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只剩下二人后,萧玄策立刻放开了!
“快说,那个神秘女子真的像小肆说的一样,是个美娇娘吗?”
“你在跟我谈容貌?”
萧玄策撇嘴!
“你也别太高要求了,差不多得了!女人嘛……都一样。”
“太子这话说的,需要我去找你那两位侧妃谈谈吗?”
“得。”萧玄策表示休战,“快别提了,父皇这几日正要为我纳正妃!
你猜,他看上谁了?”
第五寻眉眼微挑,“闵右相家的嫡女,闵敏正。”
“不愧是你。”萧玄策竖起大拇指。
“其实,我可以不用这么累。”
“说这话就见外了吧。讲真,父皇此举你怎么看?”
第五寻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两个字,打压。”
“你倒是一如既往的实诚。”
“你若想听那些阿谀奉承的话,自然不会来找我。”
“哎……”萧玄策呼出一口长气,“皇祖母、母后那边肯定又要闹腾了。”
南希国尚文,素来以左为尊。
当朝太皇太后与皇后,乃至今朝左相都出自范氏一族。
这位左相也是太子萧玄策的外公。
名门范氏,内有这两位后宫之主撑腰壮胆;
外有当朝左相呼风唤雨。
长此以往的权利与荣耀,导致范氏的子弟门客,在京师、甚至全国!
愈发比一般侯爵子弟,更盛气凌人!
横行霸市之行,更是屡见不鲜!
世家大族、文武百官,因着范氏之权大多都只能装聋作哑、放任不管。
就算偶尔被范氏欺压,也会选择忍气吞声、自认倒霉。
而范氏久居高位,自然不满足于手中强权有所回空!
为了稳固这来之不易的荣耀与辉煌,便意图坐拥这三朝后位。
皇帝当然不同意!
当年还是太子时,自己无力抗衡才娶了范氏女为太子妃!
后迫于母族压力、为了稳固政权又封范氏女为后!
但他内心,是不赞同这种“世袭制”后位的。
于是便把目光,放在了仅次于左相的右相大人身上。
毕竟这右相,并没有京师那些世家大族,背后那般盘根错节的势力。
相反这闵右相的履历干净漂亮,实乃对抗范氏的一把好手。
第五寻甚至觉得,这位右相大人,其实是先皇与当今圣上,为了推翻外戚大权,专门培养的一枚棋子……
毕竟,这样的履历……
第五寻沉眸一笑,不紧不慢地道:
“闵右相是先皇十五年时的寒门状元。
其夫人乃兵部尚书的嫡长姐;
长子闵衍正更是娶了户部尚书的嫡次女为妻,如今与我同任大理寺少卿之职;
嫡次子闵池正也非池中之物,因品行端正、刚正不阿,年仅二十五便被提拔为正五品的谏议大夫;
就连另外两位庶子,如今也是翰林院编修,不假时日也必成大气。
先皇二十二年时,闵右相得一女,同年便被提拔为刑部侍郎。
次年先皇驾崩,当今即位,更是扶摇直上,短短六年便成为右相大人。
这样的人,太后、皇后、乃至左相,就算再跋扈任性,也不敢轻易动他。
更何况,还有圣上盯着。”
萧玄策道:“话虽如此。可你也知道,我那外公心狠手辣,万一他出损招儿呢?”
“你是在担心,那闵家姑娘?”
萧玄策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头,但这个动作,已经让第五寻心中有了答案。
他眸中含笑,斜倚在椅上,“我知道了。”
“真知道了?”
“嗯。”
第五寻点头起身,刚才说的有点儿多,伤口又开始疼了。
但却还是不忘告诉萧玄策,“放心吧,我来帮你。”
无非是先下手为强。
少年郎十六岁驰骋沙场,见惯生死。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一向都不是他的人生观。
相反,狡兔三窟、诡计多端,才是他如今能好端端活着,站在这里的最好证明!
“对了,”
走到门口时,第五寻突然回头,道:
“既是暗中调查,便只能夜间去看傅太医了!
太子殿下你若是无事,可否晚间拜访一下傅府。”
萧玄策朗声笑道:“好。”
当夜戌时,萧玄策与第五寻分头出发,前往傅府!
太子驾临,于灵堂上完香后!
傅家主母便携一众子弟,将太子让于正堂。
第五寻晚到半刻钟。
灵堂此时只有一名幼女,瞧着也就十一二岁。
第五寻示意陆川支走她,便上前推开虚掩的棺盖,查看傅太医的尸身。
那尸体,口唇、指甲均已成紫绀色;
尸体已经僵硬;
他试着扒了好几处衣裳,那些皮肤除了出现尸斑;
确实也有符合心疾猝死的紫色瘢痕。
可让一个身体康健的人,死于心疾猝死……
第五寻嘴角沁着一丝阴冷,拉开了尸体胸前的衣衫!
他一寸寸地探视、按压……
果然……
有一个若有若无、细小如蚊虫叮咬的针眼,隐匿在胸腔,那块暗紫色的片状瘢痕上。
第五寻自幼便触感惊人!
手指触摸间,便察觉出此处有些不平。
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被射了进去。
他俯下身子细细望去,还真有一个细小的针眼入了他的眼。
真难为那些个老眼昏花的太医了!
这么小,他们能看得出来才怪!
但问题也来了,他现在手上并没有磁铁,那要怎么取出那个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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