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是不好意思还是被吓到了?”赵小野戏谑地说道,不过声音却是软糯轻快的,并不惹人讨厌。
“你怎么知道我的号码?”温别竭力控制着胸腔里如活火山一般突然喷发、翻涌的情绪,然而微微颤抖的嗓音还是刺破了他的伪装。
“电话那头好像是个女生的声音。”
“不会是许甜吧?”
“说什么蠢话,要是许甜打来的电话阿别早就给挂了。”
“难不成是白月光?不对,小仙女倒有可能。”
寝室里的其他三人纷纷放下手里的事,凑在一块小声嘀咕起来。
说到后面音量逐渐加大,温别扫了他们一眼,在众人胆寒中拿着手机去阳台处接着通话了。
“这年头想知道一个人的手机号,不难。”赵小野没有正面回答温别的问题。
说穿了,还不是她对他见色起意。有了欲/望做支撑,别说一个电话号码,只要能攻克他的心,让她上刀山下火海她都愿意。
“原来是这样。”温别笑了,笑容极清,极浅,犹如夏季清晨从荷叶上滚下的露珠,带着些许涩意。
那些躁动不安、沸腾喧嚣的情绪在她随意的一句话中归于死寂,留下的唯有一场灾难后不堪的狼藉。
“你有没有生过大病,或者说失忆过?”温别终究问出了这句埋藏已久的话,哪怕他已经查过了她自16岁后迄今为止的生活轨迹。
“有啊。”电话里传来一声轻笑,温别的某种情绪似乎呈死灰复燃趋势。
“什么时候?”温别感觉自己的一颗心脏在剧烈跳动,快要蹦出喉咙。
“遇见你的那刻起”赵小野吸了一口手上的珍珠奶茶,接着说道“我就得了一种名为‘相思’的重病。”
“嘀、嘀”电话被温别给挂了,再打过去一个礼貌疏离的女声告诉她“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什么人哪这是!”赵小野气鼓鼓地吐槽道。
她不明白她的回答有何问题,一番深情告白衔接得如此巧妙,有的人啊真是不解风情,木头桩子。
温别回到寝室的时候,向来漠然的脸上还多了一种叫“失落”的表情。
不用说,肯定是刚才那通电话造成的。其他三个人突然来了一次同性相吸,在彼此眼神的交流中想法空前一致。
“我的电话号码是你泄露出去的吗?”温别盯着徐书一字一顿地问道。
“不是,不是,绝对没有。”徐书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那她怎么知道?”温别加重了语气。
“哪个她?”关键时刻徐书的八卦心思又犯了,说完才意识到问题,急忙捂着嘴巴闷声补充道:“不管是哪个她,我都没有说过。我发誓。”
徐书举起立马举起了他的另一只爪子。
温别不再吭声,转身向他的床铺走去。
吓死小爷我了,徐书拍了两下胸口,然后扭头怒目圆睁地瞪着身边两个隔岸观火的家伙。
寝室熄灯之后,赵小野难得地又失眠了。
夏以菡听她翻来覆去的声音知道她睡不着,索性吱了她一声让她陪她聊会天。
聊到后面话题不可避免地跑到温别身上去了。
夏以菡问赵小野温别接到她的电话有何反应,赵小野把温别问她是不是失忆了这事给她提了一下。
听完,夏以菡笑着调侃他们或许像电视剧演的那样,二人曾经是情侣,但因为某种意外赵小野受到了刺激把温别给遗忘了。
温别苦苦寻找,终于发现了灯火阑珊处的赵小野,可惜她已经不记得他了。
多么狗血的故事情节,多么令人怅然而泪下的爱情悲剧,夏以菡尽情释放着她的脑洞。
赵小野听得额头都要冒冷汗了,她确定她没生过重病,没失过忆,也没有一个长得和她一模一样的姐妹。
除非……除非赵裕书在外有私生女,她的脑海里蓦然冒出这么一个念头。
不对,不对,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怎么被夏夏给带到阴沟里去了。
就拿柳瑶生的赵一笙来说,样貌就比她差远了。
世上哪能找到一个和她一模一样貌美如花的小仙女呢,完全不可能的事。赵小野摸着她的下巴沉思,自恋的表情隐在了黑暗里。
但温别那句话确实问得她摸不着头脑,虽然她当时抖机灵过去了。
事后想想确实有怪异的地方,温别不像是那种无聊的人,既然那么问了她,话里一定有别的深意,看来后面得找机会套套答案了。
赵小野又恢复了隔三差五去阑大蹭课的优良习惯,并且蹭课频率比之前略有提升。
她和温别之间的气氛看着和之前一样,但似乎又有什么不同。
可若要具体指出哪里不同,徐书也说不出来。
就像平静的海面,底下暗流汹涌,说不准什么时候海啸就要来临。
上周二晚上的那通电话过后,赵小野至今都没再骚扰过温别。
不管他真的是一朵性情淡漠的高岭之花还是一只表里不一的衣冠禽兽,他给她的感觉都是不好攻克。
欲想睡其人,必先乱其心。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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