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红影像隐忍着什么痛苦一般,语气变得有些奇怪。
“既然你都知道他快高考了,那还是提醒他好好学习,早日离开那个家方为上策。至于帮他争夺家产?妈,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可没那么大的能力。”
赵小野实在搞不懂她的亲弟怎么长成了一朵绝世白莲花。
当年在谢红影和她的小白脸私奔后,她本想着他们能做一对相依为命的姐弟。结果,结果赵敛转身各种讨好继母柳瑶。
看着柳瑶幸灾乐祸的笑脸,她恨不得把没有骨气的赵敛给狠狠揍一顿。
然而没等她下手,他抓着她的手声泪俱下地求她原谅,原谅他只是想在那个家里过得不那么艰难。
巴掌终究没落下,不过他们至此有了隔阂。
在后来的日子里,无论赵小野过得多么凄惨,赵敛都不曾出手相助,甚至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
赵小野接不接受是一回事,他有没有那个心帮忙又是另一回事。那时起,她的心彻底开凉。
更不用说他总喜欢给谢红影打电话卖惨这事。真是天真,要是谢红影真的惦念骨肉亲情,怎么舍得丢下他们。
卖惨也就罢了,让她找上她是干嘛。有本事自己去杠柳瑶和赵裕书他们一家三口。
她誓要拿回某些东西是因为外公,和他们半毛钱干系都没有。
“小野,你怎么能这么和我说话?”
沉默良久,谢红影痛心疾首地斥责她。
“妈,我现在还肯叫你一声妈,是因为当初先犯错的人不是你。真的,差不多就得了。不要把我对你的最后一点感情给耗光。”
外面起着大风,吹得寝室阳台上晾着的衣服哗哗作响。
赵小野的声音恍若间也像被染上了深秋的凉意。
“小野,你这么说……我……很难过,啊!”谢红影的声音断断续续,一句话说得破碎不堪。
赵小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霎时明白为何之前觉得她妈的声音听着古怪了。
“妈,您慢慢和您的小鸭子玩。还有下次给我打电话的时候麻烦稍微克制一点,谢谢”。
“小……”谢红影还想说什么,但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风似乎是越刮越野,阳台处不断传来东西跌落的声音。赵小野把手机关机丢在一旁的桌子上,朝里面走去。
阑大某男生寝室内。
徐书、齐望野、王安三人像打架一样瓜分着温别给他们从泸定带回来的牦牛肉干。
“齐望野,你大爷的抢了这么多,快再分一点给我!”
“徐二书,你丫贪心不足蛇吞象哪。”
“你叫谁二书?”
“你。”
“乖,小侄子。快把你怀里的牛肉干给二叔呈上来。”
“你给老子闭嘴,小心游戏里虐你啊。”
“来啊,来啊,本宝宝有阿别撑腰谁怕谁?”
……
温别坐在一旁静静地翻阅着书,任由他们打闹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其他三人闹腾了一通,而后消停了下来。
当然这个消停是短暂的,尤其是对经常爱凑上脸,让温别揍的抖m徐书来说。
“阿别,你快给大家说说,你去泸定有没有什么艳遇?”徐书双手抱臂,挤眉弄眼地说道。
没等温别开口,齐望野已经接过话去:“二书,你看来你不止二还傻。阿别他去的是泸定不是丽江。”
徐书讪讪笑着,揉了揉头发试图给自己找回场子:“地点不重要,重点在于‘艳遇’二字。”
话说到一半,徐书清了清嗓子,接着语调一转声情并茂地朗诵道:“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姑娘约么?”
“二书,望野说得对,你真不是一般的二。咱们别哥长得这么好……”
王安看着前方清冷的室友,分明他没抬头他却背后一寒,慌忙打住换了一个词然后继续说道“这么帅气,哪用得着他去约,只要他愿意,相信一大堆美女愿意主动送上门来。”
说完,他蹭了蹭齐望野的手肘:“望野,你说是不是?”
“是,是,是。”反应过来的齐望野连着应了好几声。
温别专心致志地看着他的书,似乎没有把他们三的话给听进去。
见此,徐书胆大了起来,口无遮拦地来了一句:“你们知道什么,阿别心里藏了一抹多年的白月光,专一着呢。”
“什么白月光?”齐望野和王安顿时来了兴致,不约而同地问道。
想不到清冷如温别心里都藏得有女人,要不是徐书这个二货说漏嘴,他们怎么也想不到。
谁说八卦是女人的天性,有些时候男人八卦起来比女人更可怕。
被那么一问,徐书洋洋得意地正要开腔,温别却出声了:“下午没课,我陪你去阑江第四人民医院。”
阑江第四人民医院又名阑江精神病专科医院。
“你你你……”徐书气急败坏指着温别,手不停抽搐。
齐望野和王安暗暗惋惜刚那个问题没问出答案,但看着徐书夸张的肢体动作又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不曾想,温别而后又抬头对王安补充了一句:“你也一起。”
顷刻间,上一秒还在看徐书好戏的王安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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