不能完全做到一碗水端平,但他不会想方设法算计他的孩子们。
沈云笙不耐烦地催促:“奶奶,我的时间很宝贵,如果您不是真心实意想和解,就别耽搁我赚钱。”
杨婆子的脸色难看至极,她沉思许久,才板起一张脸开口:“既然你们不愿意供你二叔念书,那我们就不帮你们还银子。”
沈云笙:“我同意您的提议,但我们必须立契为证。”
杨婆子的脸色更难看,这死丫头越来越精了,一旦立契为证,她就没有理由要银子。
秋氏求之不得,她真怕沈云笙问她要银子。
杨婆子冷笑:“靖川家的,这点小事也值得你立契为证,你把我当什么人。”
沈云笙满脸嘲讽:“您的人品我信不过,如果没契书,您反悔了,我还不敢把您怎么样。”
杨婆子老脸涨得通红。
“我同意立契为证,但这张契书只对你们婆媳俩管用,你公公和晚晴还得继续供你二叔念书呢。”
沈云笙气得攥紧拳头,这死老太婆真无耻,她为了供二儿子念书,连节操都不要了。
杨婆子一脸得意:“靖川家的,你好好考虑,如果你同意,我马上写契书。”
沈云笙:“我公公要不要继续供我二叔念书,那是他的人生自由,我无权干涉,至于晚晴嘛!她也是时候为自己准备嫁妆了。”
罗氏被婆母气哭了,婆母为了给二房铺路,连她小女儿都不放过。
“靖川家的,我们不要契书了,你妹妹的命运还掌握在老太太的手里呢。”
沈云笙心疼地扶住婆母颤抖的身体。
“娘!您别担心,我不会让老太太得逞,这样做只会让世人看轻二叔。”
邓成恩也觉得杨婆子很过分。
“老嫂子,你太糊涂了,晚晴又不是文凯的女儿,你还让她赚钱供文凯念书,你是不是想毁了文凯的前程。”
杨婆子见邓成恩一脸严肃,便放缓语气。
“里长,我都听您的,您现在就可以帮我们写契书。”
邓成恩抬头看沈云笙:“靖川家的,如果你没意见,我就给你们写契书。”
沈云笙:“我还有个小要求,我要单独开伙食。”
杨婆子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我不同意你们单独开伙食。”
沈云笙:“不同意单独开伙食也行,那您让二叔一家也交伙食费。”
秋氏:“靖川家的,你有必要算得那么清楚吗?如果你们单独开伙食,你奶奶怎么办,你总不能把她踢出去。”
杨婆子趁机提要求:“靖川家的,你们每个月给我五百文就行了,我自己煮饭吃,不用你操心。”
沈云笙冷笑,这老太太还真敢狮子大开口,一个月五百文,她想得真是美。
“靖川家的,五百文,少一个铜板都不行。”
杨婆子话音刚落,邓成恩就出面制止。
“老嫂子,你的要求有些过分了,靖川家的虽是你的孙媳妇,但她没义务赡养你,即便你去县衙闹,你也不占理。”
杨婆子见邓成恩发火,就乖乖认怂。
大约一刻钟之后
沈云笙就把契书拿到手,她正准备带婆母去赶集,就看见一位身着红色战袍的官差赶着一辆马车直奔大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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